自从杀了生，地面上的影子就开始晃动起来。一开始是左右摇动，后来就完全破碎了。张华很担心是身体问题，每天去医院做检查，可是嘛，影子跟身体健康又有什么直接联系？愚人自有愚人的想法。说来也奇怪，他的影子晃动的就没停过。说起影子晃动的事情，中间还穿插了一个故事。
张华年轻时做过屠夫，杀牛的。据说杀有灵气的动物会召来厄运。张华年轻气盛，从来不相信这种说法。倒是牛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流过眼泪，张华见过。张华不是心软，杀牛杀习惯了就像“庖丁解牛”，哪还管牛流不流眼泪的。所以张华每次杀牛都很顺利。不过有一次的杀牛，张华心里有了阴影。
过春节时杀牛待客。大好的晴天，晴空万里，张华牵着牛来到河边，准备磨刀杀牛。这只牛突然跪下了，跪在了张华的影子上。张华没太在意，磨完刀就想把牛弄起来，牛死活不肯。时间紧迫，张华把牛就地解决了。牛死前流了眼泪，哗哗的流。牛死前跪在了他的影子上，从那时起张华的影子开始摇晃，后来支离破碎。
张华找过医生，医生说身体无大碍。可是张华怎么都不相信医生说的话。除此之外，张华还经常梦见牛在哭泣。“真是该死！”张华为牛烦透了心。张华找过村里的巫师，请求除去身上的罪孽。巫师说没有太大的问题，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张华没有一刻不想牛的事。牛被夺走了生命，也想一命抵一命吗，是不是自己折寿了？张华开始胡思乱想，先是每天去医院看病，再是给牛弄了坟墓，给牛蹲过的地方烧了纸钱。张华还嫌不够，弄的神经兮兮的。
张华开始有了构想，不再杀生去敬佛。每天都往医院里跑，每天都烧香，好像无事可做，一天天的荒废时间。影子还是一天天的晃动，张华操碎了心。说到这里也是觉得可笑，这世上的愚人还少了么？表面上给人的感觉以为是个普通人，其实是堪比“愚公移山”，“愚人愚忠”。
张华怎么样，我不必多说。愚人自有他的愚处，我也不相信人也能被蠢死的。如果他是个明智之人，那么，一切都会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