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斩蛇剑开始 第42章 光武帝刘秀

作者:王雪人wxr 分类:同人 更新时间:2024-05-01 06:5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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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诚入长安之后,他又已经在这医馆地下,待了几时日。

十几个大汉都睡在一间大厅内,虽说并不用互相挤在一起,但也实在不算宽敞。

幸好北方干燥些,不然要是在水乡地界,他都不敢想这会有多难耐。

王诚并不是什么挑剔环境的人,更何况这还是原始的两汉时代。

就是再无尘清馨的宫廷,也不会有后世,现代的一半舒坦。

这几日中,他一直在和那樊烈婴各种学习。在这里,此人是少数几个还能让王诚得到长进的存在。

主要是与人厮斗的技巧,王诚虽说身上有一套军技50%的精通,然而来到这天下首屈一指的长安城之后,这些也不够了。

更何况,外力终究是外力。

这些军技的加持是来自于王诚穿越时的宿主老兵的,现在,他还是更相信自己身体养出的本能。

说是厮斗,实则也不是真生死相搏。

就像那水浒传中写的差不太多,王诚提了把未开刃的木刀,樊烈婴更是一柄无枪头的短棒,只在最首端蘸了些石灰粉,白色的痕迹用来计量他被那长枪扎到的次数。

未曾想,也就是在二人较量之时,来了一位出乎意料的看客。

男子须发皆白,眼珠浑浊聩沉,胡茬都像凋零了似的。

浑身畸瘦如骷髅,前胸紧挨着脊骨,双手都干瘪的宛如两片酸菜叶,骨头和血筋清晰可见。

龚白正值四五十岁的壮年,或许寻常男子这个年龄的确会不比当年,精气外泄。

然而,现在这么一个在军伍里厮杀了一辈子,种地出身的汉子,王诚却在怀疑他还有没有七十斤。

若是再瘦弱些,或许便和那脱水而死的尸体,没什么差距了。

正如那张温医家说的,不管怎么看,龚白能站着活到今天,都是一个奇迹。

“烈婴。”枯槁男子见他们厮斗暂歇,远远的喊了一声。

王诚对面的青年才缓过神来,他方才一直沉浸于两者之间的招式中,俨然已经忽略了外界的存在。

此刻龚白唤他,樊烈婴才发现自家的这位先生,已然坐在一旁,驻留了好些时间。

秉实而论,王诚并无樊烈婴这样对武道的定力,他本就在纯粹的兵器斗中落了下风,偶尔能出一两招妙手,拉扯樊烈婴的注意,但也仅此而已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早早的就发现了龚白的靠近,在发现他盯着这边之后,紧张倒算不上,就是有些疑惑是真的。

毕竟,龚白可不是什么闲人。

在王诚结识他的这三两天之中,龚白近乎是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他那扇杏黄色的大门之后。

他这样的为兵者布略战策,所需要的精力,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偶尔出来,也是要找原涉或者薛云等人。

此时居然会主动来到他与樊烈婴练习的这间偏室之中,确实是头一遭。

“先生。”樊烈婴自然是迅速的应下龚白的喊话,“您有什么事?”

“去见你刘秀叔一趟。”龚白的声音依旧那么安谧,脸上也无悲无喜:

“马上就要起兵了,我想,再去最后的争取一次。”

未曾想,听到这个名字,樊烈婴的脸上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骇人的很。

但他也未说什么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照龚白的办。

倒是一旁的王诚大骇一惊。

刘秀,刘秀那是谁?

那不是自己的主线任务目标吗!

王诚猛然间就按下心中自己的惊讶,未露声色。

他故作好奇道:“龚先生,你们口中的刘秀,是数十年前也曾随着赤眉一并起兵的,那位刘演刘伯升的亲弟弟吗?”

龚白知道王诚也有些见识,点了点头,道:

“是他。”

却未料到,此刻樊烈婴却撅了噘嘴,仿佛积怨已久一样的,插言道:“只可惜,哥哥是位英雄,弟弟却那样的窝囊。”

“烈婴,不要乱讲。”龚白很是平静,“那好歹也是你的叔叔。”

王诚见了二人这般表示,心中思绪肆意游走。

于是他疑问道:“龚先生,刘演两兄弟本是出自绿林,而后虽与更始分家,但又怎得和赤眉军众结识在一起了呢?”

语出惊人,确实是抓住了重点。龚白也只是安静的为其解惑:

“昔年,伐莽后期,更始虽然逐渐占了上风,但是其余几家,也还留有不小的力量。”

“于是最后,为了确保能够诛灭王莽,我们最后这几家也都是暂且并在了一起。各家的领头人,甚至都在羊左二公的面前,结义缔盟,以兄弟相称。”

他那样安宁的语调,好像彰显着这是当年一件多么小的小事。

却殊不知,那次的大拜义,在各家义军之中,掀起了多么恐怖的滔天巨浪。有甚者,直接是导致其中的几家直接分崩离析,有生力量骤减。

不论别的,刘秀可是就与更始有杀亲兄之仇。他都如此,足以见得当年那些人相互之间的牺牲忍耐。

过去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诛杀暴莽。

为此,各家的人都能够暂且放下互相的芥蒂,暂时合并在一起,誓要再斩白蛇。

然而,然而,纵使他们都这样的牺牲……

白蟒活了,樊王死了。

过去的都早已过去,无论其曾掀起过多大的滔天巨浪。龚白在谈起时,也没有一点情绪。

他的浑身早已被仇恨烧了个干净,无能给这些陈芝烂谷腾位置罢。

王诚将这些都听在耳里,他当即便向龚白请道:

“诚愿与龚先生一齐前往,在下仰慕刘伯升兄弟已久。传闻二人身为汉室后裔,哥哥性刚毅,慷慨有大节。自王莽篡汉,时常愤愤,怀复社稷之虑,不事家人居业,倾身破产,交结天下雄俊;弟弟……”

龚白默默地听完他报出的这一大串,最后也就答应了他:

“无妨,你随我二人去便是了。多聊些他兄长的事,道不定还能令其回心转意…”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实在渺茫。

一个年轻后生,话语中每每都是仰慕他二人当年的英豪往事,希望也能让他回忆起什么吧。

只不过王诚注意到,刘秀他哥部分的还好,自己夸那位后世的光武帝时,每吐出一个溢美之词,一旁樊烈婴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最后,那武艺高强的青年男子只是冷哼一声:“望尔德兄弟见到那人后,不要太失望了便是。”

……

长安的一处民宅中,一位佝偻老者,躺在床上。

一旁就横着一张木桌,里面是他今天唯一一餐吃的粥渣,满是污垢,怕这陶碗是从来没洗过。

“刘三,刘三!“邻居兴高采烈的闯进来,打搅他的暮梦。

“老杨啊,有什么事?”

他这声音就像是衰老到了尽头,行将就木一般,令人怀疑他喉咙是不是根本就没使上一点力。

“刘三!你没听说吗?”邻居也有五十多岁了,只是对比之下,也比这刘三要精神太多:

“那东海仙教挑人发仙丹了!只要你捐够一些钱财,他们就发给你享用。传说那一颗仙丹可以延寿一二十年。”

“哦,”刘三在被褥之中点点头,“不信。”

“真的!”邻居激动起来,“那仙教的大仙师当众展示神通了的,众目睽睽!我当时就站在那下边……”

伴着唯有的邻居的叨叨,刘三安然睡去。

老人就是这样,没了心力之后,整日便生活在床上,只有不得不去活着时,才会离开被褥。

他们还喜欢扎群取暖,就譬如这邻居。他二人是此第中唯有的两个孤寡鳏夫,姓杨的老者儿子早些年里入伍死了,他才总是来找同样境遇的刘老三闲聊。

不知睡了多久,大概是第二天了,总之,刘老三在正午才睁开眼睛,不知是吵醒的,还是饿醒。

他硬咔咔的一转过头,便发现那几个站在家门前的,不速之客。

他嗓子里挤出空气:“龚白…”

“刘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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