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抿了一口茶水，用看待嫌疑犯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林克：“你是瘾君子吗？”
“咳，”林克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铭刻在骨髓深处的记忆让他飞快地撇清关系：“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到死都不会沾那种东西。”
“很好，”弗兰克点点头，“是有黑帮分子胁迫你帮助他们分销成瘾性药物？我可以帮伱杀了他们。”
“不，确实是需要你帮助我解决掉黑帮分子，不过是因为另一个原因。”林克尴尬地挠挠脸，毕竟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确实挺违反道德的。
“我欠了黑帮的高利贷，还了一部分，但是对方现在不仅想要剩余的贷款，还想要我挣钱的门路。”
说到这里，林克停下来没有说完，他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我欠了一大笔钱，我不想还，所以希望你帮我干掉债主。”
弗兰克的回答干净利落：“可以，黑帮都应该死。”
似乎是想要缓解林克的尴尬，弗兰克又补充道：“放高利贷本身就该死。”
对啊，林克眼睛一亮，脑海中仿佛有一扇门被这句话打开。
明明是放高利贷的黑帮有错在先，他只是受害者，怎么能感到尴尬，他不仅应该要惩戒这帮犯罪分子，还要狠狠地收回精神损失费。
想通这个简单的道理之后，林克的思维瞬间活络起来，原本他打算只是把这件事交给惩罚者，自己在家等着好消息就行。
毕竟他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到时候磕磕碰碰岂不是很吃亏，但是现在他必须要亲自去一趟，从迪克手中要回精神损失费。
搞科研可是非常需要钱的，迪克不把这笔钱交出来，他怎么研发科技造福人类？
制定好新计划后，林克掏出已经准备好的礼物——A-22B超式手枪，以及一个头戴式VR眼镜。
弗兰克不知道眼前的小子为什么突然就兴奋起来，他只是好奇地看着对方放在茶桌上的手枪。
作为一个资深的枪械大师，眼前的手枪让他感觉到一丝陌生。
“A-22B超式手枪，智能武器，弹匣枪管一体化设计，一根枪管内容纳30发子弹，自带光电瞄准系统。”
说完，林克将枪管拆卸下来，从里面取出一枚箭矢模样的子弹：“子弹内置微型火箭发动机，制导系统，可以实现子弹加速，自动跟踪等功能。”
“枪身上附带两个按钮，用于发射子弹的扳机，以及枪管固定槽上的锁定按钮，每次最大可锁定10个目标，锁定目标会呈现在VR眼镜上。”
林克拿起VR眼镜晃了晃：“眼镜上自带按钮，可一键清除之前锁定的目标。”
本身A-22B超式手枪是不需要这么复杂的操作，但那是建立在赛博朋克2077中的另一项技术——义体。
这种可以直接植入人体的机械设备，可以直接通过脑波控制，也就无需机械按钮，但是林克并不会制造义体。
义体涉及的诸多学科，神经学，生物学，微电子等都是他没有学习过，眼前这个手枪，还是他用这个世界现成技术拼凑出来的成品。
“嗯，很有趣，”弗兰克点点头，“但是我不需要，小子，也许你懂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但是你不懂武器，硝烟和火焰才是武器应该有的东西，它太精致了，更适合成为玩具。”
嗯？他一天一夜顶着疲惫的工作成果就这样被否定掉了？
林克眉头一皱，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他不是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中二少年，只是默默地将手枪收拾好。
虽然惩罚者是超级英雄，但并不意味着超级英雄就天然正确，智能武器是未来的发展方向，这是早已被证实的结果，无需多言。
弗兰克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像他这种硬汉角色自然不会开口道歉，他只是站起身说道：“小子，你呆在这里，我去解决掉他们。”
“我和你一起去。”
林克也同时站起来，现在在他眼里，迪克就是个移动存钱罐，直接打死了再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弗兰克抿起嘴，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你？你现在的样子，一阵风都能把你吹倒。”
“我有这个就够了，”林克拿起桌上的A-22B超式手枪，“有了它，即使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也能成为神枪手。”
让这小子吃吃苦头也好，别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有了这个念头，弗兰克点点头：“好，你可以跟上来，但是我不会分心保护你。”
“可以。”
……
布鲁克林区，克朗高地街区，咆哮酒吧。
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在迷人的夜色与一点小药物的帮助下，酒吧内的人已经彻底地解放内心深处的兽性。
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迪克坐在酒吧的角落中，粉色的霓虹灯只能照亮他的半张面孔。
与常见的黑帮成员不同，迪克的长相并不凶残，甚至可以称得上文质彬彬，并不像一个初中肄业的混混，反而像是大学教师。
一声惊呼声响起，两个膀大腰圆的黑帮成员拖着一男一女走进来。
男的外表看起来胖胖的，大约40，50岁，憨厚的脸上满是血迹。
女的看起来不过20岁，金色的秀发被人抓在手里，姣好的脸蛋上没有一丝伤痕，湛蓝的眼珠中满是眼泪与恐慌。
“汉克，好久不见，我为什么没有收到你的钱？”
迪克抓着中年男子的头发提起来，语气熟络地询问着，就好像两人是许久未来的好友。
被打得满脸是血的汉克，即使嘴角依旧在抽搐，仍旧颤颤巍巍地说着话：“迪克先生，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宽限几天？你的妻子做手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医院宽限几天？我帮你救回了妻子，但你却连按时还款都做不到？难道我的友谊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您发发善心就再多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筹到钱，求求你了。”
汉克双手合十祈求着，嘴角的伤口裂开流淌出殷红的血液。
迪克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好吧，我可以给你一条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