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晶莹剔透的小水滴，谁能够想到这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天阶灵水-混沌本源。
申屠赶紧翻看起自己当初得到的灵眼秘术，他记得那本天阶功法之中有关于各种各样天地灵水的记载，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个混沌本源能够有什么样的效果了。
但是翻阅了一圈之后，申屠竟然没有找到任何跟混沌之源有关的信息，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仔细翻找之后还是没有。
情急之下，申屠开始向自己的系统询问了起来。
“系统，为什么查询不到任何有关混沌本源的信息？”
系统最终给出了一个申屠意料之外的答案。
“由于灵眼秘术是出自一处仙侠世界，其中记载的天地灵水也均由仙侠世界产出，所以查询不到混沌本源的相关信息。”
听到这话的申屠整个人都傻眼了，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灵眼秘术竟然还是个残次品，这让他顿时有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挫败感。
“系统，明明说好的天阶功法，但是只能局限一个世界使用，这压根就不符合你所说的天阶功法的威力啊！你这算不算系统诈骗，我能不能投诉你！”
系统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冰冷的声音中终于传出了一丝歉意。
“在原本的仙侠世界这本功法绝对也是顶级的，威力也远超一般的天阶功法。”
但是申屠哪里肯就这样轻易的放过系统，于是不断地要求系统给自己赔偿。
不知道是被申屠纠缠的烦了，还是确实有点理亏，系统最终还是做出了补偿。
“经过系统裁定，最终可以补偿您一次定向进化。”
就在申屠想要更多补偿的时候，系统又变回了那个冰冷的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已经是最后补偿是，请您在十秒钟之内做出抉择，如果违时不选，将视为放弃奖励。”
申屠眼看系统这一次是来真的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忙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我需要定向进化！”
关于进化的方向，申屠早在遇到塞拉斯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塞拉斯关于魔力解析的能力。
掌握这个能力之后，不仅能够清晰的看出每一丝魔力的来源与流向，还能够完美的将其复刻出来，以达到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效果。
但是现在遇到了这十分难得的混沌本源，申屠自然不想就只局限一个看清楚魔力的走向，他有着更加庞大的野心。
在他的印象之中，有好多动漫里都有关于类似的瞳术，完美复制别人忍术的写轮眼，有能够看到敌人致命弱点的点线魔眼，甚至还有能够预测未来的龙眼，等等之类。
但是现阶段对于申屠来说，拥有瑞兹指点的他，已经有了力量来源，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攻击手段。
申屠并不想将瞳术局限于单一的攻击上，因为那很容易被人针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能力，刚好能够满足申屠的所有要求。
“我想要解析万物的能力！”
“可以！但具体的进化效果要根据混沌本源的效果来说。”
听到系统答案，申屠并不意外，他也没有指望靠着一次的进化就得到所有的能力。
在得到申屠确切的答复之后，在他的面前浮现出来一个菱形的银白色金属，然后从其中射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照在了那一滴混沌本源之上。
不过片刻的功夫，刚才还流光溢彩的混沌本源，此刻已经恢复了所有的异样，就好像一滴十分普通的水滴，静静的躺在石缝中间的凹槽处。
伸出伸手将这第一混沌本源接到手掌之中。
因为有了之前接触太阴灵水的教训，申屠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这滴水伤害到的准备。
但是不知道是系统改造的原因，还是这滴混沌本源本身就对人体无害，在申屠的手中却异常的乖巧。
申屠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的给自己鼓气，然后将这滴混沌本源放在了自己的眼部。
申屠接触到混沌本源的一瞬间，他感觉好像一个宇宙在自己眼前炸了开来，庞大的信息量充击着他的大脑，剧烈的疼痛从眼部蔓延到了整个大脑，然后传遍了全身。
他整个人人不由得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就宛如一条脱离水的鱼儿一样死命挣扎。
申屠此刻清晰的知道，这就是自己贸然使用天阶灵水所带来的危害。
上一次的太阴灵水渡过的过于轻松，让他产生了一种灵眼秘术，不过如此的错觉。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混沌本源，能量居然如此的巨大，远远超过了他现阶段所能承受。
忽然，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混沌本源之中射了出来。
原本无数炸现在他眼前的画面，此刻在金黄色光芒的压制之下逐渐坍缩成了一条纤细的直线。
申屠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那金黄色的光线就是系统替自己做出的抉择。
庞大的混沌本源就相当于一个完整的世界，如果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接收它，那么就相当于自己接受了一个世界的遗产，自己灵眼秘术所得到的好处将会是超乎想象的丰厚。
可惜的是，阶段的申屠实在是太弱了，如果将混沌本源比喻成一座大山的话，现在所得到的进化方向，不过是山脚下的一颗顽石罢了。
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虚不受补的补药，只会是致命的毒药罢了。
直到此刻申屠也才理解了，瑞兹的良苦用心。
混沌本源不过是五色符文交织而成形成的液体，如果真的有人完完全全的掌握了五色符文，那将会是一股多么庞大的灭世之力。
与此同时，申屠也将目光投向了旁边被固定住的符文，眼神之中充满了火热。
但很快又被理智给压了下去，这万万不是自己现在这个阶段能够掌控的东西。
他还记得瑞兹曾经说过，他的一个徒弟，就是被符文吞噬了理智，最终化成了一个只会追求力量的怪物。
申屠当然明白力量的重要性，但同时也知道被力量俘虏的可怕。
他最终驱散了脑海中的疯狂想法，抓紧步伐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