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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得很低,海面不安地起伏。黑色的船切开黑色的海水,留下白色的水迹。

这次行动的重要性,甚至连在中国搜寻青铜与火之王宫殿的曼斯教授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紧急赶回处在美国的本部。

“好久不见了,象龟兄。”路明非很自然的找上源稚生攀谈起来。

“如果可以,我真的这辈子都不想遇见你,在知道你入境的时候就该把你带走24小时监视着。”源稚生脸色黑如锅底,若不是事关蛇岐八家的命运,现在路明非就该在源氏重工下作为奠定源氏重工万年屹立不倒的水泥柱了。

“啊啦,大舅哥不要这么说嘛,话说绘梨衣呢,她没一起跟过来吗?”路明非说着,眼神不自觉向附近扫去,寻找着那红白相间的巫女服的身影。

“你还敢当我面提绘梨衣?真当我没办法把你灌成水泥柱?”源稚生瞬间上头,刀鞘中的蜘蛛切寒芒乍现,它正渴望饱饮鲜血。

“稚生,切不可意气用事,今日是终结家族千年来流淌在血脉中的诅咒的日子,我们必须将白王彻底钉死在这座高天原里,历史,将在今日改写!将由你我改写!如今还未到与本部撕破脸皮的时候。”源稚生的耳麦中传出橘政宗的声音,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正通过辉月姬观察着一切。

“我明白的,政宗先生。”源稚生抬头,与路明非对视的时刻,他怔住了,那是一对怎样的黄金瞳,他的眼底似乎藏有怒龙在咆哮。(这次可不是狮子了.jpg)

不知从何时起,复仇已成为路明非前行的动力,他为所有在意的人复仇,却从未想过,为自己复仇。

“赫尔佐格博士,我很期待,你看着追逐一生的目标在你眼前被另一个人轻松实现的样子。”

———中间水字数的以后修改的时候再补。

“真悲哀啊,堂堂海洋与水之王,在更强大的王面前终究也只是血腥的祭品。”路明非注视着这枚命运多舛的茧,无声地叹息。“按照计划,现在该回收祂的茧了,哪怕再无苏醒的可能,龙骨十字,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瑜泽,帮我切断与诺玛和辉夜姬的联系。”

为了这次行动,他们操练不知多少次,无需言语,一个手势就足以传达彼此的意图。

路明非打开了舱门,在无尘之地的作用下,他很轻易就来到了‘茧’的面前。

路明非从一个舷窗中伸手刺入,对于二度暴血下的他来说,如同刺穿败革。他的利爪切断了一根肉芽,从舷窗中潜入了列宁号。

“报告,迪里雅斯特号切断了与我们所有连接。”几乎在同一时间,日本分部与卡塞尔中央控制室的汇报响起。

“难道,那枚茧提前孵化了?!”四周不断传来各种惊呼,端坐在主位的施耐德狠狠捏了一把皱成‘井’字形的眉头,他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格陵兰阴影又一次追赶上了他。

“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只能看校长的抉策了。”战争就是如此,他们连一刻悼念的时间都没有,必须立刻安排下一批下潜人员。

“校长,我们难道就在这里干等着吗?”源稚生若有所思的看向昂热,眼下的情况已然超过了这位年轻家主的掌控范围,现在唯一能够主持大局的,就只剩这位横跨三个世纪的屠龙者了。

昂热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雪茄点燃,“放心吧,他可是我唯一钦定的S级,他将终结龙族的历史。”烟雾环绕在他身边,没人看得清烟雾下那双眼睛中的冷漠。

尽管过程出了些许差错,但今天仍是值得纪念的日子,第一个王座破碎的日子。

“到手了,瑜泽,我们……”

路明非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灼热的血从巨大的伤口里慢慢地涌了出来,哪怕是半身覆盖了结实的鳞片,那只利爪仍然轻易的塞住了路明非的心房。

“没想到?”白瑜泽轻声问道。

她从背后环抱住了路明非的脖子,美好得令人充满遐想的纤细娇躯被锋利的鳞片覆盖,随着呼吸,鳞片缓缓舒张。那些刺破皮肤吐出的鳞片把潜水服撕裂成了碎片,右手的利爪刺入了路明非的左胸。她歪着头看着路明非,像是在欣赏他此刻的痛楚,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路明非扑腾的滑稽场面,尽管眼神森冷,她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的真名。”路明非嘶哑地说,他被强行解除了暴血。

白瑜泽猛地撤出利爪,路明非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沉入深海,他们四周的海水都被‘无尘之地’所隔绝,否则那逸散的鲜血会激起不知多少龙血亚种的疯狂。路明非一掌捂住伤口,对于龙类而言,心脏的损毁也同样致命。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个小女孩应该偷听到我和耶梦加得的对话并且告诉了你,不是嘛?”白瑜泽一脸淡然,相比起耶梦加得,她的谨慎和细致确实更胜一筹。

“海洋与水之王,斯卡蒂,北欧神话中的寒冬女神,因为热爱冬天和雪,喜欢山林和打猎,所以被视为冬天之神,又被称为‘雪靴女神’。”

路明非从零那边得到了大致的信息之后,便着手对有关斯卡蒂的神话进行研究,但可惜的是,在秘党知晓的混血种的历史中,这位海洋与水之王甚至于连一次都未曾出现过,她的存在始终是个谜,哪怕是四大君主中最为神秘的天空与风之王都曾在华夏中现身。

“那枚茧应该是你的弟弟,海洋与水之王,尼奥尔德,创造了亚特兰蒂斯伟大传说的君主,也是使其灭亡的祸首。”

路明非顿了顿,看向白瑜泽手中那被夺去的‘茧’,“祂的意识被人抹去,但祂受本能驱使着,不断自我修复损伤的躯体,在生命与毁灭中不断徘徊着,最终,也逃不过活祭品的命运,毕竟你也知道,在这极渊之下埋藏了什么。”

“你的大脑应该充血了吧,却依然可以进行如此精密的分析。”

“但很可惜……

你,从未看懂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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