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的神殿如同记忆中一样挤满了众神,长亮不歇的宫灯摇曳生资,整个神殿昏暗低沉。
女神们摇摆着身子,翩翩起舞,男神们有的举杯痛饮,有的向旁人讲述自己的英勇事迹,还有的在掰腕斗力。
一名穿着黑袍斗篷的身影从人群中闪过。
一切有种诡异的平衡。
雷神托尔走进人群,众神的欢歌未曾稍歇。
海姆达尔听见了声音,高声问道,“是你么?奥丁的长子?”
他双眼突出,只剩眼白显露在外,循声走向雷神,这个阿斯加德曾经看得最远的神明已经盲了双目。
“海姆达尔,你的眼睛?”托尔无法确定这是否预示着什么。
海姆达尔双手抱住托尔的脖颈,“我的眼睛看清了一切,看到你带领我们走向冥府。”
雷神被这句话说得恍惚,他似乎看见众神正在跳着冥界的舞蹈。
“醒醒。”海姆达尔开始掐紧雷神托尔的脖子,并高声吼叫。
“我还能救你们。”托尔一边抵抗越来越紧的压力,一边艰难的发声。
“我们都死了,你看不出来吗?”海姆达尔神情变得狰狞。
托尔奋力甩开了海姆达尔的双手,他的身躯缠满了雷霆。
“你是个毁灭者,奥丁之子。”海姆达尔的声音并未停歇。
闪电开始在托尔身上跳动,这个一向掌管雷霆的神明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武器。
附近的神明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化为飞灰。
“看看你的力量将你引向何处吧。”
托尔身上的闪电猛然聚焦起来,一起涌向无尽的高空。
恍惚中,托尔看见了整齐排列的无限宝石,看见一双红色皮肤的映衬下大睁的双眼。
-----------------
在雷神托尔陷入幻境之时,美国队长和黑寡妇同样未能幸免。
香槟开启、音乐回荡,闪烁的灯光朦胧迷人。
美国队长身处一场宴会。
他穿着崭新的上尉军装,下意识走进了纷乱的人潮。
这场景熟悉又陌生,一座宽敞的宴会厅,一名军官和他的女友放声狂笑,记者为他们拍照;青年男女两两结合,在旋律的配合下尽情舞动,展现优美的身姿;两名军人在一旁推搡,似乎因为某个小小的口角而非要展现军人气概;一名男性在众人面前举杯痛饮,不小心洒满了全身,引得一众欢笑,玻璃杯中的葡萄酒洒在浅绿色军人衬衣上,如同战场受伤流出的鲜血。
“嘭”,老式照相机的闪光灯响亮刺眼,队长下意识的伸手遮挡躲避。
史蒂夫站在那里,看着人群,不发一言。
“准备好一起跳舞了吗?”熟悉的声音在队长身侧响起。
队长转身,佩姬·卡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她正是自己沉睡前最美的样子,棕色的头发半盘起来,波浪的发尾接近双肩,穿着一件深蓝色连衣裙,左胸上别着一朵紫荆花,裸露的脖颈看起来像是天鹅。
“战争结束了,史蒂夫。”
“我们可以回家了。”
“想象一下。”
队长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定定看着。
所有人都消失了,队长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脑海中闪过和佩姬共舞的姿态,呼吸没有了往日的平稳。
-----------------
娜塔莎的梦境清冷、肃杀。
她回到了记忆里训练的地方,隔着玻璃,几名年轻的小姑娘正在练习芭蕾,颤抖的身体显示出她们已经在极限的边缘。
“再来!”一旁的训导毫不留情的予以否定。
“你会毁了她们的。”娜塔莎看着这些年轻人,似乎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只有不堪一击的人才会被毁掉,而你非常坚强。等毕业之后的典礼,我们会为你庆祝。”当年训练娜塔莎的中年妇人依然美艳典雅,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要是我失败了呢?”
“你永远不会失败。”中年妇人似乎比娜塔莎更了解自己。
训练的场景一幕幕闪回再现,搏斗、射击、情报、色诱……为了成为最后的那一个,没有什么不可以使用。
娜塔莎还是失败了,她在无尽的磨难中磨掉了斗志,在训练中已经战胜不了对手。
“粗心大意,假装失败。”中年妇人对娜塔莎的表现看得清楚,开导的语句也没有任何温情。“毕业典礼是最重要的环节,为了能让你将来有所立足。”
“我在世界上没有一席之地。”娜塔莎说出了自己的命运,从童年到今天,好像从来如此。
“没错。”
-----------------
旺达已经来到鹰眼身后,正准备对他施法。
但鹰眼早有准备,这个战士曾经几经磨难,虽然没有超凡的能力,但战斗经验是一流的。
巴顿一个转身,一支特制的震荡箭支已经插在旺达的脑门上,旺达被电流震得摇摇欲坠,法师前期的弊端一览无余。
“精神控制什么的我早就尝试过了,真不感兴趣。”这是巴顿的苦难,也是他的骄傲。
巴顿走向前去,还要再有动作。快银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一个急速闪身将巴顿撞向楼下,扶住了旺达。
快银急忙拔掉旺达头上的箭支,救人心切的他没空搭理鹰眼,急速转移了出去。
“好疼。”半跪在地的旺达仍未缓解下来,短时间对意志强大之人频繁使用精神控制本就是巨大的负担,更别说还中了鹰眼一箭。
“我去杀了他,等我回来。”快银看着姐姐的样子不由心生杀意。
“不,我没事,我要完成我们的计划。搞定那个大家伙。”旺达明白自己的任务,首次直面复仇者让她的怒火得到宣泄,身体的痛苦并不影响心灵的畅快。
旺达稳住状态,看向停放在远处的复仇者飞船。
正在远眺战局的布鲁斯·班纳博士突然觉得心中不安。
-----------------
另一处战场,奥创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他的机械躯体只是普通金属,还难以同钢铁侠多年的积累抗衡。
两人追击中,钢铁侠一枚导弹追上前边的奥创,将其击落在地。
倒地的奥创半靠着一艘废弃轮船的船弦,并没有多少恐惧害怕。
“振金已经被运走了哦。”
“那你哪儿也别想去。”
“不需要,我已经无处不在了。你会明白的,但首先你得搞定班纳博士。”奥创的语气透着得意。
“咻”,一枚手炮从钢铁侠战甲中飞出,将已经残破的奥创击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