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世界 第50章 舆论的力量

作者:时静光 分类: 更新时间:2024-04-10 20: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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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自廉亲王被贬谪之后,竟然忧郁成疾,最后郁郁而终。一个为章国呕心沥血,操劳半生的淳氏宗亲,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落幕了,就这样安静的从历史舞台上退出了,无声无息,亦无人知晓。

淳政烨跪在廉亲王墓前失声痛哭,大声说道:“父王,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父子为了这章国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什么时候都问心无愧,纵马半生,马革裹尸,到头来竟然落得这个下场,竟然让这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小子做了大王,父王,你和大伯可否后悔过,如当初大伯当这个大王,我们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淳政烨又哀嚎了一阵,几近昏厥,众下人看到这一景象,急忙上前扶住,又用马车将淳政烨送回府邸。

回到府邸之后,下人们见淳政烨还是双目紧闭,脸色泛白,都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婢女拿了一个冷毛巾敷在了淳政烨的头上,淳政烨脸上稍微抽动了一下,慢慢的有了知觉。

众下人急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呼唤:“主公醒来,主公醒来!”淳政烨慢慢的睁开眼睛,众下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淳政烨虽然醒来,但也是双目无神,眉头紧锁。家老宋辰见了,向前一鞠躬说道:“主公刚刚伤心过度,还是要静养才是!”淳政烨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现在父王驾鹤西去,我又怎么能安心静养!”

家老宋辰看了一眼屋内,见屋内闲杂人等太多,于是便说道:“尔等且先退下吧!”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向淳政烨和宋辰一鞠,道了一声:“诺!”便退下了。宋辰膝行到淳政烨身边,慢慢说道:“主公切不可心灰意冷,王爷刚刚过世,这一大家子还需要王爷啊!”

“唉,父王都去世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淳政烨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听见淳政烨如此说,宋辰霍的一下站起来严肃说道:“我真是错看你了,之前主公是何等意气风发,纵马天下,马革裹尸,立功无数,又是淳氏宗亲,怎么会这样颓废,当初那个英气逼人的淳政烨去哪了,主公就这样任由那个无情无义的小子做这章国的大王,主公和王爷两代的心血就这样断送你的手里了,现在主公被贬为庶人,王爷和主公一向做事刚正不阿,难免被小人盯上,如今的我们还是这样一个境况,主公如果不想个办法,我们这一支人,恐怕性命难保啊,那么小王爷等恐怕就没有活路了!”

听完这一番话,淳政烨先是一愣,他从来也没有想到宋辰敢和自己如此说话,但又转念一想,我是被宋辰从小抱到大的人,宋辰早已经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人,且对父王衷心耿耿,淳政烨想了一下,顿时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挣扎着要起来,可是淳政烨伤心过度,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全身虚弱无力,宋辰看到主公如此虚弱,紧忙上去扶住,淳政烨慢慢说道:“先生说的对啊,尽管我已经四大皆空,万念成灰,对这个国家,这个朝廷失望至极,可是为了这一支的人命,我要振作起来,因为我是淳氏后代!”

宋辰看着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子又回来了,别提多高兴了,于是向前笑着说道:“主公已经还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老奴还是先给主公准备点吃点的!”淳政烨朝他点点头,宋辰就去准备了。

不一会,宋辰就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宋辰慢慢扶着淳政烨下了床,来到餐桌旁,慢慢坐了下来,淳政烨看了一眼宋辰,慢慢说道:“先生也坐,我们聊一聊!”“主公这如何使得!”宋辰惶恐说道。“先生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何坐不得,和我就不要推辞了!”淳政烨慢慢说道。宋辰笑了一下,对淳政烨一鞠说道:“谢主公!”于是宋辰就挨着淳政烨坐下了。

宋辰起身把淳政烨的酒杯倒满,淳政烨一饮而尽,慢慢开口说道:“想我淳氏祖辈,父辈浴血奋战才换来的天下,竟然让这个无情无义的小子当了大王,真是后悔啊,如果当初大伯当了大王,又怎么会有今天!”宋辰慢慢说道:“主公,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老奴斗胆问一句,主公可有计策!”

淳政烨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唉,先生,我和你说实话,我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先前在西北大营众将都劝父王自立为王,可是父王大义凛然,身为淳氏人,又怎么会拥兵自重分裂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我也明白,我作为淳氏后代,也不想分裂这个国家,父王先前拥兵二十万都没有成功,现如今我等被费为庶民,无兵可调,又怎么能成呢!”

宋辰听后膝行向前,对淳政烨小声说道:“主公,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主公和我去内室相商!”两人随即起身,淳政烨讲佛堂上的蜡烛灯轻轻一转,“刷”的一声,就有一个暗门打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暗室,两人坐在蒲团之上,淳政烨问道:“先生究竟有什么办法,这无兵可调,又该怎么办!”宋辰笑了一下,慢慢说道:“主公,可曾听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办法总是要比困难多,我们只需如此,如此……”

淳政烨听完宋辰如此说,也知道是好计策,只是不知这计划怎么才能顺利实施!宋辰向前一鞠说道:“请主公放心,王爷和主公对我恩重如山,老奴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说完,淳政烨起身执宋辰之手说道:“如此,这一切还要靠先生了!”宋辰朝前一鞠,说了一声:“请主公放心!”便出门而去。

宋辰趁着夜色昏暗,带了数十名死士,这些人一半是家仆,还有一些是仰慕廉亲王的江湖侠士,有了这些人的帮助,还愁大事不成。于是连夜奔“泰瑞”去了。

这“泰瑞”虽然说地方不大,但风景极佳,气候宜人,是个休闲养老的好地方,这不,前吏部尚书伍捱亿就在“泰瑞”这个地方养老,虽然这个老大人已经是七十五岁的高龄了,但是耳不聋,眼不花,康盛王念其有功,赐了他一个大宅子,所以这个老大人的日子过的那是相当的舒坦。

这一天,这个老大人又和一些人出去钓鱼,家里只有他的二夫人和几个小孙子在家,于是这就给了宋辰可乘之机,宋辰心想:这在这潜伏了好多天,可算让我找到了机会,于是换了官服,和几个人走了进去,这个二夫人一看是朝廷来人,赶忙迎入府中,笑着说道:“上使大人从哪里来啊!”宋辰朝前一鞠说道:“回夫人,大王仁义,让我等赶在佳节前后,讲之前的有功之臣请入宫中,一同过节,这不特意派遣我等前来接老大人,还请夫人收拾一下,就和我等入京吧!”

这个二夫人笑着说道:“上使大人,国公出去钓鱼去了,可能得晚上回来,这样吧,上使稍坐,我这就遣人去找国公回来!”宋辰笑着说道:“啊,既然这样,就不劳夫人费心了,我派人去找老大人就是了,我们先走,一会我就去找老大人!”二夫人稍稍迟疑了一下,慢慢说道:“这,也好!”于是宋辰的这些手下,就将伍府之中的所有人都带到了马车之上,一直将伍府的这些人拉到了“泰瑞”南面的山上,这个二夫人在马车上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大惊失色问车夫:“我们这是去哪,这看似也不是‘心屿’方向,你们究竟是谁!”

车夫也不说话,也不气恼,只管赶路,一路上,这个二夫人说了好多,但是车夫等人闭口不言,一直到了大山深处,车子才停了下来,宋辰朝这马车一鞠说道:“请夫人下车稍坐!”这个二夫人将门帘撩开,看到宋辰站立在外,于是非常诧异的说道:“上使这是何意,不是说去‘心屿’,为何要诓骗老妇人来此!”宋辰慢慢说道:“夫人请勿怪,我其实不是上使,而是有求于老大人,不到之处,还请夫人见谅!”这个二夫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牵着伍大人两个小孙子的手,随宋辰进了山洞,宋辰亲自奉茶,请老夫人不要心慌。

这边伍捱亿直到晚上才回来,伍大人像往常一样在门外笑着说道:“林儿,福儿,爷爷回来了,快出来看看!”结果叫了好多遍,里面都没有应答!于是这伍大人便有些心慌,急忙把木桶放在地上,跑进院子,发现整个伍府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于是便慌了起来,急忙寻找他的两个孙子,结果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只在大厅的桌子上找到了一封信,伍捱亿将信慢慢展开,见信中如此说道:某仰慕老大人许久,一直没有机会拜见,今冒昧拜访,有一事相求,请老大人万勿推辞,大人也不必心慌,你的夫人和孙孙在某处下榻,某自会厚待于他们,请老大人放心,某知老大人乃章国功臣,势力庞大,但还请老大人冷静处之,不要报官,不要张扬,一人前往信中地址,某自会让老大人和家人团聚,还请老大人思之甚之!

这伍大人看完信后,心下便一沉,也没有多想,就一个人独自前往信中地址,可怜这老大人已经七十多岁了,一路跋山涉水,才到达信中地址,就在伍大人气喘吁吁的时候,宋辰从山洞走来,向前一鞠说道:“老大人一切安好否!”伍捱亿听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于是走近仔细端详,忽然想起,慢慢说道:“你,你不是廉亲王的家臣吗!”宋辰于是说道:“哈哈哈,老大人还记得我,我也一样记得老大人!”

伍捱亿板着脸,愤怒说道:“我伍家与廉亲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又为什么要抓我的家人!”宋辰朝前一鞠说道:“老大人请不要生气,某绝对没有想要对老大人有所不敬,只是事态紧急,某没有办法,还望老大人赎罪!”“哈,想廉亲王是何等英雄,一生为国,纵横沙场,光明磊落,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家臣!这也是求人办事的方法吗,这真是小人行径,如果你堂堂正正来,说不定老夫还会想帮,用这种卑鄙手段,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宋辰也不生气,只是冷冷说道:“呵,老大人果然还是有当年风骨,大人子孙繁盛,也不缺这两个,那我就麻烦麻烦,这就送他们去一个好地方!”伍捱亿一听慌了起来,狠狠说道:“你,真是卑鄙,好了,好了,老夫答应你的请求就是了,说吧,到底是何事!”

宋辰于是朝前一鞠说道:“多谢老大人!”于是一挥手,有人将他的二夫人和两个小孙子带了出来,两个孙子看见爷爷,急忙跑了过去,抱着爷爷的大腿就哭,伍捱亿也是眼中有泪,慢慢摸着他两个孙子的小脑瓜慢慢说道:“不怕不怕,爷爷在!”他的二夫人也慢慢走了过来,伍捱亿将其搂在怀里,慢慢说道:“让你受苦了!”他的二夫人也是掩面哭泣,说不出一句话来,待看到自己的家人无事,伍捱亿将两个孩子和他的夫人安抚好,便走了过来,对宋辰说道:“你有什么事要让我办的!”

宋辰朝前一鞠说道:“还请老大人移步到这边说话!”于是伍捱亿便随宋辰走到了这边,两人临溪而坐,众下人又抬上了一桌佳肴,宋辰亲自为伍捱亿斟酒,笑着说道:“请老大人满饮此杯,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伍捱亿便冷冷说道:“此酒,可有毒乎?”宋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大人不敢喝乎?”伍捱亿听完,也是哈哈大笑,慢慢说道:“哈哈哈,老夫和圣武王征战天下,马革裹尸都不怕,还怕这一杯酒,再者老夫今年七十有五,早就活的够本了,哈哈哈!”说完便一饮而尽!

“哈哈哈,老大人痛快,那某也就直言不讳了,今日冒昧前来,还是想请大人帮帮廉亲王一脉,前次廉亲王抗旨出兵,犯了大忌,大王一怒之下竟然将廉亲王废为庶人,这实在是大不孝之举,满朝文武大臣竟然无一人为王爷说话,今廉亲王已薨,竟然就埋在了荒郊野外,可怜,身为淳氏宗亲,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痛心啊!”宋辰痛心说道。

伍捱亿呷了一口酒,慢慢说道:“老夫也是略有耳闻,虽说廉亲王抗旨出兵,但我想王爷他必然有自己的道理,虽然王爷犯了章国法律,然廉亲王乃是当今王上祖辈,现下却被大王贬为庶人,逐出宗室,实在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举,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敢言,长此以往,我章国又怎么会长久发展,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

宋辰笑了一下,慢慢说道:“唉,老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大人身为章国重臣,历经三朝,门生故旧满天下,况且某也不想让大人费什么心思,只求一篇文章,一封书信,足矣!”“文章,书信,先生此话怎讲!”伍捱亿疑惑不解的说道。“老大人原来身为章国吏部尚书,学识渊博,还请大人写一篇文章,陈述大王将廉亲王贬为庶人之弊,再求一篇文章,使全国人民都知晓此事,则大事成矣!”宋辰慢慢说道。

“啊,对对对,这确实是一个好计策,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伍捱亿笑着说道。于是挥笔写道:今上年幼,然聪明神武,但不乏缺少沉稳,廉亲王乃是章国开国之功臣,淳氏之宗亲,虽廉亲王抗旨出兵,然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非亲身经历而不知,王上以仁孝治天下,廉亲王乃是祖辈,现下有奸臣劝大王对廉亲王一脉削爵,贬为庶人,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还望大王三思,如如此行事,则江山不稳,人心浮动,且伤害了宗室之心,还望大王三思!

宋辰看罢之后,一连叫了三个好!虽然字数较少,但是却字字诛心,宋辰站起来,朝前一鞠说道:“多谢老大人!”伍捱亿连忙摆摆手说道:“先生不必谢我,我只是为了章国的千秋大业,也是对廉亲王的追忆啊!”宋辰慢慢说道:“多谢大人,我必会守口如瓶!”说完,宋辰便将书信和这个文章带走。又遣人抄写了上千份,使那些贵族和章国有影响力的世族和朝廷百官全都知道了,没过几天整个西北,甚至于整个章国的百姓都在议论,朝廷上下和章国贵族也议论纷纷,甚至有些比较激进的人要到章国心屿宫殿去跪谏,要求大王严办陈松等人,恢复廉亲王一脉爵位!

此时的简亲王府内,各位王爷全都来了,除了勇亲王,其余的王爷全部到了。忠亲王向前一鞠说道:“叔父今日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简亲王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慢慢说道:“你们知道吗,廉亲王去世了!”说完,慢慢擦拭着眼泪,在座的这些王爷一个个都有些吃惊,一个章国老臣,淳氏宗亲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简亲王紧接着说道:“从前段时间皇兄顺亲王薨逝,到显亲王,廉亲王去世,我们跟随圣武王打天下的老兄弟已经不多了,而大王却听信那个奸臣的蛊惑,对我们淳氏宗亲置之不理,将权利逐渐转移到那些人手中,对一个出身低微的老头爱护有加,就是因为他,廉亲王才会被逐出宗室,恐怕再这样下去,章国基业真的会毁于一旦,我们这些淳氏宗亲,朝廷老臣,世家贵族,恐怕就都要随摄政王而去了,那个王太后一直对咱们这些淳氏宗亲就虎视眈眈,当初顺亲王在世之时他还有些忌惮,现在皇兄去世,他就变本加厉,控制大王,这么大个国家,就一个女人说了算,不得乱套啊,我们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团结一心,集体力荐,派人去告诉全国贵族,老世族,煽动舆论,这样施加压力,才能更好实施!”

忠亲王向前一鞠说道:“这是不是似有不妥!”简亲王霍的站起来说道:“有什么不妥,傻侄儿,如果再拖延下去,下一步,可能就要解除你的兵权了,那样的话,我们这些淳氏宗亲,才真正是案板上的鱼肉了,趁着手里还有兵权,才能对大王施压,这样吧,过一时半会,我就去兵部去试探一下杨嗣邈这个老家伙究竟是什么态度,武侯韩诚和杨振也是个棘手的家伙,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襄亲王慢慢说道:“这也不难,这杨振是杨老将军之后,杨老将军何等豪迈,杨振亦是忠义双全,只要和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可以了,至于武侯,他本就佩服廉亲王,现在忽然知道廉亲王薨逝,肯定也比较伤感,所以这不就好办了吗!”

简亲王一听,笑了一下,慢慢说道:“好吧,就这么办!事不宜迟,我们分头准备!”结果不出三天,全国上下都在议论廉亲王这件事,已经变成了热点新闻,一些老世族都想要来都城跪谏,心屿最近也比较骚动,当然,陈松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早就想好了,因为自己曾经对大王说要维护章国法律,可是操之过急了,将大王置于不忠不孝之地,自己是难逃一死了,于是早早的来到了长明殿。

墨昇公子这边刚刚起床,五金币就进去说道:“启禀大王,陈松先生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墨昇思忖道:这个老家伙,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呢。于是慢慢说道:“请师傅进来!”五金币道了一声:“诺!”不大一会,五金币就把陈松叫了进来,陈松跪在地上,对墨昇说道:“臣请大王圣安!”墨昇看了一眼,慢慢说道:“唉,师傅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陈松向前一鞠,慢慢说道:“谢大王,老臣今天来是有事要和大王说!”墨昇伸手去扶他,却被陈松拒绝了。陈松跪在地上慢慢说道:“老臣多谢大王,但还是跪在心里舒坦点!因为老臣的话,大王将廉亲王一脉削爵,致使全国上下一片沸沸扬扬,是老臣的错,将大王置身于不忠不孝之地,臣唯有以死谢罪……”

墨昇公子听陈松如此说,也是比较惊讶,便将陈松扶起,慢慢说道:“师傅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廉亲王违令出兵,抗旨不遵,触犯章国法律,师傅仗义执言何罪之有!”陈松慢慢说道:“大王,虽说廉亲王触犯法律,但其乃是章国开国之功臣,又是大王祖辈,这件事我们实在是操之过急了,现下大王只能将臣杀死,才能平息这场风波,如果不杀臣,则可能导致章国动荡,请大王勿以我为念,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将章国基业发扬光大,臣再拜谢大王!”

墨昇听完陈松的一席话,竟然有些哽咽,墨昇眼中泛着泪光,一声不吭走出了殿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向陈松深深一鞠,而陈松也朝墨昇深深一鞠,就这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又胜似千言万语。

墨昇公子在五金币的陪伴下,来到了朝圣殿,只见殿内众大臣都在热烈讨论,墨昇慢慢坐下,众大臣才慢慢安静下来,杨丞相跨出一步说道:“臣有事禀报!”“杨丞相有何事禀报!”墨昇公子慢慢说道,“大王,现在心屿甚至整个章国都处于动荡不安的局面,百姓及贵族都纷纷要求朝廷给个说法,对开国功臣廉亲王复爵,对那妖言惑众,蛊惑圣上之人,严加惩处!”杨丞相严肃说道,朝中顿时议论纷纷,然而就是在这激烈的讨论下,淳氏宗亲却无一人发表自己的观点,静的出奇,静的可怕,虽然墨昇公子身怀大志,但终究敌不过现实,理想很丰满,可是现实却是很残酷,我们有时总是这样,志得意满的前行,但这前行的路上却是坎坷不平,有太多的无奈和心酸了,墨昇公子也明白,虽然他是大王,也有许多的忠臣良将,皇叔忠亲王也是对章国忠心耿耿,但墨昇公子也明白,他忠心的是章国,而不是他,换一个人当大王,他也会这样,而那些所谓的忠臣也要从大局出发,见惯了见风使舵,又怎么会支持自己!

尽管千般留恋,万般不舍,可是现在这种局势也不得杀掉陈松了,于是墨昇公子慢慢说道:“本王虽为章国国主,然年纪尚小,辨别不清,却有定论不清之时,太傅陈松妖言惑众,蛊惑圣心,错杀廉亲王,现遵循章国法律,处以腰斩,立即执行!对廉亲王一脉复爵,由淳政烨承其亲王爵位,礼部择期将廉亲王葬礼之事预备妥当!”众人闻言,都齐声说道:“大王圣明!”

随即,陈松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到了东市,那里慢慢的围了很多人上来,陈松蓬头垢面,手带锁链,慢慢的走了上来,他丝毫没有恐惧和不安,陈松缓缓转身,朝章国皇城所在的方向拜了三拜,轻轻一笑,之后便走上了行刑架,就这样,一个人的一生就画上了句号,生死就是一瞬吧,这之间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珍惜当下的时光,珍惜眼前人……

晚上,在长明殿的墨昇公子沉默不语,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想写些什么,可是当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欲语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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