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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米丽森的承诺,海因斯表现出了一个年轻晚辈应有的惶恐和感激,轻声道:“巴诺德夫人,我……我只是个小人物,不值得您这样的付出。”

“夫人……我有那么老吗?”米丽森·巴诺德直直地盯着海因斯的眼眸,只看了几秒,她就觉得一阵心潮起伏,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的话脱口而出:“以后你叫我米丽森就好。”

海因斯朝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他和米丽森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互相看清对方的睫毛了。

海因斯能感受到米丽森湿热的呼吸拍打着脖子。

“我该走了。”海因斯拉起米丽森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保重,米丽森。”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失落的米丽森。

再不走,恐怕就得一起吃早餐了……

理论上,也不是不行,毕竟在青春少女或知性少妇家吃早餐这种事,海因斯有着丰富的经验,只不过他此刻觉得有些愧疚。

愧疚不睡妞,这是谢尔比家族的铁律。

海因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米丽森宅邸的大门,斜倚在院子低矮的围墙上。

虽然米丽森·巴诺德当然不是单纯少女,她有她虚伪假意的地方,但也有真情。

她对管家说“推掉所有访客预约”,那是虚伪,她一个访客也没有,在她跟自己“茶艺大比拼”时,那是假意,甚至在自己说出那个不存在的远房妹妹时,她一开始表现出的关心,里面也有她的假意。

但这些假意海因斯完全能够理解,一个曾攀登至权利巅峰的政客,虚伪和假意早已化作他们的肌肉记忆了。

所以,这样的人表现出的真情才十分动人。

米丽森后面对自己表现出的关心,那是真情。

她给出的两个承诺,也是真情。

至于她说的,《草药保护法案》初衷是为了保护草药,不掺杂一丝铜臭……

海因斯转过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只见米丽森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正和地上的一群护树罗锅嬉戏在一起,夕阳打在她成熟美丽的脸庞上,她笑得很开心。

而海因斯这时候才注意到,米丽森院子里种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草药,每一棵都被打理得很茁壮,在别人眼里,这或许会被打上“鹰派嘛,她们就是享受这种自以为保护了草药的白左调调”“单纯为了满足自身的道德优越感罢了”“以拯救者的姿态可怜全天下”这类烙印,但海因斯没有在米丽森身上并没有看到这些标签描述的东西。

她的《草药保护法案》,是真情。

‘喂喂喂,明明是你一直在虚情假意吧,还搁这分析别人呢!’

‘吭,玩弄中年妇女的感情,这好吗?这不好。’

【咳咳,宿主已受到来自内心小白人的道德谴责,精神状态-1000】

圣玛丽诺尔孤儿院,孤灯一盏。

“伟大的拉文克劳女士啊,请接收我的忏悔。”

海因斯单膝跪在拉文克劳的塑像前,进行着每日例行忏悔。

这是祖上就定下的规矩,自从巴罗·谢尔比和拉文克劳女士的女儿发生那么一段事之后,谢尔比家族便开始了这一项传统,每天一句对不起,后面演变成了每天要在拉文克劳女士面前诉说这一天自己作下的孽。

特别是当谢尔比家族在伯明翰被誉为“剃刀党”的那段日子,谢尔比家族的热血男青年们那是天天争着抢着来向拉文克劳女士忏悔啊。

“对不起,拉文克劳女士,我今天又睡了7个女人,里面甚至有有夫之妇,我有罪,我忏悔。”

“对不起,拉文克劳女士,我今天弄死了十几个敌对帮派的人,我有罪。”

“对不起,拉文克劳女士,我昨天睡觉时,在梦里偷看您洗澡了,我忏悔……”

“对不起……”

海因斯在《谢尔比家族族谱》中读到这些人的事迹时,严重怀疑他们是故意的!

据族谱里的家族史描述,那段日子,拉文克劳本人几乎没有在玻璃彩画上露过面……

太坏了啊,这些人。

海因斯在心中默默谴责了一番列祖列宗,然后虔诚地亲吻了一下拉文克劳女士裙摆间的脚背,正式开始了每日一忏:

“谢尔比家族后人,背负巴罗·谢尔比罪孽之人,海因斯·谢尔比在此向伟大的罗伊纳·拉文克劳忏悔。”

“对不起,拉文克劳女士,我今天差点把前魔法部部长给睡了,我忏悔……”

“对不起,拉文克劳女士,我装傻卖萌,让米丽森·巴诺德女士做出了两项损己利人的承诺,虽然她是自愿的,但我发誓,那全是被我循循引导的,我忏悔……”

“对不起,拉文克劳女士,米丽森女士确实有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风韵,我是决定下次再登门拜访并留下来吃早餐的,对这个罪恶的念头,我忏悔,并预支一次忏悔,因为下次如果在她家留宿,晚上就肯定不能来您这儿忏悔了,唉……”

烛光摇曳,海因斯挠挠头,也不知道拉文克劳女士听到没有……

在他身后,四只小猫瞳孔地震。

下木先生指着海因斯:“这,你们大嘤帝国的人,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汉弗莱毅然决然地划清界限:“个人现象,请勿上升群体。”

吉米哈克撇了撇嘴:“抛开个人作风这一点看,我们的谢尔比先生还是把米丽森·巴诺德给拿下了,咳,我的意思是,让巴诺德夫人做出了承诺,这是很了不起的!是吧?”

汉弗莱和伯纳德对视一眼,齐声道:“是,哈克先生。”

“卑鄙的大嘤!”下木先生对这三只沆瀣一气的英短投去了鄙视的眼神,准备去卧室找海因斯谈一谈政客的道德底线问题。

当它走到卧室门口时,却发现里面已经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声音,床在摇,地面也在轻微颤动。

猫咪灵敏的听觉,让下木先生能听到更多,卧室里断断续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那天来访的那个记者……

下木先生猫猫咆哮:

“我他喵呜的到底侍奉了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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