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古河他从不轻易收徒,一收徒自然就要以非常规要求来教导。
他为人也是比较好面子的,不允许自己弟子将来出山给自己丢人。
“你继续炼,直到炼到我满意为止。药材不够去找云宗主要就是了。”古河道。
“嗯。”他们应该会给自己药材用来练习的,自己和他们的渊源可不浅。
随后这几天,萧淼就全身心投入炼药中,从早炼到晚,夜深人静时才开始闭眼修炼。
一大早起来又继续,就这么持续整整三天时间。
第四日,他如往常般起床,甚至连洗漱都没有,一头扎进客厅就要开始炼药。
他的住房十分杂乱,遍地都是炼药所留剩的烟灰,黑灰几乎都在客厅铺上一层。
他现在练习用的药鼎是一个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炼药鼎。
古河没有把招风鼎留给他用,是为了让他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进步,不想让他借助外物。
在炼药鼎旁,有着堆积如山的药材,还是那老三样:黄面葵、血玫瑰、玉竹。
这些都是他找云岚宗给的,是云韵亲自批准下来。
当她看见他是来找自己拿药材时,她心中顿时联想到什么,笑吟吟的答应下来。
这三种药材本就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她自然不会吝啬。
古河这几天都有来看他,今天也不例外敲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老师您来了,我正准备开始炼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感受到对方倾囊相授的真心,这也让他甘愿喊他一声老师。
“你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古河无语。
啊?萧淼啊了一声,旋即挠挠已经几天未洗的头发:“什么日子啊?”
这几天他都快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除了炼药就是炼药,没有一点其他闲暇时间。
古河翻了个白眼:“今天是比武大赛的第二轮开始,我去了解了,今天刚好排有你的比赛。”
“哦,那我们走吧。”萧淼这才恍然大悟,就要往广场赶去。
古河一把拉住了他:“你就不收拾收拾自己?你看看你现在蓬头垢面的,想什么样?”
经过他这么一点,后者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完全没注意卫生,天天都是炼药,时间都被炼药充斥。
他现在不仅胡须长出来了,头发也是乱蓬蓬,且十分油腻,整个人的皮肤也都很差。
萧淼赶忙扑进卫生间,古河则是在外面坐着,看着满地狼藉,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虽然练习勤奋是好事,但这么练也太夸张了,回头得让他适当放松自己。”古河对自己这刚收的弟子是又喜欢又无奈。
他出门唤人,随意让两个云岚宗的弟子来收拾屋子。
名誉长老虽无实权,可那些弟子在看见是古河发话,以后者的身份,他们又岂敢拒绝?
一个个答应的迅速,生怕会答应满了点给对方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
不过当他们来到萧淼的住房又愣住了,看着满地的脏物,他们瞬间有欲哭无泪的冲动。
天哪!这是经历了什么啊?为什么能脏乱成这样啊?
他们原本恭敬的笑容已经变得勉强,他们心中一万个想推脱拒绝掉这份差事,可他们为了自己前途,还是忍耐住了。
一个个端起扫把扫帚,开始闷闷不乐的打扫起来。
古河他可不爱以势压人,他也觉得这里的劳动量有点大了,光是那些沾附在地步和墙壁上几天的药灰,就足够他们忙活许久,更别说还有其他。
“这是两枚二品凝血丹,就当作报酬给你们。”他右手在左手手指抚摸而过,一道微光闪烁,随后有两个小瓷玉瓶出现在他掌中。
两个瓷玉瓶的出现,顿时令的周围原本充斥着药材和药灰味道的房间里多了些药香味。
将之随手一抛,明明是一起抛,两个小瓷瓶却是极其诡异的以相反弧度向不在同一处的两人而去。
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入他们手中。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但当有些冰凉的小瓷瓶落入手中,他们当即脱离脑子宕机的状态。
两人皆是狂喜:“多谢古河长老,多谢古河长老。”两人就差没给他九十度鞠躬了。
原本还有些怨言,毕竟这屋子这么脏,各种活都要做很久,可要报酬是凝血丹,他们心中的不愿当即就消失殆尽。
凝血丹的功效是恢复伤势,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又或是重到危及生命,这丹药都适用。
萧淼此刻也洗漱完毕,从厕所走了出来,就看到两个正奋力打扫的身穿云岚宗服饰的人。
那两个人自然也看见了他,一眼就认出他是萧淼。
“萧长老!”他们皆是短暂的放下手中的扫把,向他恭敬行礼。
从他表现出的天赋和即战力,只要不夭折,将来顶峰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萧淼点点头:“辛苦了。”随后便扭头对着他道:“老师,我们走吧。”
“走吧。”看着头发尚且湿漉漉,但总算没有之前的蓬头垢面,收拾一番,总算没有之前的邋遢,他满意的点头。
两人一起离开,留下那两个云岚宗弟子在原地目瞪口呆。
目送着他们离开,他们才咽了口唾液,艰难的回过神来,其中一人道:“你刚刚听到了吗?”
“他为什么喊古长老师父?”
两人面面相觑,古河有什么方面能当他师父,他们想都不用想。
皆是从对方眼中发现掩饰不住的震撼,他们何曾听过古河收徒这一消息啊。
广场,此刻的广场早已人山人海,萧淼随着他来到来宾上座。
这几天米特尔腾山等人都是在云岚宗暂住下,因为比武大赛的缘故。
在看见他带着一个几天未见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腾山还未说话,纳兰桀开口了。
“萧淼,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怎么都未曾见你来观战?之前嫣然来这里找过你一次,都没有看到你。”纳兰桀和蔼的问道。
他眼神就如一个看着自己满意的后辈,一个至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