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要说回血膏,没想到你说的是回春膏。”古河微微一惊,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
这两种丹药用料一模一样,只是回血膏药用两根玉竹。
他拿出炼药鼎,他的药鼎很奇特,本身奇异的纹路遍布,在两边还有分别有个类似耳朵的存在。
“这药鼎名为招风鼎。”古河向他介绍这个鼎的效果:“它具有让火焰不易熄灭的效果,炼药过程中就不用把全部精力放在火焰上。”
这药鼎对谁都适用,特别是萧淼这种新手。
萧淼眼巴巴的看着它,可后者却恍若未闻,开始了炼药过程。
只见他先是掌中猛地窜出火焰,火焰浅蓝色,给人一种如瀚海般的海纳百川。
这应该是某种兽火吧,根海心炎倒是有几分相似。
眼中闪烁着它的画面,萧淼在感应到体内的异火并没有发出那种遇到同类的震颤,他便是笃定。
将火焰注入炼药鼎之下,下面燃火之处顿时不满蓝色火焰,看上去分外妖异。
“我这火焰名为天海炎,是从一头六阶魔兽上获得的兽火。”他道。
“火焰同样是影响炼药过程的重要因素,火种越好,炼出的丹药品质就越高越好。”
六阶魔兽身上得下来的……萧淼艰难的咽了口拖延,六阶魔兽可以相当于人类斗者的斗皇级别。
也可以理解为击杀一位斗皇强者,从它身上取得火种。
他肯定不是一人去获取,一定喊了援手!
面前之人虽强,但他强在的地方是炼药,而不是战斗。
从他身上感应到的隐微斗气波动,完全没有纳兰桀带来的让人震撼。
由此也可以猜出,他现在实力是处于斗王巅峰之下。
天海炎在鼎中烧灼,周围的空气都在此刻凝固了不少,空气流动都变得困难。
他不快不慢的拾起整体如被鲜血沾染的血玫瑰,打开鼎盖,将之投入。
血玫瑰的投入,火焰之其中疯狂燃烧,离开就有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从传出。
萧淼本能的皱眉,这股味道闻在鼻里,他难以形容。
非要比喻,只能说是那种鲜血放在一个水杯里,然后将之摆放在茅厕。
古河面不改色,这股难闻的味道好像他并没有问闻到一样。
待到其中的味道浓郁到一个顶峰,他头也不扭,伸手准确无误的拿到那一珠黄面葵。
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斗气波动,随后将混体有些因高温而红的鼎的鼎盖移开,黄面葵被他抛入其中。
在萧淼的注视下,那根黄面葵进入其中,立马有一股怪异味道从中传出。
两种怪味相互交织,形成一股更加让人觉着难闻的味道。
“黄面葵和血玫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药性植物,等它们药力完全出来,再用玉竹进行中和。”
看着鼎中烧的火热,古河淡淡道。
如果是换作寻常的炼药师,炼药是绝对不敢分心解说。
他完全可以把三株药材一起扔进去,以他对炼药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完全能控制三住药材的燃烧。
等怪异臭味达到一个顶点,他将最后的玉竹丢了进去。
“飒~”只听一声轻响,他把鼎盖盖上。
“最后一步就是等待,等到时宜合适,等它们的臭味完全消失,就可以停止。否则多一秒会让炼制出来的丹药材质变劣些,少一秒则会让劣质毒性没有完全根除。”
炼药是需要耐心的,随后就开始漫长的等待不过他仍不能放松心,认真的观察,避免火焰把药材烧毁炸鼎。
萧淼也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突然觉得炼药是多么的枯燥无味。
古河一边言传身教,他安静的坐在一边观看。
十分钟过去,就当他还以为还要炼制一段时间,古河动了。
鼎内传出的味道已经变得清香,刚刚的臭味已然不在。
他立马停止火焰煅烧,收回天海炎,用斗气将顶盖移开。
没了鼎盖的遮挡,萧淼又是问道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药香。
一枚丹药缓缓从药鼎中飘浮,升空直至离开药鼎。
只见一枚通体浑圆,呈乳白色的丹丸出现在空中。
那股药香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这就是回春膏。
看着整体圆整,晶莹剔透的丹药,萧淼舔了下嘴唇,眼神里闪过一抹向往。
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样,古河笑着道:“你不用眼羡,这枚丹药就给你了,正巧你入我门下,我还没有给你什么礼物。”
这枚一品丹药回春自然不可能是他送的全部礼物,他堂堂一个六品炼药师,丹王。
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送徒弟礼物就送了枚一品丹药,那得引起多少非议啊。
“之后我会给你炼制一枚五品丹药,就当作你拜我为师,为师给你的礼物。”
“谢谢老师。”伸手接过,他一边抚摸着丹药,感受着它的质感,在听闻他的话,又感激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摸丹药,之前也就看吴凡战斗时和纳兰嫣然在萧家拿出过。
现场近距离观摩古河炼药,这在加玛帝国都是十分难得的。
萧淼仔细回味着他炼药的每一步,古河没有打搅他,直到他提出:“我能来试一下吗?”
“好,就炼回春膏吧。”对徒弟大气,刚入门不到一天就让他实践,除了古河有这么阔气也没谁了。
说着,他又拿出很值钱一模一样的药材,将三株药材递给他。
接过,放在身边,萧淼催动着火焰,往炼药鼎注入。
他手掌跳动着黑白火焰,两种颜色相互交织又不显驳杂。
“异火……”呼吸乍然间急促,古河眼睛火热,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自己寻找多年的异火,他终于见到了,遗憾的是这个异火已经是别人的了。
不过让他慰藉的是,拥有这个异火的不是他人,是自己徒弟。
身为六品炼药师的他灵魂感知力自然不弱,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清楚感受到这个火焰的奇异与恐怖。
他自己的兽火算是顶尖,可跟他这异火比起来,他却不得不承认,还是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