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薰儿小姐,仅仅十三岁就达到九段斗之气。”中年人恭敬道。
“这不算什么。”薰儿摇摇头,抬头看向台下某处:“萧炎哥哥十岁就达到我这个地步,与之比起来,薰儿还是差太多了。”
听着她当众夸自己,萧炎有些颓然的摇头,那都是过去式,斗气看中的是现在和将来。
测验结束,人群逐渐散开,萧淼三人还站在原地,准备分别。
萧淼道:“萧炎,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薰儿见他并没有让自己一起的意思,也就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是告别。
在萧炎不明所以下,他被稀里糊涂的带到萧淼的家里。
看着他一副大事将至的模样,萧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出于对他的信任,他还是强忍住内心的疑问。
左右看了下四周,再次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他才来到他身前:“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谨慎,对吧。”
“.....”萧炎心中也不免紧张起来,点点头:“嗯,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三年来斗气始终无法更进一步的原因吗?”萧淼沉声道。
“我不....”下意识的就要回答,不过答道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激动的伸手抓住他的手,粗暴的动作让的萧淼手腕疼的龇牙咧嘴:“哥,你是知道些什么,对吗?”
瞧见他死死抓住自己,一副你不给我答案,我就不让你离开的模样,萧淼另一只手将之拍掉,揉揉被抓处,道:“我要是不知道我还会问你?”
萧炎激动的点点头,嘿嘿一笑,他也发觉自己刚刚太没分寸,向他惭愧的低低头,心中的激动却是不减反增。
罢了。
萧淼见状,也是无奈的摇头,不过他倒也能理解,毕竟被这个问题困扰三年,这三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切原因都在你右手的戒指身上。”萧淼对着他手上的戒指努努嘴。
“啊?”萧炎先是怔了一下,旋即低头看向自己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看着这么平平无奇的戒指,他着实是想不出这有什么异样。
这戒指是母亲给的遗物,也是妈妈留给他最后的寄托。
母亲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这戒指我一直带着,从未发觉有什么异常。”虽然心中坚信母亲不会害自己,可他的话还是让他忍不住对之产生疑惑。
“我也是才发觉,这枚戒指里有灵魂波动,你斗气这三年来一直消失,十有八九就是这戒指的缘故,你把它取下来给我看看。”
瞧见他说的如此坚定不移,他心中有些动摇。
“好。”萧炎点头,依言将之取下,递给了他。
接过手,萧淼看着静躺在掌心中,尚存余温的古朴戒指,他心中感叹。
“这可是萧炎日后称霸斗气大陆的关键啊,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被我拿到了。”
心中感叹,不过萧淼对其却并没有什么贪念。
“叮,检测到灵魂体,为排除对宿主的伤害,十秒钟后,本系统将会抹除他的存在。”
“十、九、八”系统冷漠无情的声音在心中响起,和之前一样,可现在他却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轻而易举的就能抹杀别人,系统当真如此恐怖啊~
萧淼还没反应过来,可在听到那句话,以及倒计时的开始,他立马在心中道:“快停止,快停止!”
“叮,此灵魂体有五星斗皇实力,更是具备骨灵冷火,能对宿主造成极大伤害,您确定停止?”
“停止!”萧淼斩钉截铁的道。
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把他给就此抹杀,那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他可不完全是为了萧炎,更重要的是让他保护好萧炎,自己可是要在他身上刷任务进度的。
自己又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身边,以后要是因为任务又或其他原因离开,有他在身边,吊住萧炎的命也是好的。
“叮,抹杀模式已关闭。”
萧炎看着面前睁着眼,不过看上去又不像神游,一会懵逼,一会紧张,之后如释重负,这短短一分钟不到,表情就如此丰富。
如果不是了解后者,他甚至会以为后者是神经病犯了。
他表现出的异样让得萧炎不明所以,不过他心中却是从笃实戒指没有异常变为质疑。
不等他询问出声,他就眼睛瞪得浑圆,瞳孔急剧收缩,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戒指。
“怎么可能!”他完全失态了,这三年来经历这么多养成的不喜怒于色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萧淼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手中的戒指微光一闪,随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从中溢出,随后一股雾气从中喷薄而出。
一道身影从中灵巧钻出,一位老者,身着白袍,长袍大袖飘飘,面目苍老,显得异常的慈和。深邃的双目,散发着苍老之气也难以掩饰的睿智,犹如是历经了沧桑。
不过他和正常人不同的是,他身体完全由类似雾气组合,没有尸体,飘在空中,要是气氛再阴森点,倒是有种鬼魂的既视感了。
“戒指里居然真的有人,你是人是鬼,莫非就是你害得我这三年过得如此之凄惨?!”萧炎怒气滔天的质问。
尊老爱幼,此刻他已经忘却了这些,对于他,他心目中有的不是尊,而是愤,而是恨。
他紧咬着牙冠,那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可饶是如此,他已经死死的咬着。
双手也从原本的轻松,放松,随意垂下的状态,变为现在死死的攥紧。
他明明并不尖锐的指甲,却是在之过度用力下,硬生生是刺破了掌心皮肤,嵌入嫩肉。
掌心带来钻心的疼痛,可萧炎却是如若未闻,似乎现在鲜血横流的手掌并不是他的。
老者,不!应该说是药老药尘,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眼神凝重的看着面前之人。
“萧炎,不得无礼!”萧淼咳嗽一声,拿出自己作为哥哥的威严。
可现在近乎被愤怒与怨恨交织笼罩的他又怎会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