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立马闭嘴,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接疗伤的痛苦。
纳兰嫣然和纳兰肃俩父女站在一旁,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因为自己呼吸太大,而打扰到他们的进程。
萧淼微眯着眼,深吸口气,瞬间凝重起来。
用异火祛除烙毒,他可不敢放松警惕,一旦自己分心失误,让得异火在他体内波及到其他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将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再度将一口浊气吐出,眼神锋锐,将两手贴在他背后。
阴阳双炎顺着他的手掌注入他的身体,其中只有白色火焰进入,黑色火焰没有动用。
原本严阵以待,已经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纳兰桀,在感受到一股暖流进入身体。
眉头瞬间一皱,脸色绷住,不过片刻后,见没有其他异状,却是猛然松开。
心中惊疑一声:“咦?居然不痛?”
没错,他完全没有感受到痛苦,唯一的感觉,或许就是灼热。
那点温度,对于他一个斗王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萧淼也发现了,自己这白炎貌似并无伤害,他能感受到,这白炎的温度不仅没有黑炎高,而且也没有一点伤害性。
温和的不想烈火,反而如柔水一般。
他松了口气,开始尝试加大力度输出,更大量的白炎开始输出,进入他的身体。
此刻,那些进入他的身体的白色阳炎就是他的眼睛,他也能看清对方身体里的一切。
不得不说其深受烙毒多年毒害,他惊骇的发现,对方的经脉骨骼上,都被染上了不同程度的黑色。
如同染料一般,看上去十分怪异。
萧淼摇头,他是没想到对方在受烙毒困扰这么多年,居然还坚持的下来,意志力是真的强,求生欲望也是真的高。
不愧为异火,阴阳双炎的阳炎治疗效果简直拔尖。
在火焰经过他体内的血管脉络,那些烙毒就跟遇见瘟疫一般,飞速逃散。
不过身体就这么大,他的输入量还在加大,那些烙毒又怎么能跑掉呢?
当即,除了大部分的烙毒被它直接蒸发消除,其他小部分逃逸的烙毒,也被老鹰捉小鸡一般,很快就被消灭。
感受着体内的状况,纳兰桀脸上忍不住掀起狂喜,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身体舒畅的感觉了。
以前一直是那种郁结,体内血液等等运行不畅,甚至他紧闭的眼眶都挤出一丝丝眼泪。
纳兰嫣然两人看着他的状态,悄然松了口气,这貌似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嫣然,你和这个小兄弟是怎么认识的?萧淼貌似我记得是萧战那家伙的大儿子吧?”他用斗气逼音成线,然后传递到身旁她的耳朵里。
纳兰嫣然没有回答他,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准确来说她的眼里都是那位认真治疗的少年。
认真的少年最帅了,现在他也不例外。
俏脸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红晕,微笑随之浮现。
纳兰肃见她不回答自己,扭头看去,却是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对着他发花痴,只能轻轻的摇头。
“看来还是不能一次性全部消灭完,我已经快消耗到极限了。”
感受着体内飞速消耗的斗气,他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颗颗豆粒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上凝聚,然后滴落,一些汗水流到他嘴边,给他带来咸味。
将手掌从他背上拿开,他收回了火焰,双掌微微压至丹田,胸口不断起伏。
感受着体内的白色火焰像潮水般退去时,他立马睁开眼。
一瞬间,他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喷出这口血,他脸色又红润了不少。
“爸,你没事吧?”纳兰肃赶忙来到床边搀着他。
纳兰桀摇摇头,他的面庞久违的露出由心的笑容:“这种舒畅感真是让人留恋啊~”
纳兰嫣然也过来扶着他,关心道:“爷爷,您好多了吗?”
“丫头,要关心能不能真诚点?眼睛一直看着他。”纳兰桀故作黑脸,调侃道。
原来,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满头大汗的萧淼,眼眸中不时掠过担忧。
被他戳穿,她的俏脸有些许绯红,纳兰桀推了推她:“去看看小兄弟吧,他为了治疗我,消耗不小,算我承他个情。”
纳兰嫣然来到他面前,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手帕刺绣着一朵红色玫瑰。
手帕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浸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
用手帕擦试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纳兰嫣然关心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说着,她歉然道:“真是抱歉,明明说好是喊你来商讨婚约一事,没想到却这么麻烦你。”
萧淼待到体内恢复一些斗气后,才睁开眼,他只感觉眼皮有千斤重,勉强道:“没事,这是应该的,为岳祖父疗伤是我义不容辞的。”
“那个我先回去了,婚约的话就明天再商谈吧。”萧淼勉强点点头,旋即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向着门外走去。
每一步都走的分外沉重,好似双腿灌铅,沉重不已。
纳兰桀原本想让对方就在这里歇息,不过在低头看见自己床铺已经满是汗水,被血迹渗透,他就扭头道:“嫣然,你……”
扭头一看,发现孙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和他在一起。
她搀扶着他,看着他们颇为和谐的背影,纳兰桀忍不住点点头,充满沧桑的面庞露出笑容。
“看来这次嫣然去萧家还真不是坏处。”他心中高兴。
这钓了个这么好的金龟婿回来,完全就是纳兰家的乘龙快婿。
扭头看了眼正要跟上去的纳兰肃,他一把手将后者拉住,后者扭头,一脸不解的看向他。
见他这么不解风情,纳兰桀给他来了个暴栗,没好气道:“人家两个走的好好的,让你去插一脚,这不会尴尬死?能不能长点脑子?”
纳兰家的族长纳兰肃,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威严十足的领导人。
要是让其他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吧。
而他这个族长,虽然对外威严,但唯独自己这个父亲,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