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身影出现了五个，将日向真围住，日向真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十字架，但没有把日向真绑上去。
“...”
日向真并不受鼬的控制，这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转身看了看立起来的十字架，嘲笑道：“怎么不动了，就这点能耐？”
鼬应该是想把他架在十字架上用刀捅他，就像是原著中对付卡卡西一样，但他没有算到在月读的世界中，鼬根本没办法操控日向真附近的空间，就像是被入侵了一般，无法掌控。
自然就没办法把他绑在十字架上。
没把法，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其中一个分身提刀便向着日向真砍了过来，但是刚刚到半米左右，那分身的刀就被抹消了，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一般，不着痕迹的消失了。
同时，日向真能感觉到眼中的瞳力被消耗了一些。
这是正常的么？
鼬有些不解，他也是第一次使用月读，就遭受到了挫折，不知道脑海中对月读的描述是否还能相信。
鼬停了下来，他知道，月读已经不能对付日向真了，不论是在外界还是在月读空间，他都不是日向真的对手。
“怎么不动手了？说不定你可以赢呢。”
日向真抱着双臂，直视着面前的鼬。
面前的分身没有本体，鼬的本体是这个月读世界，所以就算日向真将眼前的这些分身全部消灭有不会对鼬有任何损伤。
“...阁下，我赢不了你，但是止水的眼睛不能给你，你杀了我吧。”
鼬解开了月读，面向日向真盘膝而坐。
之前理不清的头绪这时有了个新的想法。
他的生命就在这里结束吧。
这样他既没背叛村子，也没背叛家族，不用再遭受心里的折磨，只是觉得有些舍不得家人。
抱歉了佐助，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鼬一直板着的脸忽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之前遭受的伤害仿佛也感受不到了，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从出生，到一点点长大，再后来成为父母的骄傲。
然后，可爱的弟弟出生，只是看来不能陪佐助长大了。
短短十三年，这一生的遗憾还真是数不胜数啊。
看着不打算挣扎的鼬，日向真向前走去，凝出精神球，推到了鼬的体内。
鼬的表情立刻消失，双目无神，宛如一个人偶。
这能力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总感觉有些不对，不过为了止水的眼睛也没办法，谁让鼬不打算给他呢。
“把止水的眼睛给我。”
在日向真的命令下，鼬机械把手放到了嘴边，咬出鲜血，开始结印。
亥－戌－酉－申－未
忍法-通灵之术。
伸手在地上一拍，地面上出现了一些蝌蚪状的符文，一道白烟，一只黑色的乌鸦出现在了那里。
右眼是普通的眼睛，左眼却是一颗猩红的眼睛，眼中的图案有类似手里剑，正是止水的万花筒。
伸手，将乌鸦的眼睛挖了出来，身后的黑绝立刻出现，拿出了一个装满液体的玻璃容器递给了日向真。
将止水的左眼装了进去，容器还给了黑绝。
还算顺利，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
看着面前傀儡般的鼬，日向真取出了精神球，一把将其捏碎。
他没有控制男人的习惯。
鼬的双眼立刻再次恢复了清明，看着日向真，久久无语。
被精神球控制是有记忆的，可以感知到被控制使得一切，自然知道，止水的眼睛已经没了。
要是一开始没有受那么重的伤，他说不定可以及时换眼，用止水的眼睛说不定能赢。
可他没有提前料到日向真的袭击，没有提前触发止水的瞳术，来不及使用别天神。
眼下，已经一切都无法挽回。
“早就说了，你把眼睛给我，我就离开，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看着受伤的鼬，日向真感叹一句，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说完就打算离开了，另一边的团藏还在等着他解决呢。
“你到底是谁。”
鼬的声音有些苦涩。
好奇对方的身份，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止水眼睛的事，好奇，为什么不杀了他。
日向真侧身回头，看着靠在树上的鼬，一时没有说话。
身后的求道玉一颗一颗开始消失，包裹着他莹绿色的查克拉也收回体内。
日向真解开了转生眼查克拉模式。
他对鼬的感官一般，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比较欣赏的，就是鼬够狠，说灭自家全族就灭全族。
但又不那么狠，他对自己的弟弟佐助还是下不了手。
换日向真，这些他可做不来。
包裹在体表上的查克拉消失，鼬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眼前人的真面目。
可真看清那张脸后，他却又愣住了。
“日向...真？”
佐助的同学，因为是日向家的嫡子，而且整天带着布条蒙住眼睛，所以鼬对他很有印象。
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小就有如此实力了。
和佐助同届，那么也就八岁左右了，真厉害啊。
鼬有些感慨。
到了这时，也明白了日向真为何总带眼罩了，因为他的眼睛和白眼不一样。
虽然之前没有听到过白眼还能进化，但日向真的眼睛大概率就是白眼的进化型了。
输在这千年难遇的案例上，也不算亏。
鼬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看着鼬又咳出了一口鲜血，也不知是他之前下手重了还是鼬身体不好。
凝视片刻，开口说道：“作为朋友的朋友，我觉得我还是要说两句。”
只说两句，听不听随他，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过去无法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即为注定的事实，但未来不一样。
“你的决定，关乎很多人的命运。”
接下来的灭族之夜是否继续，全看鼬自己的决定，这个决定可能会好，也可能会不好，但一切，都要作决定的人来背负。
比如，日向真就背负着日向家和辉夜的期望前进，只是路上会偶尔偷懒而已。
说完，转身走了。
本来这些话他不想说的，但不说出来，他念头不通。
宇智波鼬和日向真在某些方面很像又不太像。
他只是告诉一个濒临绝望的人，他其实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至于他最后听不听，又走不走，那就与他无关了。
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善果还是恶果，都将由他自己吃下。
“未来...可以改变么？”
鼬的眼神有些迷茫，这样的家族，还有改变的机会吗？还有改变的时间么？
不过太晚了，在答应那个所谓宇智波斑的神秘人后，就已经太晚了。
火影，根，神秘人，眼下已经几乎是一盘死棋了，他也没有打破几盘的实力。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族的，宇智波富岳已经他的的门口等待多时了。
看着受伤的的鼬，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询问，而是开口说道：“跟我去南贺神社一趟。”
没有询问缘由，鼬直接跟着富岳离开了。
只是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思索着日向真走前留下的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