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可在这静到几乎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寂静场景,显得格外刺耳。
下面巡视的士兵几乎是一瞬间就抬起了头,就看见了君莫言正挂在房檐上。
“蛇人!有蛇人闯进来了!”几乎是所有人在这一刻大喊一声,旋即提着武器疯了似的向他奔去。
双眼通红,一个个跟见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
君莫言见状,心中叫苦不迭,很想说自己是人类,假扮的蛇人。
可为了自己不暴露身份以免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又想着自己这全身上下的蛇人特征,他们也不会听进去。
这次只是来通风报信,不是跟他们其内讧,君莫言当即选择逃离。
“疾风步!”又一次施展疾风步,君莫言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他们一边吼着有蛇人闯入,一边拼了老命的向他追赶而去。
不一会,他闯入的消息就传入大多数人耳朵里。
君莫言在楼顶上奔袭一会儿,发现追赶自己的越来越多,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四周。
他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在楼顶虽然跑得快,没有地行阻碍,没有建筑的遮挡,自己完全暴露在他们视线里,如果去下面的巷子里穿梭,或许还有机会躲过。”
巷子里穿梭,纵然更容易蒙骗过去,同时自己也更容易被抓到。
他没有过多纠结,眼神一凝,一咬牙,便是在楼上一跳,向某处漆黑小巷跳去。
“他跳下来了,快分开搜索,两个人一组,一旦有消息,立刻喊出来!”一个应该是该军队的队长之类的领导者有条不紊的安排。
“明白!”众人大喝一声,旋即以两人一对,分别往四周散开,如渔网般撒开。
他们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处死角,哪怕是垃圾桶也要翻开看一下。
而就在他们搜查之际,一处暗巷,君莫言正抓在一个栏杆上,跳到地上。
紧贴着墙壁,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跟墙体融为一体,无差别。
这个小巷应该是很少来人,并且鲜有打扫,他手摸在墙上,摸到了一墙壁的灰。
不仅如此,这里面还带有一股让人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臭味。
肮脏的灰尘,巨臭的味道,君莫言贴在墙壁上直呼受不了。
“该死,这里怎么这么臭啊!”心中暗骂一百遍,他还是忍住没有呕出来,而是贴在这里。
没有第一时间走出这该死的地方,君莫言选择在这里按兵不动。
一直等待着,直到等到他们经过这里,并且忽略这边向前继续走后,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探出一个刚好能看见四周的身位,立马开始打量起四周。
四周都是士兵,一个个一丝不苟的巡察着,君莫言将头收了回去。
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很容易被他们看见,最保险的是等他们都走到一定远的距离,自己在移动。
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探个脑袋出来,终于看见他们离自己这边较远后,他才开始移动。
小心翼翼的,不出一点脚步声的移动,石漠城中有一个黑袍人在大街小巷中穿梭。
如果从天上往下俯视,就能发现黑袍人每一步都走得很机灵,他一看见有人在附近,就会就地找掩体,直到他们走远,才继续移动,如同鬼魅般。
君莫言穿梭着,终于来到目的地。
在距离漠铁佣兵团府邸的最近一处小巷,他通过狭小的缝隙看见了外面府邸紧闭的大门。
君莫言没有犹豫,立刻掏出一张纸和一根毛笔,将纸张放在墙上开始书写:
蛇人族准备明天向你们发起攻击,他们的攻击会异常激烈,你们定要有所准备!
简单的写完这一句,他便是收起笔,浏览一下纸张。
上面的字迹着实算不上好看,因为站着写的缘故,字迹歪歪斜斜的,不过能看清就是了。
纸张叠好,他轻轻一甩,用斗气加附,轻若无物的纸张如一个纸飞机,在空中飞行,最后落在府邸门口。
随意在周围捡了几颗石子,将石子分别夹在指头之间,手臂一弯,手肘一曲,再一振,石子脱手而出,向门打去,打出不小的声音。
做完这一切,后者则是重新将自己隐没于漆黑的小巷,静待他们开门。
他的等待没有多久,门嘎吱一声,很快被打开,两名穿着漠铁佣兵团的衣裳的男子走了出来。
左右看了眼,没有看见任何人影,挠挠头,就在他转头时,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瞟到地上的纸张。
“咦?这是什么?”惊咦一声,他下意识地将该纸张捡起来。
他旁边的人也发觉了,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刚刚在地上发现的,我打开看看。”他回道。
将叠好的纸张打开,里面的内容收入眼中,下一刻,他却为之色变。
他眉头一皱,皱成个“川”字,旁边的人看到了他的神色变化之大,忍不住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你自己看。”咽了口唾液,他凝重的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后者。
后者接过,嘟囔着他时不时太夸张了,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上面的字迹。
歪歪斜斜的字迹他一个个看完,没看懂一个字,他面色都微变,到最后,他也同样脸色大变。
“蛇人明天要发起攻击?这张纸是哪来的?会不会是假消息?”他道。
另一人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保险起见,这事还是交给团长他们去定夺。”
“嗯,你说得对,我们把这封信拿给他。”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再左右看了眼,确定四周没有可疑人员,这才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而目送着他们进去,君莫言心中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出去的路上同样得加倍小心,每一步走得都很注意。
因为自己之前被发现的缘故,现在巡察的力度加大了很多,这也让他出去的难度加大了不少。
脚下生风,在小巷子里飞速奔跑着,其中好几次险些被发现,不过最后也是有惊无险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