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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铭的角度来看,他的临场反应已经做得很好了,果断出手击杀黄天,再抹削黄天身上的血神教印记,撇清自己跟黄天的关系的同时,还来了一波死无对证。

这样万秋宴既不会怀疑自己是血神教的内应,还不会因为黄天被活捉,导致暴露其他教徒的位置。

但刘铭没想到一点,其实“黄天”早在就下水道里就死了,此时他不过是一副受夏守摆弄的躯壳罢了。

要是刘铭刺穿的并非心脏,而是脊椎,说不定夏守就真的死了。

……

一开始夏守在被刘铭刺穿心脏前,是想着利用自己“声东击西的逃生者”的称号能力制造出来一个分身逃跑的,

但随着玄剑刺入“自己”的心脏,夏守还是选择变更计划,立即操控身体内的血液急速流动,宛如真的死亡一般倒在血泊之中。

刘铭和万秋宴在交谈中根本没发现假死的夏守搞出来的小动作——先前被夏守带走的缩小迷你版的咒蛙,正在一蹦一跳地钻进“黄天”尸体的口腔里。

在吸收咒蛙过程中,夏守能感觉到,各种诅咒正在他的身上发生,饥饿、眩晕、虚弱……但自己居然也逐渐适应这些诅咒的力量,

这种感觉很怪,就好比原本他是不会游泳的,但当海水席卷全身,溺亡感之中的他居然发现自己不仅能在水下呼吸了,他还有了操控海水的能力。

将海水换做看不见摸不着但又实质存在的诅咒,就是夏守当前的状态了。

当夏守彻底吸收掉咒蛙体内的全部诅咒之后,他发现无论是刘铭还是万秋宴给自己带来威胁感,都不复存在了。

之前能一脚踩死的自己大象如今却变成了可以无视的蝼蚁,实力骤然暴增带来的快感让夏守直接飘了,决定陪着两人玩玩。

……

“二位,早上好啊。”

“黄天”的尸体开口,一大团起伏蠕动看起来如孩童涂鸦般的黑水从他的嘴里嘀嗒流出。

这种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次元的诡异之物,恰恰证明了其危险性。

“是诅咒!”

万秋宴没了先前的稳重,身体本能向后撤,她瞳孔发颤地躲开滴落下的黑水,这种已经达到实体化的诅咒是万秋宴从未见过的!

明明此时已是清晨,可冒着隐隐低吟声的黑水似乎将光芒都吞噬了,自从夏守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人头顶,万秋宴就发现自己的感知似乎被夺走了,周围被黑暗所笼罩、一片死寂。

“破!”

一旁的刘铭咬破舌尖血强制将自己从恐惧中拉了回来,手中玄剑符光大放,剑锋直指夏守咽喉。

刘铭作为血神教的圣徒,不仅能成功潜伏到特殊事件当卧底,还一路攀升成为一号执行小队的队长,心理素质这一块确实是够硬的。

当他发现死去的“黄天”竟然以这般诡异的姿势看着自己,即便恐惧感已经让他下意识地停止了呼吸,但他居然还能顶着发麻的头皮拔出煞邪剑斩向夏守的咽喉。

他绝不能让黄天暴露自己的身份!

“什么!”

刘铭瞪大双眼,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刺出的玄剑在距离夏守两尺处停下。

两尺的位置宛如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从剑尖再到整柄玄剑,只要越过了那里他的玄剑就开始腐败、脆化、最后宛如藤蔓的腐殖物居然顺着剑身爬向了刘铭持剑的右手!

“黄天”偏过脑袋,空洞的目光看向刘铭,一颗眼球带着一缕粘稠的血肉从眼眶下滑出。

砰!

此时夏守释放出来的精神触手早已迎来了质变,光是其触手末端的分支就宛如一颗参天大树,

在触手挥打下,强烈的冲击力瞬间便刘铭轰飞出了视线之外。

“哇!”

一口鲜血吐出。

刘铭摔落在地,他惊骇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皮肤上面已被腐蚀出无数个细小坑洞,透过坑洞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

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死里逃生的后怕反而压过了手掌上的疼痛。

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及时收手,怕是连自己的整个右手也保不住了!

他想不明白仅仅是一晚上过去,为什么黄天的身上就会出现这样可怕的诅咒——不仅在被捅穿心脏的情况下起死回生,复活后的他的实力也更是达到了镇城级!

如果不是自己隐藏了实力,恐怕刚才就已经死了!

夏守停在半空不动,他的感知中,就在刘铭出手攻击自己的时候,万秋宴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回去摇人了。

不过夏守也没有追击,他抬手,注视着手臂上的血肉如碎屑一般崩碎滑落。

此时夏守所拥有的力量让黄天这副死去的身体快要崩溃了。

无奖竞猜,假如女朋友明天就要分手了,今晚你会怎么做?

夏守双手合十,实质化的黑色诅咒从他身上倾泻而出。

“既然马上就要崩溃了,索性整个大的吧。”

……

……

锦市,郊外下水道出口。

金发少年迷糊之中睁开双眼:“我这是……在哪?”

“我怎么回来的?“

金发少年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是刚喝完酒的醉汉一般,他摇晃着脑袋坐起身来。

其他教徒赶忙凑了过来,问道:“无根,你是不是遇到圣徒大人了?。”

被叫做无根的金发少年一脸疑惑,他昏迷之前不是和黄天在一起吗,怎么又跟圣徒大人扯上关系了。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述说中无根才知道,原来是有一头血猿将昏迷的他扛着回来,而之后便突然消失了。

据众人所说,那头血猿身形魁梧,肢体着地的情况个头都达到了三米之上,极有可能是圣徒大人召唤出来的血兽。

“黄天怎么还没有回来,他是不是抛下我们一个人跑了?”

在场的众教徒见出去的两人只有无根回来了,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砰!

就在这时,出口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引起了下水道里众人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

“快去看看!”

众人匆匆忙忙往出口跑去,还未到出口处,一股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一些教徒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脸色变得痛苦苍白。

从管道口出来,无根等人却发现之前郁郁青葱的树林此时完全变样了——四处散落着枯树残枝,地面枯黄干裂,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

“啊!!”

一个女教徒发出一声惊叫,她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指向前方。

无根等人顺着女教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树林中伫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坛,坛顶中央,血色的火焰熊熊燃烧。

待教徒走近,才发现构造这个祭坛的材料居然是爬满腐殖物的树木枝干。这些枝干因为扭曲腐败,上面的木纹如同人工雕刻的符文和刻印。

祭坛下,数条由诅咒凝聚而成的涂鸦触手随风摇曳,远处看去好似在向祭坛行礼一般。

“神……”

看着此番景象,一些教徒自发地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这就是神迹啊……”

……

……

【神迹初现事件模拟结束】

【完成度:100%】

【评分:S(觉醒诅咒之躯、名为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

【事件结局:诅咒祭坛引起了各方势力的警觉,所有人在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你的存在。】

【奖励通关天赋:诅咒之躯(稀有)】

【达到S级评价,获得特殊称号:祭坛之上(特殊)】

【获得S级奖励:100滴源血、畸变点*1】

夏守看着通关结算评价,颇为满意,他一开始还以为放跑了刘铭和万秋宴会导致评价会降低呢,结果并没有。

这还是他第一次就完美通关模拟并且获得了S级的评价。

夏守视角向下,看着自己的通关奖励。

【天赋:诅咒之躯(稀有)】

【当万千的诅咒集于一身,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诅咒。】

夏守揉了揉眼睛,本身就是肉芽扭曲形成的字体,辨认起来特别困难“受不了了,我都快不认识‘诅咒’这两个字了。”

诅咒之躯的力量他在模拟时便体验过,可以说是大杀器,即便是已经达到镇城级的万秋宴在面对自己时也只有逃跑的份。

夏守能感觉到,如今自己身上的诅咒之躯被弱化了好几个档次,但要是对上方空这种普通的处理局队员,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原本还在夏守手臂上撒娇的白澜忽然感觉到了一瞬恶寒,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猛地窜进到口香糖盒里,直到寒意消失,她才伸出个脑袋来回张望。

夏守看着紧张的大白鼠不禁笑出了声。

“之前还没怎么注意,原来进行模拟时,时间是不会流逝的吗……”

他继续看向骨书,S级通关后获得的特殊称号让他有些好奇。

【称号:祭坛之上(特殊)】

【作用1:你获得的供奉台收益额外增加100%。

作用2:当你出现在祭祀现场周围时(直径50米),你可以获得该祭品。

(特殊称号无需佩戴便可激活效果)】

夏守:???

这个作用1他还能理解,就是提高收益的,可这个作用2……称号描述的祭祀并没有说是供奉谁的祭祀吧,那就是说自己还能把供奉别人的祭品直接抢走了?

而且没了祭品,祭祀还能生效吗?

这称号未免有点太初生了!

夏守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够初生,我喜欢。

接下来的就是S级的评价奖励了,一百点的源血奖励跟A级的评价相同,这就说明多出来畸变点才是奖励的大头。

不过这畸变点要怎么使用啊?

当夏守这个念头在脑中出现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三个天赋旁边居然都多出了一个“ ”号!

夏守恍然大悟,原来这畸变点就是用来升级天赋的啊。

二话不说,果断选择点在天赋【诅咒之躯】上。

【畸变点将导致原有天赋发生不可逆变化,是否确认对‘诅咒之躯’进行畸变?】

“这还用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夏守刚点击确认,“啵”的一声,夏守的右眼便毫无征兆地突然炸开了。

眼球爆掉,夏守像个没事人一样杵在原地。

没有痛感,只是觉得自己的视角发生了偏移——就好像平时双眼睁开的他突然闭上了一只眼睛。

而目睹夏守眼球突然爆作一滩肉泥的白澜则是两眼一翻,整只鼠昏倒在口香糖盒子里。

夏守感觉眼眶有些发痒,用手指搓揉的时候却发现眼眶中居然又重新长出了一颗眼球。

尝试着睁开右眼,视线恢复如初。

【天赋发生变更】

【获得天赋:诅咒之眼(异化)】

感受着右眼中更加浓郁的诅咒之力,夏守满意又揉了揉眼睛。

现在的自己变得更强了,还顺带体验了一把爆眼珠子的感受,这畸变点花的不亏啊。

只是……

夏守看着喷溅的肉泥粘黏在雪白的墙壁上,缓缓滑下,流出一片血渍。

这妥妥的凶杀案现场啊!

这要是被前来买的东西客人看见了,恐怕当场就报警了。

夏守心中懊悔(kuangxi),看来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没办法,那就勉为其难地停业休息一天吧。

……

……

锦市,特殊事件处理局,局长办公室。

“姓刑的,老子不管你是编也好骗也好,来,告诉老子,老子给你派过去的人怎么全出事了!”

刑轩听着另一头封丘的咆哮,方正的国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我是让万秋宴处理一头被封印的镇城级咒蛙……”

“我去你妈的,咒蛙,刑轩,老子们三个可是一个班出来的,你踏马自己摸着你那良心说,那婆娘就算再瓜也不至于会栽在一头咒蛙身上吧?”

刑轩听着电话那头三句不离妈的方言,手指摩挲在当年的毕业照上,语气反倒变得更温和了:“封丘,你也小心一点……”

“我去尼玛,你还威胁上老子了是吧,妈的,老子好心让我女朋友去你那帮忙,你他妈搞这出!你等着!老子一定要过去揍你……”

电话戛然而止,刑轩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万婉清,问道:“万秋宴……你姐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的万婉清眼眶红肿,显然是刚哭过,她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档案递到刑轩跟前,语气有些哽咽:“情况很差……研究所里的人说这种诅咒他们从未见过。”

刑轩接过档案,第一页就是万秋宴在病床上的照片,此时的万秋宴半边身子都被形似藤蔓的白色腐殖物所覆盖,人面戴呼吸机昏迷不醒。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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