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苏华望着顶上那个破洞，忽然想到一个困扰了他挺久的问题：“和甘雨比起来，你们谁的武力更厉害？”
“呵，存心埋汰我不是？”夜兰拍了拍苏华的肩膀：“甘雨是半仙之兽，几千年来也一直没有放下对射箭的练习。论武力我当然比不过她。”
“那，甘雨和层岩的那个百米巨兽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回去之后苏华对当时的层岩行动复盘了很久，两个问题一只困扰着他。一个是璃月的工人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内就掌握了自己造电线的技术——不过这个都不重要。另一个就是甘雨在层岩中体现出来的战力不符合他对甘雨的认知。
那样的百米巨兽，虽然很骇人，但和魔神战争时期的魔神比起来，恐怕只能算中等体型的。这样的怪物，何德何能成为璃月人的梦魇？
夜兰显然对层岩的事情了如指掌，很快明白苏华在说什么：“你在想什么呢。任何一个魔神都不是能被轻易击败的，巨兽自然也是如此。当天是因为巨兽露出的是坚硬又没有痛觉的爪子，所以甘雨小姐的射击没有太大的效果——想必考虑到后续的战斗，甘雨小姐只是以威慑为主，没有用全力。真正的魔神战争，弓箭手不都是向脆弱部位射击的么。”
苏华点头，这话在理。
“那电线……”
“哦，那个啊，我们璃月，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从学校到科研机构都很齐全，甚至不比大部分国家差。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那些商人不大重视而已——我们有一个名为‘司天台’的机构，早起用于观察天相、炼金研究，如今也管科研一类的事情。电线就是他们仿制出来的。”
司天台……
苏华点点头：“行，就这样吧。接下来怎么安排？”
“嗯，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去打探消息了，明天上午八点，你来岩上茶室，我们讨论具体细节。”
苏华点头应下，夜兰也不含糊，从窗外攀上房顶，找了个地方消失不见了。
苏华望向屋顶的那个大洞，无奈地笑了笑。
这家伙，也不知道给自己报销。
算了，反正现在自己也不差钱了。苏华招呼门外的秘书小何进来：“地上的木屑打扫一下吧，然后屋顶上的洞找个人修一下。”
说着苏华去了客房，也就是原来给甘雨住的地方。
在修好大洞前，就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好在三个卧室都装了空调，一样很舒服。
甘雨已经回到了玉京台，这个屋子一下子空了下来。原本甘雨疯狂工作的书桌终于清干净了，只有不易察觉的角落散落的长发可以让人联想到甘雨工作时的抓狂。
新来的小秘书什么都好，只是服务这方面肯定比不过能操控柔风的安槐。而且太沉闷了，苏华让她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平日里就像不存在这个人。
算了，安静点也好。
“苏先生。”小何忽然敲了敲门。
苏华出门去看，却被小何领进了苏华自己的房间，衣柜打开着，大概是小何想要做些打扫。
“请问这些衣物要丢掉吗？”
小何指的是安槐因为误会了苏华而买来的女装，现在仔细看看种类还挺多，几乎占据了半个衣柜，从居家服到外出礼服，从可爱清纯洛丽塔到抹胸长裙晚礼服，每种风格都有，任君挑选。
放在衣柜里确实占位置，但苏华的衣服也不多，影响不大。
“就这样吧，定期拿出去维护。”
“好的。”小秘书低头继续仔细打扫灰尘，不多问，不自作主张，很听话的样子。
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的苏华拿过伞，准备出门。
东南边开了一间武馆，可以练习射箭。
……
二溜子在屋顶上狂奔，直到没有人后才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下去，随后装模作样地走上大街。
真是倒霉。二溜子抚摸着腹部，上面已经完好无损，就像没有受伤一样。但即使是这样二溜子还是觉得有些阵痛。
“我滴乖乖，那个苏华身边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保镖，下手完全不留情。要不是人家放了我一马，早死上面了。”
二溜子一边心有余悸地回忆着自己被一箭贯穿的经历，一边走到一间挺小的茶馆面前。
“来碗茶，坐着喝。”
“客官，咱们没有坐着的地儿，要不您……”店小二面带微笑。
二溜子排出四枚摩拉，放在柜台上，小儿顿时恭恭敬敬，把二溜子往门内迎。
茶馆当然不是正经的茶馆，喝茶当然也不是为了喝茶。
进门左边楼梯上楼，走到二楼左转第一个房间内推开窗，钻进去就是又一个密室，三个人已经坐在了桌子上，看样子像是在谈什么事情。房间内很昏暗，一个人坐在主位，另外两个人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
“怎么，失手了？”为首的人一脸冰冷地问。
“哎哟喂，别提了。”二溜子跑了一路，早已又累又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前边为自己准备的茶：“你也没告诉我那家伙有保镖啊，我滴乖乖，我趴房顶上的，谁知道被发现了，一箭射过来，肚子上前后通透，好在那个叫苏华的有点本事，估计是心软了，抬手间就把我治好了。”
三人都陷入沉思，眉头紧锁。
二溜子算是老手，跟踪这样一个人几乎不可能失手。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夸大的人，做情报工作讲究的就是实事求是。
但是抬手间就把人治愈好了？这种能力未免也太……
为首的问道：“你确定是瞬间把你治好？那样的致命伤？”话说出来，其实已经有七分相信，只是再确认一遍而已。
“千真万确，我是什么人，会骗你不成。真的，听我一句劝，这次是人家手下留情，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大爷（行业黑话，老大），人家给多少现水子（行业黑话，摩拉）？不是很多的话，要不就算了吧。”同时二溜子瞄了一眼边上坐着的二人。
“哼。”为首的只是冷哼一声：“在这里就不用耍黑话了，这两个都是可靠的人。”
为首的站起身：“这二位是上面派来帮忙的，出于保密我就不多介绍了。我能说的是，这次咱的东家后台很硬，即使是七星也不是不能掰扯掰扯。”
坐在黑暗中的两人其中一个嗤笑一声，大抵是觉得拿七星和自己比过于可笑。
“总之，这件事你放心大胆的去做。抓到了苏华，问到了［店主］的下落，好处少不了你的。”
“对了。这位是卡特琳娜，你需要……”
为首的指向坐在黑暗中的一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