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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老师办公室。

检查着胶片相机的内部并无多少损伤,丰老师头也不抬的道:“能修,二十分钟吧?”随即他看向路桥川道:“但这也太不小心了,人家将相机借给你们拍照,你们就这么不知道爱惜吗?告诉我谁摔坏的,这事我会严肃处理?!”

路桥川知道丰老师跟姜云明是老乡,且他也很乐意照顾这个老乡。

但摔坏相机这事,是谁的责任就必须谁来承担,所以路桥川见他面色不善,直言开口道:“姜云明?!”见状,丰老师皱了一下眉头,语气有些缓和:“好,反正能修好,也没多大问题。”

见他一听姜云明三字态度就来了个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路桥川不悦地道:“相机壳也有轻微的擦伤。”

“谁的相机壳没有点磕磕绊绊的!”

“殊词借给我相机之前就没有。”

侧头看了看不说话的李殊词,丰老师道:“人家机主都没说话你发什么言,再说我不是给你修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相机修好还给姜云明,让他接着把作业拍完。”见他这时候还如此偏心,路桥川语气更加执拗起来:“第一,如果说还给,只有对殊词那叫还给,姜云明那叫借给。第二,他使用相机的时间已经过了,甚至严重的影响了下一位同学的拍摄进度。第三,老师您的话语里,似乎有对姜云明的包庇之疑啊。”

见他抓着自己的偏私不放,丰老师也冷傲道:“你觉得是包庇,我觉得是等价交换,因为是我替你修的相机。”路桥川不想在谁修相机上计较,毕竟这种事花点钱在外面也能修,他在乎的是肖海洋和钟白被丰老师扣学分的事,毕竟那俩货学习都不好,还一根筋,学分这种事能少扣还是得少扣点,尤其是肖海洋,这次他能上大二已经是天大运气了,如果说他将来因学分不够而上不了大三,那极有可能也是因为这次被扣。

所以路桥川依然据理力争道:“我来找您只是想让您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同时让您帮忙看看这个相机能不能在短时间之内修好,会不会影响其他同学的拍摄进度,仅此而已。”说着他拿起相机道:“相机,我会找人修的。但维修的费用,将由姜云明一个人承担。”

见他如此,一旁的李殊词赶忙道:“不用的,都是同学。”路桥川见她再次退让,直言道:“殊词,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妥协的。这相机被你珍藏的如此精致,足见你对它的喜爱。这次要不是你把它借出来给大家拍照,我还不知能否借到胶片机。先拍摄的同学每个人都小心翼翼,都没有因为不小心将它损坏,足见人家对你这番相借之情的回馈。但到姜云明他弄坏了,也许他真是不小心,但此事你真的不该退让,因为这是你的相机,你十分珍爱的相机。你不能因为帮人还得自己受了委屈再贴钱吧?!”

说着,路桥川又对丰老师道:“至于其他同学能否按时排好作业,得看相机的维修速度与维修质量,否则姜云明还得承担影响其它同学拍照的责任。”

“哼,有我在这你还有必要去外面维修吗?我可以用最快速度修好,且不会耽误同学们的拍摄,你要是针对我你可以直说出来。”

“您能修那是您的事,耽不耽误同学拍摄那是姜云明的事,至于去哪修那是我们的事,维修费用多少钱我会拿收据找姜云明报账。”

路桥川也哼了一声:“我们也会很快的,因为下一个要拍摄的同学是我,下下一个是肖海洋。至于您说针对您,我是喜欢胶片本身,肖海洋是不在乎。您觉得我们俩谁需要针对您,至于姜云明,如果他的作业没有拍完,那是我身为班长需要替他考虑的事情,而不是丰老师您的,等价交换。”说着,他转身就走。

结果路桥川还未走出门口,便听到丰老师在他身后道:“相机,我会替你修。至于你收姜云明多少钱,随便,咱们就事论事。”嘴角咧出一丝笑意,路桥川转身回来道:“如果就事论事的话,那钟白和肖海洋到底是旷课呢,还是挂科呢?”

原来这货是为了那俩,丰老师推了推眼镜道:“目前来说,是旷课,至于挂不挂科,看他们技术?!”这下路桥川赶紧将相机小心的放回桌子上道声谢道:“谢谢丰老师。”然后才拉着李殊词离开。

但两人就在要离开丰老师办公室时,忽听身后又传来丰老师的声音道:“姜云明弄坏李殊词相机这件事,别告诉宫夜羽。”这下路桥川有些迷糊的回头道:“什么?”而丰老师显然不想跟他解释,便挥了挥手道:“没什么,那家伙很重义气,平日在班里也很照顾李殊词,且行事不会像你这般?如果今天是他来,他绝对会狮子大开口,且会肆无忌惮的狮子大开口!”

走廊里,回味着丰老师的那句话,路桥川本能的察觉到一丝异样,便看着李殊词道:“殊词,胶片机是夜羽送你的吗?”李殊词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买的。”这下,路桥川就再度有些迷惑了,不过他想肖海洋因为李殊词跟人打架宫夜羽就能从人家手里要五万,那殊词心爱的相机坏了这要是殿下来,姜云明被打还在两说,但破产是肯定的。

不过上次是殊词差点被人家占便宜,这次因为一个相机,殿下会那般肆无忌惮吗?

但如果不会,丰老师为何要格外提醒一句呢?

难道一个相机,会比殊词差点被人占便宜还要严重?

这点路桥川不信,但如果是呢?!

路桥川留了个心眼,拿出手机赶忙查看起来,而他看的,是给相机内部外部照的照片,以便同学们来还相机时他做比较,但他在翻看到内部相片时,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于是向殊词问道:“殊词,拿相机是你在哪买的?”

“奥地利一个商店里。”

李殊词毫不隐瞒道:“去年跟殿下去的时候买的。”这下路桥川终于有些明悟道:“是他陪你买的吗?”李殊词再次点头:“嗯,当时我们正在商业街游玩,在我们进了一家相机商店里我发现的这个胶片机,当心很喜欢但钱又不够,于是殿下就给我垫资买了。”

“这样啊?!”

路桥川点点头,很郑重的向她道:“那这件事可不能让殿下知道,不然他知道花钱给你买的相机被姜云明给弄坏了,他一定不会像我这般,一定会找姜云明将他约出来海扁一顿的。”

“嗯,我不会跟他说的。”

结果二十分钟后丰老师真的将相机修好了,连外壳的损伤也重新做了修补,跟原来的几乎看不出来。

于是路桥川给姜云明打电话道:“喂姜云明,相机已经修好了,至于要赔付多少钱,等我问好了以后再通知你。其次,如果你作业没拍完,你需要等到全班同学拍完之后,再交作业之前可以再拍一次。但是,胶卷和电池需要自理,对,理论上是没有时间了,不过我和肖海洋,会各自砍掉一半时间给你,足够你拍作业了。”等挂了手机,路桥川揣着相机向李殊词道:“殊词啊,等胶片课结束后,相机能不能再借我玩两天。”

“嗯,好的。”

“谢谢。”

见他那般高兴,李殊词却很严肃道:“班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为什么事情那么多,那么乱,你还能那么淡定?”

“什么事又多又乱啊?”

“班里事啊,你在调整班里拍摄作业的同时,还能办一个活动。最后还能解决我相机的突发状况,还能不急不躁的在丰老师那把肖海洋和钟白的挂科改成了旷课,你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吗?”

“这个,可能是我上学期折腾的太惨了吧,心态变好了。”

路桥川这话说的是大一结束时他搞的演奏活动,那次他差点把所有朋友都得罪了,尤其是连林洛雪和钟白都看他那时的态度不顺眼了,于是路桥川谦虚一笑道:“再说,遇事便急和躁,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其实跟丰老师对阵那会儿,我心里也很紧张。但我就是在赌一下,赌丰老师不会跟我斤斤计较,赌他肯看在跟姜云明是老乡的份上妥协一下。如果赢了,就能争取肖海洋和钟白的三个学分。输了,大不了我跟那俩一样挂科,反正那俩已经做好了挂科的准备,我虽然学习不好,但挣学分的本事还是有地,所以也不差那三个学分。”

见李殊词心事重重样子,路桥川继续道:“如果你遇到什么问题,觉得很困惑,你也可以赌一下,反正赌输了也不会怎么样吗?更何况,你在斗地主上可是幸运女神啊!”闻言,李殊词长呼几口气重重点了下头:“好,我也要去赌一下。”随即她看着路桥川终于不再怯懦道:“你不可以再改我的剧本了,因为,因为你改的剧本,改的,改的,改的好难看?对,好难看!”

见她如此气愤连眼泪都差点露出来就为了说出这几句话,路桥川肯定李殊词在话剧社受了不小委屈,于是继续鼓励道:“气势不错。”而李殊词也终于平复下紧张心情道:“我,我走了。”

见她跟自己擦肩而过,路桥川看着李殊词那还在有些发颤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相机,终于道:“殊词啊,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

见她不拒绝,又走的很快,很急,貌似此去要找人干架样子,路桥川看着自己单薄身子赶紧给肖海洋打电话道:“我现在要去话剧社了,你赶紧来话剧社找我。”而那头肖海洋一听,也有些为难道:“你那兄弟把我的钱都借走了,现在正缠着皓哥借钱呢?啥事啊那么急?”

“可能要干架,也可能不会,总之你先别搞得兴师动众,也别通知钟白,明白吗?!”

这下,肖海洋立马道:“好,最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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