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烈火~是我们血脉的根系~”
“灼热的烈火~是我们初生的肉体~”
“驱散灾厄的灼热~击碎苦难的炽热~”
“在烈火的指引下~我们将跨越一切~”
“烈火,烈火!”
“明亮的烈火~是血脉中的爱~”
“温暖的烈火~是肉体中的情~”
“烈火是我们的托付~烈火是我们的希望~”
“日出我们带着烈火而去~日落我们带着胜利而归~”
“~~(悠扬的旋律)”
这是兰记忆中民谣,大概在二十年前的宇智波一族的各个村子里都很流行,现在倒是很少见了。
二十年前的“卫族之战”死了很多人,导致还记得这首民谣的人突然变得很少,后来渐渐地,大家都麻木了,唱着这首民谣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而兰是少数还记得这首民谣的族人。
心情低落的时候,有人就会唱给他听,鼓励着他。
“嗯?是谁来着?”
“最后一次听到这首民谣,是什么时候来着?”
……
“这个问题,问问你的主子不是比我更合适?”
泷没有直接回答兰的问题,他不知道如今兰的记忆已经被光调整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事情。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所以我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如果我不说呢?”
“那我会逼你说。”
泷点了点头,轻笑一声,道:“呵,说一点倒也没什么,但我没时间啊,要不你先放我离开,等完事了再……”
轰!
泷的脸上被划开一道焦黑的切口,血液与伤口被高温烧的固化、粗糙,但好在只是小伤。
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坑洞,兰的手指甚至还冒着烟。
“啧啧啧,真是可怕。”
泷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兰毫不在意,同样冰冷地凝视着泷。
泷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向兰伸出三根手指,阴恻恻地对兰说道:“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透露一点吧,迄今为止,你的人生分为三段。”
“第一段的你,是一个失败的复仇者,被剥夺了记忆,第二段的你,是一个被虚伪所控制的奴隶,被夺去了人格,而第三段就是现在的你。”
实际上泷自己也感到十分惊异,失去了人格和记忆的兰,居然开始取回它们了,光对此居然没表态?
以他上次得到的情报来看,光就算当场击杀兰他都不会意外。
“失败的复仇?”兰陷入了沉思,记忆的碎片从脑海中不断重组,仿佛是一颗蓝色的水晶在他的脑海里散落点点荧光。
“哥哥,好久没唱过那首歌了呢,什么?忘了?那可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啊。那在战斗结束前,就由我来帮你回想起来吧。”
记忆中的模糊的脸变得清晰,虚假的记忆破碎开来,失真的沙哑的呓语转变为清晰的、又带有几分稚气的声音。
随即,久违的怒火从漆黑的深渊中挣脱而出,不再被隐藏于黑暗之中,独自燃烧。
兰的脸庞顿时被扭曲,情绪瞬间失控,面目狰狞地指着泷那张面带笑意的脸。
“良根本不是因为试炼而死的!泷!你背叛了我们!是你!你们!还有流目那个老东西!是他们干涉了试炼!让你们,让你们杀死了他!”
虽然没有想起来所有记忆,但那段他内心里最沉重的记忆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人生,不是三段,而是四段才对。
十六年前,在试炼中,他的弟弟——宇智波良,护在重伤的兰身前,而他的面前是其他所有试炼参与者。
在族长流目的派系清洗前鸽派以及其后裔的命令下,试炼项目全被修改为击杀良与兰。
他们虽然面带不忍,但还是选择一同向两人围攻,兰被那时还是好友的泷所背叛,被其重伤。
最后,在弟弟最后的歌声中,一切都结束了。
除了泷与兰,所有试炼者全员阵亡,而且明面上则是只有泷一个人活着并让写轮眼开眼至二勾玉,被称为最惨烈的一届试炼之一,泷也因此受到族长流目的重用。
而兰则失去了他原本的名字——岚,从此成为了兰,作为另一个人在族内打拼。
泷则是与兰良兄弟彻底决裂,性情大变,成为了现在的泷。
即便如此,兰也根本没有打算原谅泷。
泷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悔意,或许曾经有过这样的感情,但现在的他早已摆脱了那毫无意义的感情,甚至他认为,这才是宇智波一族成熟的表现。
写轮眼从感情中诞生,随后再摆脱感情的桎梏,只有这样,宇智波才能变得无懈可击。
他由衷地这么认为,并践行着此道。
“看在这么多年我都没揭发你,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份上,你让个道呗。”
兰怒极反笑,冷冷地说道:“呵呵,你就算揭发了我,我就没办法了?你太小看我了。”
他狰狞的杀意不加掩饰,竖起手指指向地面,怒吼道:“现在!即便你跪在我眼前忏悔,我也不会放过你!泷!不止是你,还有流目!当年前鹰派留下来的所有人!全部都得死!”
泷不为所动,甚至鄙夷着被感情控制的兰:“是么,哼,但是你做不到的,你从来都没有赢过我,以前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野兽。”
兰没有理会他的鄙夷,举起手来,并单手结了一个印。
施术?泷戒备着兰的术,但他猛然想起了什么。
周围怎么变得安静了?
“不对!是传递信号!”
泷瞳孔收缩,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眼中透露着暗红乌光,无表情、无慈悲,眼神都如同木偶一般。
“好家伙,你们敢在南贺村动手!?”
泷愕然,毕竟这里可是宇智波本家,族长流目、无名还有宇智波其他精英甚至是神社里的家伙都会立刻赶到的,他们居然在这里动手!?
“放心吧,泷,他们自有人应付。”兰内心大快地阴笑道。
泷看着周围的刻印仆从们,先前在此地的教官、兵器、护卫等全部都已经事先被替换为了刻印仆从。
“真多啊,原来如此,你的主要作用是吸引我们的目光,为得就是尽可能地掩护其他刻印仆从,难怪这两年她都没有带走你,也几乎没有让你接触他们。”
周围的刻印仆从全部都开始结印,包括兰自己。
“死吧,泷!”
“凤仙花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