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波坐落于蜿蜒河流的入海口处,当地人将这条河称之为蠕虫河。
该河从东汇入奴隶湾,所以位于河流上游的东城区也是贵族富商们的聚集地。
东城区河边上的一座金字塔内,十几名实力最为雄厚的奴隶主正在这里秘密聚会。
人群中央正有一人在发言:
“那天我就站在克拉兹尼身后,亲耳听到科林·雷文要用龙交换所有的无垢者”
“克拉兹尼和所有人商讨后决定接受,毕竟有便宜不赚神明都不会原谅我们”
“但是在交接的时候科林操纵他的龙烧死了克拉兹尼,我当时看到这一幕连忙带着我的卫士逃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科林没有拿到鹰身女妖之戒,但是毫无疑问他这是赤裸裸的强盗行径”
“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将这个维斯特洛人驱逐出阿斯塔波”
这人说完后人群陷入了沉默,许久才有第二人开口:
“我召集你们过来是因为我发现城里有人在偷偷打探我们的消息,是科林的人”
“你怎么知道?”又有一人问到。
“我侄子手下的床奴汇报的,年轻人面对花言巧语的床奴恨不得将自己的灵魂都献出来”
然而不等众人消化,这人又说:
“更有意思的是,这人前不久还是一个奴隶。嘿,塔里克,就是你卖出去的奴隶”
听到这话,人群中的塔里克一脸懵逼。
“他说科林将买回去的奴隶分成了不同的职业,强壮的男人训练成士兵、识字的任命为书记员,女人则被分作厨娘、浆洗工”
“但是他们能领到工资,就在科林夺取了克拉兹尼的金字塔后,曾经的奴隶领取到了周薪!”
人群一片哗然,在他们看来奴隶和自由民一样领取工资无疑是对奴隶制度的背叛,更担心自己的奴隶会因此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在场的所有奴隶主除了用于出售的低级奴隶外,还有许多服务自己的高级奴隶。
比如从小接受培训的书记员、精通各国语言的翻译、用于收买的高级床奴、以及铲除竞争对手的刺客。
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无偿服务奴隶主,奴隶制度告诉他们这是理所当然的义务。
所以在奴隶主看来,给奴隶工资就是瓦解奴隶制度的根基。
“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了!我们必须抵制他!”众人愤愤不平。
先前开口的奴隶主又说话了:
“再动听的言语也无法胜过刀剑!”
“他要我们明天前去骄傲广场,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我们就是他宴会上待宰的羔羊!”
他的话让原本抱有侥幸心理的奴隶主们陷入了惶惶不安,在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后众人重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再次默默地看着他。
“因为刀剑失去的,我们只能用刀剑取回来!”
………………
黄昏时分,城市中央的大阶梯金字塔前,一队两百人的无垢者正列队走来,负责守卫金字塔的无垢者到了换岗的时候。
顶着三根尖刺的无垢者军官站在金字塔的阶梯上,拦住了前来换岗的无垢者。
“口令”
听到执勤军官的话,前来换岗的无垢者军官和左右的战士交换了一下眼神,悄悄握紧了长矛。
执勤的军官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但是身边站岗的无垢者不足二十人,于是不动声色地说:
“是科林大人的仁慈让你们懈怠了吗?连他的龙的名字也记不住”
听到这个,前来换岗的无垢者军官悄然松开了长矛:
“贝勒里恩”
对过口令,执勤的无垢者军官将在金字塔各处站岗的无垢者召集了起来,两队换岗的无垢者在金字塔的阶梯上并排行进,只是一队向上一队向下。
等前来换岗的无垢者军官看着手下成功登上了阶梯,以为计划顺利进行时,执勤的无垢者军官忽然拔出短剑刺入了他的脖颈。
“七队,杀敌!”执勤的无垢者军官脱下头盔狠狠地砸在地上,举起短剑朝侧身对着自己的敌人杀去。
听到他的怒喊,科林的无垢者军团第七大队的士兵纷纷举起长矛刺向身侧的敌人。
大金字塔的阶梯上顿时爆发了一场沉默的血战,不过执勤的无垢者占据先机。很快,前来骗岗的无垢者便被杀戮一空。
然而同样损失惨重的执勤无垢者还没来得及喘息,从大金字塔周边的民居小巷子里涌出了上千名身穿市民服装、手持各种武器的暴徒。
“列阵!”轻松杀死了数名敌人的无垢者军官迅速召集剩下的无垢者在金字塔的阶梯上举盾竖矛。
眼看单薄的战阵即将被敌人所淹没,一声龙啸从金字塔顶端响起。
正是在金字塔顶端宫殿内休憩的贝勒里恩,它被鲜血的味道吸引,扇动着龙翼扑了下来。
汹涌的暴民被巨龙的威势震慑,竟一时挤在阶梯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人群里的奴隶主大声呵斥,许诺黄金和床奴作为奖赏,暴民才重新鼓起勇气冲上了阶梯。
科林在金字塔内听到贝勒里恩愤怒地咆哮声,连忙带着十几名侍卫走出宫殿。
只见无垢者们牢牢守住了金字塔的阶梯,暴民面对数米高的金字塔基座毫无办法,只能正面强攻无垢者的矛阵。
而贝勒里恩就在金字塔前的广场上空翱翔,时不时对地面发起俯冲烧死一群可怜虫。
科林带着侍卫来到列阵的无垢者身后,披挂齐整的他没有躲在人后的习惯。
无垢者的阵线裂开了一个缺口,久攻不下的暴民顿时狂喜。可还不等他们往里面挤,霜白的剑刃便将冲得最快的人劈成了两半。
科林手持光啸逆着人群杀出,无垢者的阵线在身后重新合拢。
面对这些或憎恨或畏惧的眼神,科林心无旁骛地挥动着无可匹敌的利剑。
翻滚的头颅、半身爬行的将死者,在金字塔前一同谱写了一曲死亡之舞。
当听到贝勒里恩咆哮声的城市卫队和无垢者军团赶来,毫无寸进的暴民们彻底崩溃了。
人群中无路可逃地哭喊着丢掉了武器求饶、机灵地则趁着夜色逃回了小巷。
至此,一场不成功的“政变”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