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合,抽卡!”
“等等,白簇。”顾刻忽然打断白簇的行动。“根据【念力处理器】的效果,在这张卡被除外的下个回合的准备阶段,可以把除外的这张卡加入手卡。”
“除外的【念力处理器】又回到手里了吗?”白簇皱眉道:“等到下个回合,顾刻就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机械族怪兽对我直接攻击了……算了,先思考这个回合该怎么做吧。”
白簇看着自己的手卡陷入一阵沉思。
“首先,我发动场地魔法卡,【混沌场】。作为这张卡的发动时的效果处理,可以从卡组把1只「混沌战士」仪式怪兽或者「暗黑骑士_盖亚」怪兽加入手卡。我选择,从卡组把1只【传说的剑斗士_混沌战士】加入手卡。
再发动手卡中的怪兽,【沼地魔神王】的效果,可以把这张卡从手卡丢弃去墓地,从卡组把1张「融合」加入手卡。
场地魔法卡,【混沌场】的效果,每次从双方的手卡·场上有怪兽被送去墓地,每有1只给这张卡放置1个魔力指示物(最多6个)。因此为【混沌场】放置1个指示物(1)。
之后我发动通常魔法卡,【融合】。召唤条件是,相同种族·属性而卡名不同的怪兽2只,我将同为地属性·战士族的【传说的剑斗士_混沌战士】和【救援战士】融合!
浴火重生的不死鸟啊,将裁决之炎降临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吧!融合召唤,【共命之翼_迦楼罗】(暗/★6/鸟兽族/融合/效果/1500/2400)”
紫色羽毛的双头火鸟再次在白簇的场上伸展羽翼,顾刻却毫不在意地笑道:“一只攻击力只有1500的怪兽能做的了什么?难道你想靠它来战斗破坏我的念力污染者吗?”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白簇并未理会顾刻的嘲讽。“因为又有两只怪兽被送去墓地,给【混沌场】再放置2个指示物。
发动【混沌场】的第3个效果,1回合1次,可以通过把这张卡3个魔力指示物取除,自己从卡组把1张仪式魔法卡加入手卡。我选择,从卡组把1张【超战士的萌芽】加入手卡。”
“哦?你要进行仪式召唤?可是你不是把仪式怪兽作为融合素材送去墓地了吗?”
“没错,我发动仪式魔法【超战士的萌芽】。这张卡可以把等级合计直到8的手卡1只光属性怪兽和卡组1只暗属性怪兽送去墓地,从自己的手卡·墓地把1只「混沌战士」仪式怪兽仪式召唤。
我将手卡中等级4的光属性怪兽,【闪光之骑士】以及卡组中等级4的暗属性怪兽,【混沌的使者】送去墓地,从墓地仪式召唤怪兽,【传说的剑斗士_混沌战士】(地/★8/战士族/仪式/效果/3000/2500)”
“竟然是仪式召唤墓地中的怪兽?”顾刻开始收敛脸上戏谑的表情,打起十二分精神投入到这场决斗中。
“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
“等等,白簇。”顾刻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忘了吗?在进入战斗阶段之后,我发动【亡命左轮手枪龙】的怪兽效果……”
“抱歉,顾刻,我的战斗阶段并没有你的【亡命左轮手枪龙】发动效果的时点。”白簇沉声道:“【传说的剑斗士_混沌战士】的怪兽效果,只要这张卡在怪兽区域存在,自己战斗阶段中,对方不能把效果发动。”
顾刻的脸色剧变:“你说什么!?”
“不仅如此,若【传说的剑斗士_混沌战士】是使用通常怪兽作仪式召唤的话,这张卡的攻击破坏对方怪兽时,可以将对方场上的卡全部回到卡组。”白簇笑道:“很显然,进行仪式召唤时,我所使用的【闪光之骑士】便是通常怪兽。
那么,很遗憾,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我只要用【传说的剑斗士_混沌战士】攻击你的【人造人-念力污染者】,将你的【亡命左轮手枪龙】驱赶回卡组,再用【共命之翼_迦楼罗】对你直接攻击,就能一瞬间击穿你的生命值。”
“胡说八道!”顾刻驳斥道:“混沌战士和念力污染者的攻击力分别是3000和1400,发生战斗时对我的伤害为1600,你的双头鸟攻击力也只有1500,加起来最多造成3100伤害。而我现在还有3400生命值,击败我?你在说梦话吗?”
“你又错了,”白簇冷笑一声。“【共命之翼_迦楼罗】的效果,这张卡的战斗发生的对对方的战斗伤害会变成2倍。所以,你所受的伤害不止3100,而是——4600。”
“什么?你是直奔着要我的命来的?”
“多说无益,顾刻,接受我对你的审判吧!”白簇挥手道:“我用【传说的剑斗士_混沌战士】攻击【人造人-念力污染者】。”
白簇下达了攻击命令之后,混沌战士却迟迟不见动静,默默等待了几秒也毫无反应,白簇满头问号地看向自己的怪兽:“混沌战士?”
“哈哈哈哈——守备表示的怪兽怎么发动攻击啊?白簇,你在强人所难嘛。”
“怎么可能?”白簇低头一看决斗盘,不仅混沌战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横置状态,连一旁的【共命之翼_迦楼罗】也是如此,明明是白簇以攻击表示特殊召唤的怪兽,此刻竟都是守备表示。
“在你特殊召唤混沌战士的一瞬间,我便发动了这张卡——”顾刻场上的盖卡早已恭候多时:“通常陷阱卡,【脉冲炸弹】。
这张卡在自己场上有机械族怪兽存在的场合才能发动。若对方场上有攻击表示怪兽存在,把那些怪兽全部变成守备表示。并且,直到回合结束时,对方场上有怪兽召唤·特殊召唤的场合,那些怪兽都变成守备表示。”
“可恶,这个回合不能发动攻击吗?”白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卡,叹气道:“我的战斗阶段结束,并且,再覆盖两张卡,回合结束。”
“哈哈哈哈——还好我的眼睛多看了一步,否则就被你算计死了。白簇,我真是越来越青睐你小子了,若能为我所用,不敢想象我们会有多么不可阻挡。”
“啐!你也配?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别想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顾刻也不恼,一本正经地辩解道:“白簇,你怎么总把我说成是坏人一样?我只不过开了一座小小的矿场,解决了数以万计的矿工的温饱问题,我挖点矿怎么了?你要说我破坏自然环境该死吗?”
“住口!”白簇深恶痛绝地斥责道:“顾刻,难道你贪得无厌地趴在矿工佝偻的脊背上肆意敲骨吸髓的时候,就从未有过一丝一毫良心难安吗?看见这么多人因你的迫害而痛哭流涕的时候,你难道就不会彻夜难眠吗?”
“白簇,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坏?”顾刻笑着摇了摇头。“我既不会良心难安也不会彻夜难眠,我为文唐县花了这么多钱,养活了这么多人,稍稍懂一些感恩的人无不对我赞美有加。
你那么恨我,无非是听了一些不懂感恩之人对我的诋毁之词,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这种人,你永远喂不饱他的肚子,就算把自己剐了分给他吃,也不见得他会感激你。”
“邓密还要感激你?你当真是恬不知耻!”
“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在我没来之前,他们都是靠接受大自然馈赠活命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们的性命掌握在天的手里,我来了之后,便让他们的生活稳定了下来,衣食虽不富裕但也无忧,为什么不该感激我呢?”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顾刻,你只是把这些矿工当成了廉价劳动力而已。
矿工们每天在矿井中工作11、12个小时,每月工作不停或只有2天的休假,他们是否拥有自己的时间修补破碎的灵魂?你可曾把他们视作和你拥有平等的人格的人过?”
“我并不白使唤他们,矿工们的工作报酬与工作时间成正比,勤劳的人只会觉得工作时间还不够,还想要更多的工作时间,而懒惰的人不管怎么休息都是不够的。
当初邓密提出要减少工作时间,却被他的矿工同伴们唾骂排斥,这件事,他没告诉你吗?”
“那是因为你把他们工作8小时应得的劳动报酬分成了11、12个小时给他们,所以他们才会活得这么累,才把你养得这么肥。”
“哈哈哈哈——白簇,规则就是如此,商品的价格是谁决定的呢?是购买者决定的,邓密说自己值三两银子,但我能花一两银子买到取代他的人,就证明他值不了三两银子。”
“商品的价格是由市场决定的,在文唐县以外的地方,同样的劳动强度可以值三两甚至四两银子,凭什么你就一口咬死他只值一两银子?”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市场,不同的规则,在我这里,规则就是如此。”
“张口规则,闭口规则,说来说去只有规则规则,”白簇怒道:“如此不公平的规则,只是你用来欺凌弱者的工具罢了,天地间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人人应当平等,强者应当帮助弱者。”
“你看你,为什么情绪不能稳定一点呢?”顾刻突然笑道:“你不许我制定规则,却又制定规则要求我来遵守,白簇,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白簇一愣,说道:“我……我的规则才是对大家更有益的规则。”
“白簇,人人平等只不过是一句口号罢了,不平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你说强者应当帮助弱者,那强者就成了事实上的弱者,弱者就成了事实上的强者,试问,我为什么要成为强者呢?为了帮助大家吗?”
“帮助他人能够获得快乐,使自己的人生更有意义和价值。”
“得了吧,白簇,你以为这样会使你显得更高尚吗?你只是喜欢玩英雄扮演游戏罢了,你不停地否定我,可曾对这个世界应该以何种方式更好的运转有过真正的思考?
乌托邦世界之所以不可能存在,是因为人在乌托邦世界中只是没有感情的符号,被剥离了欲望。强者支配弱者才是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我在遵守高一级的规则的同时,也能制定下一级的规则,如此人人都能成为规则制定者从中获益,而不是你一句人人平等就将一切概括完毕。”
顾刻的气势节节攀升,右手伸向卡组:“白簇,如果说你是代表着那些懦弱无能且懒惰不思进取的人向我发起挑战的话,那么我就是捍卫着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底层法则迎战,战则必胜,我的回合,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