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山神我认，阎王我也认！但是，这天上的神仙，我又没见过……唔！”
胡瑶说到一半，就被狐艺菲伸手捂住了嘴。
她差点儿都没反应过来，以为是狐亦枫对自己动的手呢！
毕竟，狐艺菲这个人，能动口的时候，还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激动地上来捂嘴的。
直到胡瑶连连点头，狐艺菲这才松开了手。
“我是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了吗？差点儿给我闷死！”胡瑶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道，不得不说，狐亦枫这地方，空气都是甜的。
诶……对了！这甜味，就像是墓园里面，经常闻到的那种淡淡的甜。
“不吉利的！”狐亦枫的打断了胡瑶的思绪道。
“你还没有渡劫，千万不能说不吉利的话！”狐亦枫连连摆手，道：“什么见那谁之类的，都不能乱说，容易被反噬的，渡劫失败很惨的！千万别！”
看狐艺菲一脸郑重的样子，这次应该不是狐亦枫在诓骗人了。
“行吧！那我以后注意一点儿，不说了。”胡瑶也知道她们俩是好心，随即说道：“不过，你们俩怎么这么迷信？还相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话说出口了，胡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自己都已经是狐妖了，怎么还说别人迷信呢？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所以，胡瑶决定赶紧岔开话题道：“那个，你们闻到了什么甜味没有？这味道我在墓园就经常闻到。早就想问了，但是一直觉得挺好闻的，就没太在意。”
狐亦枫和狐艺菲，对视了一眼。
看她俩的神情，简直就像是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下去。
“干嘛？你俩眼神交流什么呢？”胡瑶就差问她们俩是不是在用妖力传递信息了，又继续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我又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说了大不敬的话了？”
胡瑶可没想到规矩这么多啊，当初入职的时候，说好了没什么规矩，也不会扣钱的。
“你真的能闻到甜味？”狐亦枫竟然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道，仿佛胡瑶在骗她。
“干？，我又不是你，说大话骗人的。”胡瑶有些生气了道，怎么一会说她大不敬，一会又仿佛怀疑她说谎。
如果是别人，胡瑶或许笑一笑就过去了。
又或许，她根本不会提出这个疑问，毕竟，她已经习惯了在和死亡相关的地方，闻到这股甜味了。
可是面对狐亦枫和狐艺菲，还有一旁的何糖和胡玲，胡瑶不自觉地就是想要为自己辩解，想要为自己申辩，想要说明自己的真实。
正是是因为信任，所以更加不愿意产生误解。
“不是怀疑你！”看出了胡瑶的认真，狐艺菲也正色道：“你闻到的味道，是否清淡微甜？”
胡瑶闻言，点头。
“介于花香和果香之间？”
胡瑶继续点头。
“似从远处而来。”
胡瑶用力的点头！
狐艺菲这不是很懂嘛！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狐亦枫又插了一句道。
胡瑶挠了挠头，什么时候？她已经没有明确的印象了道：“具体时间，不太记得请了……呃，大概是到墓园上班以后，没两天的时间吧！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后来没什么事情，这味道还挺好闻的，就记住了。”
听了胡瑶的话，狐亦枫和狐亦枫先是对视了一眼，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她们俩很少一起哈哈大笑，笑得一副肚子疼的样子。
“你真是天生的狐妖！”狐亦枫一边笑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胡瑶的肩膀，震的胡瑶差点儿原地跪下了。
“那味道叫做狐氏的媚香！是只有天选的狐妖圣体，才能够闻到。”狐亦枫看起来比中了五百万高兴，道：“你可不知道，最开始能够闻到这味道的，可是妲己。后来，就留下了传说，只要能够闻到狐氏媚香的人，都会修炼成为九尾狐。胡瑶，看来你是真的很有潜质，要成为下一代的九尾狐了。”
“姑祖母没有看错人。”狐艺菲也笑得极其开心，道：“所以，你能够引雷，这已经是妖类绝顶之力，而且又能够读取魂魄的记忆，这是灵力极致的体现。一切都不是偶然！”
“你们俩这会儿一起夸我，搞的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胡瑶是真的感觉自己脸都红了道，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夸奖过。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罕见！”狐亦枫的嗓门，简直要让附近的生灵全都围拢过来，听她的长篇大论，道：“狐氏媚香不仅仅意味着有成为九尾狐的潜质，也不仅仅意味着你异于常人的体质，更重要的是，能够闻到狐氏媚香的人，不需要媚珠，也能够获得历代的妖力。”
不用媚珠？
“能闻到狐氏媚香，就等于你在吸收自己可以吸收的一切妖力了。”狐亦枫的嘴皮子都快要起飞了，道：“你可不知道，这能力有多重要。每个狐妖的妖力来源不同，能够闻到狐氏媚香的人，香气来源也各不相同。据说，妲己就是在朝堂之上、权争之地获得妖力，最终修炼成的九尾狐。胡瑶，你呢？”
被狐亦枫这么一问，胡瑶细细回想道：“好像每次都是在和死亡有关系的地方。大部分时候都有狐氏相关的死亡，主要还是在墓地。”
“原来如此！”狐艺菲也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是天生的守墓人圣体。姑祖母恐怕早就已经看穿了这一点，只是至今为止，没有告诉我们，也没有告诉你。她是想看看，你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能够走到哪一步。”
今天的狐艺菲，话也比往常多的多。
这两人越说越来劲，将胡瑶转来转去，就像是从来没见过她一样，恨不得用视线将她解剖一遍似的。
突然，狐艺菲的神色凛然，刚才的笑意突然消失不见，她柳叶似的眉间紧蹙，白皙的肌肤昭显着内心的波动。
“干、干嘛……”胡瑶都被狐艺菲这副样子吓到了道。
“你变成狐狸看看！”狐艺菲盯着胡瑶道，她还是皱着眉头，仿佛遇到了世纪难题。
“啊？这么突然？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