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的。”
狐艺菲的话，让胡瑶惊讶无比。
她也可以吗？
“以后多练习练习。”
“不难。”
狐艺菲说的十分轻松。
胡瑶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不过今天，先得去解决另一件事情。”
胡瑶知道，狐艺菲说的是钱敬鑫的事情。
今天下午五点，就是他对赌协议到期之时。
胡瑶心中，涌起一股难过。
没想到，自己的学长，会变成这样的人。
更没想到，方一梅会遇上，那么凄惨的事情。
被总裁玷污，已经是职场惨剧了，还遇上了癌症。
如果这就是方一梅的命数，那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什么债，才会这么惨？
看到胡瑶的脸色低沉，何糖一边吸溜着溏心蛋，一边劝她：
“人各有命，有的时候，抗不过就是抗不过，看淡一点啦！”
“哦？我看有人没有看淡一点啊！”
狐艺菲明显地是在暗示何糖。
“咳、咳……”
何糖咳了两下，很强硬地岔开了话题：
“那个，到五点之前，还有点儿时间，有什么安排吗？”
“看直播！学习！”
胡瑶握紧了拳头：
“我要努力工作！”
“很好！”
狐艺菲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出一趟门，五点之前回来接你们。”
吃完早餐，就留下了何糖洗碗，胡瑶回到房间，闷头刷起了各种直播间。
有唱跳的主播，虽然唱跳得不怎么样，但评论区却很热闹。
大家的氛围都很好，互相聊成一片。
有做饭的主播。
虽然一直在翻车，但说话十分风趣有意思，大家也喜欢看翻车集锦。
随着视频刷的越来越多，胡瑶逐渐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直播风格。
如果让她强行给自己竖立一个人设，她一定坚持不下去。
虽然直播都是有滤镜的。
但一定程度上，保持真实的自己，才是胡瑶的风格。
下午四点五十分。
狐艺菲的车，停在了钱敬鑫公司的楼下。
“走吧！”
狐艺菲平淡地锁车，进门。
这次保安没有拦住她。
胡瑶心里面非常忐忑。
不知道今天，方一梅会不会冲出来。
也许，她会拿着刀，想要杀了钱敬鑫？
毕竟，这件事情已经爆料到热搜上了。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
胡瑶看着这个，昨天刚来过的公司。
今天的氛围，也没有太大变化。
每个职工都在闷头，对着自己的屏幕。
手底下的键盘和鼠标，都没有停下的时候。
怎么感觉这群人，好像比昨天还忙了？
胡瑶好奇地四下探头。
忽然发现，每个工作人员真的都在忙。
甚至送文件的人，都是用跑的。
而直播间里，几乎都是满的。
连休息的主播，今天都在开着直播。
更是有主播开了连播挑战，屏幕上的计时器显示，现在已经连续直播25小时了。
胡瑶皱起了眉头。
是因为钱敬鑫，还在拼死努力吗？
“哦？钱总还是有点手段的。”
狐艺菲走到一位员工的屏幕后面。
屏幕上是公司账号的实时人气汇总。
竟然真的快要到5亿了。
胡瑶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
胡瑶四下环顾，每个员工屏幕上的数据，都在上涨。
后台的工作人员，在积极回复评论区的消息。
虽然大部分是对骂。
“钱总。”狐艺菲的声音，让胡瑶抬起了头。
钱敬鑫一头鸡毛，红着眼睛出现了。
看起来，他是熬了个大夜，整个人看起来，都在疯魔的边缘。
“狐总，没想到吧？我快要做到了！”
钱敬鑫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道：“这多亏了狐总你，送我的一份大礼啊！哈哈哈！”
他甚至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就说了下去。
“多亏狐总帮我上了热搜，霸榜第一！这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热度啊！”
“还是直接带到我个人的！狐总真不愧是狐氏集团的人！大格局！”
胡瑶愣住了。
也就是说，方一梅抖落的钱敬鑫的丑闻，竟然成为了他涨人气的跳板？
无名之火，顿时燃起。
在反应过来以前，胡瑶就“啪”的一个巴掌，落在了钱敬鑫的脸上。
别人的悲剧，在他这里，竟然就是一个数据的跳板！
为什么人可以变得这么残忍！
连狐艺菲都没想到，胡瑶会动手。
愣了两秒，狐艺菲便笑了起来：
“看来钱总现在的人气，是真的很高。”
钱敬鑫被打了一耳光，却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连夜开设的个人账号，现在已经过千万粉了！”
“我根本不要做什么！哈哈哈！粉丝，关注人数，他们自己就来了！”
那些骂他的话，在他这里，根本不能造成什么攻击。
反而钱敬鑫亲自下场，开设私人账号和网友进行骂战，让他有了第二波以及第三波的流量。
胡瑶只觉得，自己手都气的在抖。
但狐氏和钱敬鑫的对赌，只说要人气值，没说这人气值是怎么来的。
只要他能做到，钱就是他的，赞助是他的，资源也是他的！
“我们，我们有什么可以做的？”
胡瑶想要帮帮方一梅。
“昨天我让你选，你已经做出了选择。”狐艺菲的表情，很是淡漠。
和胡瑶不同，她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也没有激动。
只是抱着手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钱敬鑫。
“有什么？哈哈哈哈！你们不管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的。”
“狐氏的投资！是我的！”
钱敬鑫着了魔似的，尖声叫笑着。
他的笑声，此刻听起来，十分的刺耳。
“钱敬鑫！”
是方一梅！
她一脸惨白地在公司门口出现，看她的样子，此刻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
连走路都需要扶着墙和桌子。
“方一梅，我真是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大美人啊！”
钱敬鑫疯了似的大笑着：
“不过可惜，你活不了多久了，看不到我把公司做大做强的那一天！”
“放心，上市的钟声，我一定会录下来，拿到你墓前，放给你听的！”
“啪”！
方一梅用尽全身力气，扇了钱敬鑫一耳光。
这时胡瑶才注意到，方一梅的手里，举着手机，正在直播。
只不过，她直播间的人数，远没有钱敬鑫的粉丝数高。
这一巴掌，更是扇来了房管警告。
“钱敬鑫，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会让全天下都知道。”
“你会被唾弃，你会被口水淹死，你走夜路都要小心被撞！”
方一梅声嘶力竭地指控着。
她举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我来吧！”
胡瑶上前，扶住了方一梅。
接过了她的手机，帮她稳稳地举到了高处。
“就凭你们？哈哈，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钱敬鑫胡乱地抓了两把头发道：“你们，不过是蹭我热度的小蚂蚁，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