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尾巴呢？”胡瑶提问。
“你的尾巴，你问我？”何糖嫌弃她。
确实！
何糖说的有道理！
胡瑶烦恼了起来。
她现在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变形，既不能随心所欲地变成狐狸，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变回人。
如果在直播的时候，尾巴长出来了……
嘶，这个场景太可怕了！
不妙。
非常不妙！
胡瑶决定去找狐艺菲求助。
“教我变形吧！”胡瑶一脸正经地站在狐艺菲面前。
“哦！”
狐艺菲就只回了她一个字。
但人还坐在电脑面前，敲打着键盘。
胡瑶就那么站在一旁盯着她。
狐艺菲去饮水机倒水，胡瑶跟着。
狐艺菲去洗手间，胡瑶在门口等着。
狐艺菲去统计墓碑的数量，胡瑶也跟着。
总之，狐艺菲干什么，胡瑶也跟着干什么。
“跟够了？”
狐艺菲终于回头理她了。
“教我变形！”胡瑶坚持。
狐艺菲笑了笑道：“别心急！今晚再学！”
“你说的！今晚！我会盯住你的！”
胡瑶还真的就盯住了狐艺菲。
虽然没有像刚才那样围着她转，但隔一会儿，就会悄悄出现在门口。
探头，微笑，打招呼，一气呵成！
狐艺菲被她打扰了好多次，也不见烦，反而，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
何糖则是在直播间里，研究那些设备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她其实不太会用电子产品，这些大家伙在她眼里，其实都是一个样。
连哪台机器是干什么的，都分不清楚。
还好，老板留下了说明书，何糖正在认真研究。
终于等到明月高悬，胡瑶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教我——！”
胡瑶蹭到了狐艺菲面前道：“不然的话，没法直播！”
狐艺菲终于忙完了工作，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带着胡瑶来到了墓园里。
“一定要在这里学啊？”
胡瑶有点头皮发麻。
“怎么，你害怕？”
狐艺菲笑话她。
“不是！总觉得，好像被大家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胡瑶吐了吐舌头。
她现在已经不太害怕狐氏的墓碑了。
这些人以前都有自己的人生，呃……不对，狐生吧！
每个人都是有自己历史的故事书。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这些墓碑都亲切了许多。
就像是故事书的不同封面。
翻开了都会是精彩的情节。
只是在这些墓碑面前变形，就像是，在这些墓碑面前果着。
这感觉，很奇怪啊！
胡瑶大学的时候，去大澡堂就是不习惯。
在众人的注视下脱衣服，真的很羞耻啊！
还得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洗澡？
真的不行！
只是想想，胡瑶都开始脸红了。
噗嗤。
狐艺菲突然笑了起来道：“你脸红了，还挺可爱的！”
被人夸可爱了！
胡瑶感觉心脏狂跳。
不过，狐艺菲的笑容，转瞬即逝。
一转眼，狐艺菲就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墓园不是随便选址的，这里凝神聚气，是修炼的好地方。”
“就是人类所说的风水宝地？”
胡瑶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小说。
狐艺菲点头道：“差不多！对有狐一族来说，除了风水，天象、地理、环境气候，缺一不可，这是自然之理！”
胡瑶连连点头道：“我可以记笔记吗？”
狐艺菲闻言，笑了道：“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要记笔记的，不能用脑子记吗？”
“脑子记不住，才会要记笔记啦！”
胡瑶有点儿生气道：“不能取笑我！我的学习态度，是很认真的！”
狐艺菲笑得都快要收不住了道：“好！好！好！你记笔记吧！”
她继续往下说道：“除了自然之理，狐族修炼还讲究人心人气，也就是入世的修行。”
“把你身上缠绕的人类因果，转化成灵力修为，就是你大成之日了。”
“好复杂啊……”
胡瑶一边记，一边感慨。
“懂了的话，你就不会觉得复杂了。”
狐艺菲指了指一旁的墓碑。
“借助狐氏先人的力量，你能更快地，将自己身上缠绕的因果命数，进行融合转化。”
“比如说，钱敬鑫。”
胡瑶愣了一下。
没想到现在会听到他的名字。
“他是你的学长，和你以前就认识，这算是因。现在因为你的直播计划，我直接参与到了方一梅对他的报复一事中。”
“而你，又恰好在场，成为了方一梅游魂的容器。”
“这，便是果！”
狐艺菲没有管胡瑶继续说道：“因果相扣，你便是最重要的一环！”
“我？”
“对！没有你，也许方一梅就会得手。”
胡瑶语塞。
“但是没有你，钱敬鑫的事情，也许不会这么快暴露。”
狐艺菲说着点开了wb，热搜上挂着，“初创公司总裁猥亵患癌女员工”。
“这是？”
胡瑶急忙点开热搜，刷了起来。
“这么详细的料，是方一梅自己给的？”
她看到了很多，方一梅记忆里的关键信息。
如果不是方一梅这样的当事人，是不会知道这么具体的细节的。
“对！她想到了自己最后能做的事情，最后的力量！”
狐艺菲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道：“不过，她可能没想到，这个举动，虽然让钱敬鑫被众人唾弃，但也让钱敬鑫旗下的账号人气，飞速上升。”
“啊？”胡瑶愣住。
“大家都是去骂他的，但是他很聪明，给旗下账号设置了关注，才能评论。这样大家为了骂得爽，都会先关注上他。”
狐艺菲说着点开了熊猫娘的直播。
评论区里面，不堪入目。
“其实，主播也挺惨的，主播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胡瑶同情直播里面兢兢业业的熊猫娘。
“你以后也会要面对这些的。”
狐艺菲提醒她：
“主播都是残酷的；但吸引人气，这是现代最快的方式。”
“好啦！我知道了！”
胡瑶叹气道：“这是我的工作，我会好好干的。更别提，这还关系到我的小命了。”
狐艺菲收起了手机：
“好了！他的事情，明天再说！今晚，先教你怎么变形。”
胡瑶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了：
狐妖变形！
四个大字，加上了重重的感叹号。
“首先，狐与人形之间的转变，并非一种变化的法术。”
“而是本体与像形之间的切换，这和用法术变化成其它的动物，甚至物体，是全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狐艺菲说着，胡瑶就在笔记本上，一字不落地记着。
“屏息凝气，听天地之音。凝神聚魂，感自身脉流。”
狐艺菲说着盘腿，在地上坐下。
她微闭着双眼，手心朝上放在膝盖上，双腿交叉坐打坐状。
胡瑶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