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下定论！”狐亦枫看胡瑶一脸沮丧，以为她是担心同学的安危，连忙说道：“她中邪之后，也只是精力衰弱，没有发生突然的不幸，这算是好事！”
“这还能算是好事？！”
“对！因为这就意味着她不太可能突遭不测，对方需要她活着，至少要活一段时间。”何糖解释道：“我们就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调查一下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胡瑶自然是不可能不管这事情了。
看着眼前的三人，胡瑶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不由得说道：“算我拜托你们，能不能帮帮忙，找人帮她看看？”
“不用找人！”狐艺菲闻言，直接淡淡地拒绝了。
“可是……”可是这三个人不都说咒术不是自己擅长的吗？
“老蔡！”狐艺菲直接提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老蔡能有好用的东西？”
狐艺菲闻言，点了点头。
胡瑶必须得承认，她第一次见到老蔡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老蔡会是这么厉害的人。
不管是之前的事情，还是禁地媚珠的事情，老蔡都是至关重要的人物。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物，还喜欢到处搬家，神龙见首不见尾。
“上次老蔡来找我。”狐亦枫只说了一个开头。
狐艺菲就立刻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事情了。
“老蔡东西齐全。”狐艺菲只是简洁地说了一句，道：“他找你，我欠债！该是时候照顾他的生意了，明天结帐去！”
胡瑶想起来，之前闯进禁地找媚珠的那一堆东西，可都是老蔡准备的。
而且，老蔡可点名了要狐艺菲自己来结账的。
胡瑶有些心虚地交代了，但没想到狐艺菲却一脸我就猜到了的表情。
“找你？他结账还得打折，亏！”狐艺菲说着突然笑了一下，道：“等哪天守墓人没那么穷了，老蔡会主动找你的。”
居然是因为嫌弃她穷？！
胡瑶震惊！
这个老蔡居然是看钱下菜碟的！
胡瑶的好胜心是腾地一下，就燃烧起了火苗道：“我倒是要证明给他看看！守墓人怎么就穷了！”
“扑哧”一声，没想到狐艺菲直接笑了出来。
她自从昏迷以后，到吞噬媚珠醒来，都还没有这样笑过。
没想到狐艺菲会因为这个笑出来的胡瑶，直接就愣了一下。
她是不是幻觉了？
狐艺菲居然会笑成这样？
就像一个少女似的，咧嘴大笑，毫不遮掩，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胡瑶甚至于都不知道，原来狐艺菲是有酒窝的？！
“你没吃错药吧？”就连何糖都惊讶地合不拢嘴，道：“你真的是狐艺菲？”
只有狐亦枫一脸平静，像是早就猜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道：“我劝你们冷静一点啊！这个人，这只狐狸，肯定是狐艺菲没错！”
狐艺菲闻言，就停下了笑容，然后瞪了狐亦枫一眼。
如果是平时，胡瑶一定觉得狐艺菲这一眼冰冷又有杀气。
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狐艺菲就连瞪眼，都像是娇嗔似的可爱。
“你、你自己说吧！”狐亦枫闻言，耸了耸肩道：“我好心帮你证明，你还不要？”
“我当然是我！”狐艺菲摆出以前的那副表情，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冷淡，胡瑶却觉得她哪里不一样。
一直盯着狐艺菲看的眼神，就连何糖都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手道：“喂！喂！你傻了啊？”
“别、别瞎说！”胡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一阵心跳加速。
“是媚珠！”狐艺菲也被盯的有些脸红，最终到底还是忍耐不住，解释了一下，道：“得媚珠者，天下喜之！”
这话从当事人自己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羞耻展示啊！
胡瑶是真的没想到媚珠还有这么个副作用！
不对，难道说这才是媚珠的主要作用？
“你们说妖界小盗盗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要媚珠的？”胡瑶一副我顿悟了的表情道。
结果，被狐亦枫一通嫌弃道：“不然呢？！还能因为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以为人家搞媚珠去，就和你一样，是为了送给别人当补充妖力的礼物啊？”
“不是礼物！”狐艺菲抢先否认了，道：“是给上司行贿！”
这还不如礼物！
胡瑶气的懒得搭理她。
费了那么大劲，搞来的那么珍贵的媚珠，这个狐艺菲，居然说是行贿。
“喂！你没看出来她是不好意思了啊？”何糖都看不下去了，凑到胡瑶耳旁低声说道：“她这个人，你还不知道，脸皮薄的很。”
狐艺菲？脸皮薄？
胡瑶见鬼了一样地看着何糖道：“我现在怀疑你们也中邪了。”
“老蔡明天有空！”狐艺菲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道：“明天去找他，今天早点儿休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也不好再死缠烂打，只能顺着她的话点头同意。
毕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等四人从茶楼离开，喧闹的夜市都逐渐安静了下来。
烧烤店的摊主，已经在收拾垃圾，手工摊位的摊主疲惫地伏在桌面休息，椰子水的后备箱摊位已经全都收拾完了，还剩一块显眼的招牌，在夜色中发光。
胡瑶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时候。
世界还活着，她也活着，但一切都在忙碌中安静。
她喜欢不说话，穿行在这一切里，感受着生命的疲惫和活力。
胡瑶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这样的时刻，是因为每次兼职下夜班，都会经历类似的环境。
她因为一天的工作结束，而终于得到了放松，环卫工人已经早起上班，夜市的摊主还在收拾打烊。
“胡瑶。”突然，狐艺菲出声叫住了胡瑶，也打断了胡瑶的内心享受时刻。
胡瑶稍有些不爽道：“上司，您又怎么了？”
她还是介意狐艺菲刚才的话的，所以，言语之间，多少有些讽刺。
狐艺菲却并不在意，她示意胡瑶看向前方。
街角的地方，胡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姜河歆？
她今天已经下班了吗？
不用胡瑶多说一个字，狐艺菲已经朝着姜河歆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见狐艺菲这样的行为，胡瑶又没有那么生气了。
这个人，嘴臭了一点，行动上面，却是无可挑剔的。
毕竟，狐艺菲连报销申请，都帮她写了啊！
胡瑶自然也跟了过去，她不放心姜河歆。
“分头行动！”狐亦枫直接就扔下了一句，然后简单的解释道：“四个人太多了。”
的确，四个人跟踪一个姜河歆，完全没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