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来他的生意破产了，你为了维持原来的生活，开始兼职去做主播。”
胡瑶其实能理解鱼子酱茫茫的选择，毕竟，靠自己的工作吃饭，不是丢人的事情。
“可惜，大提琴主播可没什么收视率。你不得不放弃学业，加入运营公司，按照公司的方案，打造个人形象——富家女儿。”
“这些都是你编的故事而已。”鱼子酱茫茫的脸色，此时已经十分难看了。
甚至于有好事者直接录下了这一段，上传到网上，去求证鱼子酱茫茫的身份。
胡瑶并没有打算结束。
如果只是打造人设，也不会让胡瑶此刻上头生气了。
“你靠着人设，卖假宝石，假包，假视频，还有各种减肥神器。带货之后，你的收入增加了，也有钱为自己增加一些乐子了。”胡瑶说到这里，直接瞥了一眼吴祁。
看了记忆，她才知道，吴祁到底为什么和茫茫在一起。
只是可惜，吴祁到底还是棋差一着。
“你和吴祁靠着秀恩爱，主打情侣生意。还跟他说要给他投资开舞房。”胡瑶说完，直接看向了吴祁。
吴祁的眼神，此时已经充分说明了他内心的动摇。
“吴祁是不是爱你不重要，他在你身边，给你的事业帮忙就行——你是这么想的，对吧？”说到这里，胡瑶直接盯着眼前的茫茫。
“你胡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相爱的人，不会只在嘴上说说的。
胡瑶闻言，倒也无所谓道：“好！你说了算！但是真心相爱，就是互相利用吗？”
“你说什么！”鱼子酱茫茫听到这话，顿时就开始坐不住了。
“还没结束呢！”胡瑶按住了鱼子酱茫茫说道：“你和吴祁在一起之后，教他喝酒抽烟，教他享受生活，答应给他开舞房。现在的吴祁，已经沉迷游戏，一周都没有一天在练舞的。”
吴祁闻言，直接转过了身去。
“舞房？他真的想开的。跟你说了很多次，但是你不会给他开。”胡瑶冷笑一声道：“因为你已经把钱都拿去打了水漂了。你投资的那个项目，早就被人骗了。”
“你胡说！”鱼子酱茫茫听到这里，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站起身想要扇胡瑶的耳光，却被吴祁给拉住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吴祁的额头青筋直暴道：“你，骗我！”
“我没有！她是胡说的！”鱼子酱茫茫闻言，还想解释。
“对了，你穿的这一身，也不是真的狐狸皮。”胡瑶心想如果是真的，狐亦枫和狐艺菲估计早就出手报复了。
随后，胡瑶继续说道：“但是既然你这么想穿，狐狸，会去梦里面找你的。”
鱼子酱茫茫此刻正忙着给吴祁解释，已经没有精力顾得上胡瑶到底在说什么了。
她没有注意到，胡瑶看向她的时候，眼睛就像是狐狸一样。
只不过，胡瑶转过身，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没多一会，“啪”的一声，吴祁就扇了鱼子酱茫茫一个耳光，而鱼子酱茫茫则埋头冲进了人群里，迅速逃走了。
剩下的油头男和皮短裙女人，顿时面面相觑。
少了一个人，他们已经开始怯场了。
“接下来，谁来？”狐艺菲冷冷地坐下。
她的气场在这，谁都不愿意坐下。
没想到，吴祁坐下了。
他满头是汗气喘如牛，刚才打人的那一下，早就被人拍了下来，他却已经不在意了。
此刻，坐在狐艺菲面前，他仍旧带着愤恨道：“你们要是真的准，告诉我！当年是谁！害我！”
吴祁的吼声，直接响彻了整条街。
狐艺菲却毫无反应，依旧冰霜一样地看着他。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吴祁大声喊着，更是用力拍着桌子。
胡瑶担心桌子拍散了，自己还得给人家好心摊主赔钱。
“没有人害你。”狐艺菲冷冷地说出了事实道：“你买的鞋，是假鞋！比赛出错是自己失误，裁判是公平的，对手也没有人陷害你。”
“不可能！不可能！”吴祁并不愿意相信，道：“你们都是骗人的！骗子！”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道：“不可能的，我还要经营属于自己的舞房，我……”
他对舞房的执念，已经战胜了最后的清醒，吴祁突然疯狂地对着天空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哈……一定是这样的！有人害我！所有人都要害我！那个女人也是来害我的！”
“吴祁……”胡瑶没想到一个曾经的风云人物，此刻竟然如此不堪。
“你想救他？”狐亦枫压低了声音，问胡瑶道：“以前同学？看上了？”
“没有！”胡瑶闻言，吐槽道：“都这会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因为他没疯。”狐亦枫不急不忙道：“狐妖的妖力能放大人心的欲望，有的时候啊，执念太深，人就会变成这样。”
竟然是因为狐妖的妖力。
疯疯癫癫的吴祁，突然开始喃喃自语。
即便如此，狐艺菲也没打算放过他道：“你买的假鞋，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卖给你的。”
吴祁的笑声和说话声，顿时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他难以相信。
“你买鞋的主播，夜空蓝足，就是鱼子酱茫茫。”胡瑶想起来了。
她在鱼子酱茫茫的记忆里面，看到过一段她做假鞋主播的经历。
连ID都被人爆了，吴祁不相信也不可能了。
他从刚才的怒发冲冠，变得一下子萎靡不振，瘫坐在一旁。
“兄弟，女人如衣服……”油头男想要安慰他，一抬眼，却发现何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对面。
“这位先生，衣服可以看看你的尺码吗？”何糖用标准的服务业微笑，看向油头男。
油头男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哥哥倒是可以陪你玩一下。咱们就别太过分了，你看看啊，他还是个孩子，还有大好的未来。”
“先生，我们要说的是关于你的事情。”何糖继续微笑，“其实，本来我需要问您的八字，摆卦问卜。”
“嚯！这个还是挺懂行的啊！估计你是个真的！”油头男一副非常自信的样子。
何糖闻言，倒是也不急，只是拿出了三枚硬币道：“咱们就不必那么麻烦了，一切从简！来，麻烦您吹一口气。”
说着，何糖将硬币攥在手中，将拳眼对着油腻男，让他吹一口气。
油腻男二话不说，直接就伸嘴凑了上来。
胡瑶在旁边看着都想要阻止，可何糖却只是轻轻一晃手，在油腻男碰到自己之前，将手收了回来道：“好了！我们来看看，你的过去和未来。”
何糖一扬手，将三枚硬币抛向了空中，随着“啪啪啪”的声音响起，三枚硬币自由落体，砸在了折叠桌上。
“原来如此！”何糖的脸，顿时色一变。
她什么都还没说，油头男自己就先慌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