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
“学、学长好……”
胡瑶尴尬地跟学长打了招呼。
不过，学长倒是不尴尬，反而看起来，心情极好，很是兴奋。
“没想到狐总说介绍的，重磅新人就是你啊！早知道是你，那我就给你带点我们公司的福利了。”
“哎呀！都是老同学了，坐下说！坐下说！”
学长忙不迭地寒暄了起来，“狐总您也坐。”
狐艺菲一声不吭地坐了回去。
“认识？”
她转头看着胡瑶。
胡瑶赶紧点头坦白道：“这、这是我学长，以前，以前麻烦他给我补过课……”
不知道为什么，在狐艺菲的注视下，胡瑶只觉得越说就越说心虚。
可是自己明明没做什么心虚的事情啊？
胡瑶偷偷瞄了一眼狐艺菲。
她还在看着自己！
胡瑶只觉得她的心脏砰砰地跳道：“那个、我们是……聊什么来的？”
她一转头看见学长，也看着自己。
实在是受不了了。
怎么两双眼睛，都要盯着自己啊？
难道是狐狸耳朵，又长出来了？！
胡瑶有些紧张道：“我、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她站起来，要冲出去。
“狐总，看来小瑶，还有些紧张啊！”
学长笑着给他自己，点了一杯冰美式。
小瑶？
狐艺菲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胡瑶一路冲到了洗手间。
还是那面镜子，还是那个水池。
这次她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前身后。
没有变成狐狸啊。
那为什么他们俩都盯着自己看？
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吓得她还以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不过学长……钱敬鑫……
没想到他这个年纪，就已经是总裁了。
他不过比自己高了两届，毕业才刚刚两年。
虽然直播是风口行业，但新人也不会升的这么快吧！
果然，厉害的人，到哪里都很厉害！
胡瑶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普普通通的。
估计做直播，也不会有很高的人气吧？
毕竟，她什么才能都没有，又不是绝世大美女，也没有引以为傲的身材。
甚至都不是搞笑女。
可是已经下定决心，要为了狐艺菲去试一试了。
胡瑶想起来自己写的计划。
第一条：试了再说！
咬牙下定了决心，她才回到了座位处。
只见钱敬鑫低头盯着杯子里的咖啡，狐艺菲则放空看向远方。
两人看起来，相处的不算融洽。
“呃！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胡瑶有些尴尬地坐了回去。
“没事。”
“无妨。”
钱敬鑫和狐艺菲同时开口。
两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胡瑶的身上。
“到底、说什么事情啊？”
胡瑶想找个洞钻进去！
“你的直播计划不错，但缺乏专业指导，钱总会指导你。”
狐艺菲的话，非常简短。
她称呼钱敬鑫为钱总，让胡瑶觉得，自己和学长的距离，顿时遥远了起来。
“钱、钱总……我，那个……”
胡瑶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难道要她开口说：你好，我是个狐妖，我想开直播赚人气吗？
学长怕不是觉得她脑子有问题，摔杯子走人吧。
“我听狐总介绍了，古月公司新签了一名得力新人，潜力很高，要开展狐娘直播业务。”
钱敬鑫非常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诶？
狐娘直播？
胡瑶紧张地看了看狐艺菲。
但狐艺菲这会又不看她了，而是冷冷地盯着钱敬鑫：
“兽装部分我们公司提供。你只需要策划好直播时间和内容，辅助做好互动就行。”
她的语气，不像是在谈商务合作，简直像是上级在给下级下达任务。
可钱敬鑫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反而笑呵呵地点头答应：“一定一定。”
“狐总交代的事情，就尽管放心；小瑶也是我学妹，我一定帮她推一波人气。”
狐艺菲皱紧了眉头。
“不是推一波人气，而是让她的人气登顶！她一定会成为直播红人的！”
钱敬鑫看见狐艺菲皱眉的表情，以为自己的话说错了。
他的确是说错了话。
不过，不是最后一句。
狐艺菲没有继续计较，只是从随身包里，取出厚厚的一叠资料：狐娘直播计划书。
接着又甩出一沓纸：狐娘直播代理合同。
“签吧！”
狐艺菲简直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行，我看看啊！”
钱敬鑫接过计划书，仔细翻看了起来。
“签！”
狐艺菲连仔细看合同的时间都没留给他，强硬地递了支笔过去。
钱敬鑫看了看狐艺菲，面色不算好看，但又看了看胡瑶，露出了一丝笑容。
最终，他还是接过了狐艺菲的笔。
翻到合同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胡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狐艺菲和钱敬鑫之间，看见了火花。
眼神交锋的火花。
自然，最后的赢家，是狐艺菲。
“举手！
”胡瑶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提问，我到底需要做什么？”
胡瑶不想自己，也被这么稀里糊涂地就安排了。
狐艺菲一挑眉，将那本计划书推到了她面前：
“你不是喜欢福瑞吗？做狐娘主播，穿兽装。”
“我、我是喜欢福瑞啦……”
“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福瑞！”
胡瑶认真想了想
自己可没在个人简历，里写这条啊！
“呵！我当然知道！”
狐艺菲勾唇笑了一下。
胡瑶想起来，自己抱着她的黑色大狐狸尾巴狂撸的样子。
好吧！是个人都能知道，她是福瑞控！
“具体的、具体的工作内容呢？”
胡瑶有点紧张。
毕竟，主播这一行，口才、才能还有外表。
缺一不可，她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只需要穿兽装出场就好了，稿子和内容，我们公司这边会进行准备的。”
钱敬鑫的语气比狐艺菲好很多，“早知道是你就好了，上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想邀请你来我们公司兼职的。”
胡瑶想起来那次，在超市偶遇。
学长的确说有兼职想要介绍给她。
“挺、挺巧的啊！学长！”
胡瑶今天说话都感觉不太利索道：“那个，我还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具体……”
“试了再说！”
狐艺菲突然开口，打断了胡瑶。
那是她计划书上的第一句话。
胡瑶下意识看了看狐艺菲。
她正用食指和拇指，拈起咖啡杯送到嘴边。
“放心！放心！”
钱敬鑫讨好似的对着狐艺菲说道：“狐总看上的人，没有捧不成的！一定能行！”
胡瑶看了看狐艺菲，按下了一肚子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