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站起来。
李牧突然问道：“这里的案发现场，还有什么线索吗？”
陆阳立刻回答：“根据我的推理，凶手把昏迷不醒的死者带到这里，进行先奸后杀。然而，在死者被凌辱之前，凶手戴着手套，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包括脚印！”
“凶手就不怕DNA留在死者的体内吗？”
“不怕。”陆阳摇摇头，“因为凶手在凌辱死者的时候做了防御措施，所以他就肆意妄为。”
“按照你这么说，凶手是有备而来，看来我们在这案发现场，找不到凶手犯下罪行的证据。”
“是的。”
李牧看了一眼长头发的女人：“她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陆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凶手用力掐住，导致窒息。”
“如果是先奸后杀，死者生前应该有能力反抗，对了，指甲和地面两个地方，为什么没有留下反抗凶手的痕迹呢？”
听到这里，陆阳上前一步，看了看尸体的周围：“我已经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根据我的判断，死者应该被凶手威胁，不敢反抗！”
“凶手真是猖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名女性被他先奸后杀，一名女性被他袭击！更加奇怪的是，我们刑事科的队长也死于他手。”
“算起来的话，受害者应该有四名。”陆阳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牧，“对了，被袭击的女性情况怎么样？”
李牧走到尸体的旁边，还不忘记回应：“太阳穴擦着玻璃碎片，是昏迷的状态，不好说啊！”
陆阳陷入沉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牧扫了一眼案发现场，感觉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地方，投去打量陆阳的目光。
陆阳抬起头来，正好和李牧四目相对。
李牧突然回避，看向其他地方的时候，突然说道：“我们刑事科的队长被杀死之前，是跟你在一起。现在长头发的女人死了，依然是你发现的尸体，我觉得没有那么巧合。你有什么好的解释吗？”
忽然，陆阳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阳阳，他在怀疑你是凶手，你赶紧说啊！”
话音未落，陆阳甩了甩头，不去搭理自己的妈妈。
李牧继续说道：“我并没有把你当成犯罪嫌疑人，只是你出现的时间太巧了，我不得不吐为快。”
陆阳沉默不语，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牧，再一次四目相对。
李牧露出勉强的笑容，冲着陆阳坦言相告：“虽然我的逻辑不如你，但是我有理由怀疑你。”
陆阳没有反驳，却在点点头。
李牧将视线往下，用手掏出左边口袋的手机，拨通自己同事的号码。
眼前响起接电话的声音，陆阳不打算偷听，陷入思考这件案子的境界。
大概两分钟过去，李牧把手机塞回口袋，走到陆阳的身边。
陆阳缓过神，视线中是一张极其严肃的脸，时不时的透露出怀疑。
李牧问道：“如果你是杀人凶手，你会选择这种偏僻的地方吗？”
陆阳毫不掩饰的回答：“会。但是，我不会选择这么老的女人！”
“长头发的女人老吗？”李牧直勾勾的盯着陆阳，突然反驳，“容貌年轻，大约30岁左右。”
陆阳看了一眼尸体的脸，又看了一眼李牧：“反正我不会选择。”
李牧好奇道：“你会选择什么样子的女人下手呢？”
陆阳没有回答，而是迈出脚步，走到这栋高楼大厦原本想要安装地落窗的边缘。
李牧紧跟其后，时刻观察陆阳的一举一动，然而远处响起警车的鸣笛声。
陆阳侧身一站：“剩下的事情交给您们BJ警局，我去楼下做笔录，如果您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召唤我。”
李牧倒退一步，站在楼梯口的道路，时时刻刻都在观察陆阳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移开目光。
陆阳忍不住的说道：“李警员，您不用怀疑我。如果您有证据，您就会把我抓起来，加油吧！”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音嘈杂。
李牧立即笑容满面：“陆阳，谢谢你报的案！”
迈出脚步的时候，陆阳回头应了一声：“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此时此刻，跑上楼的一群警员和陆阳擦肩而过，都投去异样的目光。
一名警员靠近李牧，小声问道：“又是他报的案吗？”
李牧点点头。
走出废墟大楼，陆阳跟一名女警员做了笔录，然后回家了。
微风吹进打开的窗户，卷起两边帘子。
陆阳洗澡完了，准备吹头发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身后。
女人问道：“阳阳，一个月里发生了几件案子。你认为下一名受害者是男的还是女的？”
“被凶手袭击的短头发的女人。”
正当短头发的女人往窗外看去，只见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下来，从副驾驶出来一个18岁的男孩。
陆阳回头说道：“虽然我曾经帮过您找到您的女儿，但是车费我还得交。”
司机一边笑容满面的挥手，一边把出租车开向前方。
短头发的女人感到害怕，退后而去，快速的跑进厨房，拿起锋利的菜刀。
大概几分钟以后，“咚咚咚”一阵阵的敲门声响起，节奏非常快。
短头发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走出厨房，直勾勾地盯着玄关的大门。
陆阳站在过道，着急的时候，提问声稍微大起来：“索女士，您在家吗？”
听到自己的姓氏，短头发的女人产生好奇，紧接着去开门。
看见一张俊俏的脸，陆阳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完全站着不动。
短头发的女人举起手中的菜刀：“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陆阳反应过来，自然后退几步。
“说话，你到底是谁？”
随着催促的提问声响起，陆阳开口：“您和长头发的女人有夫妻相，她穿着连衣裙，长相漂亮，年龄30岁左右。”
短头发的女人吓了一跳，赶紧关门。
陆阳幸好反应快，用右手顶住门扇，然后说道：“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也不是袭击您的凶手。”
“那么，你是谁？”
陆阳看了看周围，街坊邻居竟然不出来看热闹，只好解释：“索女士，我是BJ第四中学的学生，专门研究心理罪。”
“哦，原来是你发现了我女朋友的尸体，真的是一个男孩啊！”
陆阳一边点点头，一边问道：“您能让我进去跟您聊吗？”
“能。”短头发的女人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就把菜刀藏在身后，“BJ警局刚走，你就来找我，还以为犯罪嫌疑人呢！”
“是李警员带队吗？”
“是的。他刚才告诉我，说我女朋友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在一栋废墟大楼二楼的地面！还说，发现我女朋友尸体的人是一名18岁的男孩，叫陆阳。”
陆阳走进玄关，能放照片的地方全部是短头发的女人和长头发的女人的自拍照、生活照。
短头发的女人一边随手关门，一边笑了笑：“我现在只能睹物思人，请你不要嘲笑。”
“不会。还有，请您节哀顺变！”陆阳说完之后，坐到客厅的沙发，“索女士，您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啊？”
短头发的女人揉了揉脸蛋：“恢复了一些。”
陆阳看向门后的鞋柜，空出一双靴子的位置。
短头发的女人好奇的问道：“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陆阳站起来，走到鞋柜的前面，戴上手套。
看到这一幕，短头发的女人想起了被凶手袭击的场面，害怕的往后退去。
身后传来动静，陆阳回头，一探究竟，只见短头发的女人躲在沙发后面，赶紧解释：“不要害怕，我在调查您穿出去的那双鞋子，鞋底到底沾了什么样的泥土？”
短头发的女人唯唯诺诺的站起来。
“对了……”陆阳把视线从短头发的女人的身上移开，直勾勾盯着鞋柜空出来的位置，“您清醒以后，一直躺在原来倒下的地方吗？”
“嗯。”
眼睛不停的观察，陆阳突然蹲下来，用鼻子闻了闻。
短头发的女人瞬间感觉恶心，露出嫌弃的表情。
陆阳站起来：“索女士，我能查看您和您女朋友的房间吗？”
“这个……”短头发的女人犹豫中，随后说完，“可是BJ警局已经查看一次。”
“我是我，BJ警局是BJ警局。”
短头发的女人无奈的说道：“好吧！但是我先说好，你千万不要乱碰东西，我女朋友生前的时候，她已经把东西整理好了。”
陆阳点点头，无意间看到留有缝隙的门扇，但是不敢往前。
短头发的女人一边疑惑不解，一边走进屋里开灯。
灯火通明，屋里站着短头发的女人，陆阳这才放心进去。
一张席梦思的大床，整整齐齐的被子放在床的中间，床上挂满了短头发的女人和长头发的女人的照片，仿佛到了照相馆。
短头发的女人站到一旁，不明白的问道：“这次你要找什么东西呢？”
陆阳没有回答，又把目光投向衣柜，擅自做主的打开。
短头发的女人脸色一红：“我是不是叫你不要乱碰东西，那些五颜六色的内侧裤子，好看吗？还有一件事情，你到底是来查案的还是来揭开我和我女朋友的秘密的？”
陆阳像是没听到这些话一样，然后问道：“索女士，您们为什么出现在那条高速公路啊？”
“因为安静。”
“您们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从我认识她起，她很少跟其他的男女接触。”
“为什么？”
“因为性取向的问题。”
“您的人际关系呢？”
“我的相貌接近男性，很多男女都喜欢跟我玩。”
“您们都有追求者吗？”
“她没有，我有。”
“按照您这么说的话，如果是您拒绝了追求者，追求者中的追求者就会产生恨，有可能是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