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在沙发上睡了半个小时起来，到院子里抽烟。
他想着那些记下来的数据，脑袋有点乱，似乎记不住一样，他不去想了，生怕是混乱了。
滕叫天没有想到，绝对的没有想到，一件事情已经发生了。
九城进房间，两个小时了，滕叫天进去，叫九城。
九城的脸色白得吓人。
“九城，九城……”滕叫天叫着。
九城睁开了眼睛：“老滕，我有话说。”
九城很虚弱。
“你怎么了？”滕叫天紧张了。
“老滕，别急，听我讲，我不讲，也许永远就是秘密了。”九城说。
“我送你去医院。”
“不必，听我说完。”
九城说，她最初并不喜欢滕叫天，只是一个任务，但是后来喜欢上了，希望死后能进滕家祖坟。
还有就是，九城不能看阴积数，那是外数，她是内积阴数，看了后，阴散阳去，就会死的。
“老滕，那你记的那些数忘记吧！”九城闭上眼睛，眼泪下来了。
滕叫天背着上车，开车就送医院，进去抢救。
滕叫天给界长打电话，说了情况。
“我让衣知过去。”界长冷冷的挂了电话。
衣知过来了。
“界长隐瞒了事情。”
“为阴磁而死的人，是最伟大的。”衣知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别紧张，我们等着，九城会没事的。”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告诉滕叫天，人死了。
滕叫天愣在那儿傻了，他是真傻，九城说，能进滕家坟茔地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进去，九城真的死了，滕叫天抱着九城，哭得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
九城被带回了阴磁，衣知没让滕叫天过去。
三天后，衣知回来，九城的一把骨灰带过来。
滕叫天没问，没说话，带着骨灰，去了滕家的坟地，葬下了。
滕叫天坐了一天，回纸铺，他不敢回个家。
滕叫天自己在纸铺呆了十天，不出去，每天就是喝酒。
老刘来了。
把后门给踹开的。
滕叫天在喝酒。
“老滕，差不多得了。”
老刘坐下倒上酒。
滕叫天一下就大嚎上了，跪到地上。
老刘不说话，喝酒，吃菜。
滕叫天嚎不动了。
“我难受呀，老刘，界长太特么不是人了……”
“好了，人死了，能怎么办？”
老刘把滕叫天扶起来。
“喝酒，明天开纸铺。”
滕叫天大醉。
第二天九点起来，开纸铺，坐在前面喝茶。
滕叫天脑袋有点乱。
周帆来了，滕叫天给泡上茶。
“老滕，事儿我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周姐，没事。”
“这个时候我来找你，不太合适，可是……”
“周姐，您就不用客套了。”
周帆说，那套数据系统输给了智能人光明，光明派出去了，他捕获到了小山的信息，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她十分的担心。
“我先问一个情况，星卫N基地，最近换人没有，所有的人员。”
“没有。”
滕叫天低头想了半天：“没有外出的？”
“很严格的管理，衣知和我能外出，其它的人都不能。”
“你再想想其它的地方，比如警卫什么的。”
“没有。”
“我和你去星卫N基地。”
“老滕，你说得我紧张。”
“我怀疑，数据已经是被盗走了。”
“不可能，防护是阴磁-826体和青-413星球的技术，加上星卫N的技术，三层防护。”
“过去看看。”
去星卫N基地。
进去，滕叫天就感觉到了，那种异常的东西。
他进研究室，一万多人的研究人员，让滕叫天也是头疼。
但是，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异常的存在。
“周姐，你带着警卫。”
周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马上通知人，最高级的防护。
六名警卫跟着，滕叫天到地下九层的一个研究室，进去了。
站在那儿，这里有研究人员近百名。
滕叫天往里走，站在了九号办公人员的桌子前。
这名研究人员在看数据。
“你停下来。”周帆说。
“周主任，什么事儿？”
周帆看滕叫天。
“带到上面。”
带到上面，那是休息室。
坐下，滕叫天点上烟。
“你是自毁呀，还是我们处理？”
“我是这儿的研究人员，从基地在，我就在了。”这名研究人员说。
周帆看着滕叫天，那意思是说，确实是。
“你自毁吧！”
那名研究人员低头，半天抬起头来：“我也是有生命的，我没办法，是受命而来，放过我。”
“哟，有人类的智商和情感了，你没喜欢上某一个人呀？”滕叫天说。
这个研究人员不说话，半天站起来：“滕叫天，你是输了，我会成为战士的，数据已经输出去了。”
这个研究人员正是AI智能人，小山的，自毁了，整个成了碎片，这个自毁真是彻底。
周帆站在一边，愣了很久。
“这就是你所说的，三防系统。”滕叫天站起来，就走了。
滕叫天出来，去了坟地。
坐在九城坟前，喝酒。
他不想多说一句话，从头到尾，他爱着九城，不管是九城私扎也好，还是什么也好，爱是彻底的，现在也是。
滕叫天喝多了，晃着回了纸铺。
他睡到半夜起来，坐在院子里抽烟，又落雪了，他陪九城只是走了一次雪，第二场雪都没有走上。
早晨起来，到对面吃过饭，开铺，泡上茶，看着外面的行人，来去匆匆。
雪很赤眼。
小山打来电话。
“老滕，你挺牛的。”
“不来喝一杯？”
“不敢，我的系统你知道了缺陷在什么地方，不过呢，很快我们就能喝一杯了，因为数据我拿到了。”
“只是你牺牲了一个你最好的战士。”
“是呀，很可惜，花费了我太多的钱，是我最得意的一个兄弟。”
“不过就是一个程序，死一个和死一百个没有什么不同。”
“老滕，你是真不知道，一个好的AI智能你，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慢慢的培养，那是钱攒起来的。”
“噢，是这样，我还真不懂。”
滕叫天在试探着，星卫N基地的智能人到底找到那个空间没有。
“不聊了，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我的老滕。”小山笑得很狂。
滕叫天能想得出来，小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滕叫天给周帆打电话。
“派出去的智能人接受数据正常吗？”
“正常，他进入到了那个阴积数形成的空间。”
“我和小山通过电话了，他拿到了数据了。”滕叫天说。
周帆沉默了有一分钟：“我知道了。”
周帆挂了电话。
数据传出去，小山如果真的拿到了数据，那么和滕叫天喝酒的日子真不远了。
滕叫天不想和小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