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影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要煮了呢？”
阿卡 47 说：“dna 技术刚刚引进到中国，所以你还不太了解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可是医生，你应该懂一些吧！”
大金牙说：“你的意思是，煮了就查不到 dna 了是吗？”
阿卡 47 说：“没错。”
我说：“那也不对啊，查得到查不到有啥区别呢？难道大家还能把那家伙认错了？那肯定就是孙老虎的丈夫钱副局长。”
阿卡 47 说：“人家要处理的不一定是死者的 dna，也许是怕尸体上有自己人的 dna，煮一下，万无一失。比如指甲缝里，比如牙齿缝里，甚至是任何隐秘的地方。”
大金牙说：“看来这群劫匪并不简单，他们不单单只是为了钱去的。”
我们正聊着，我家的电话响了，黄影去接的，接了之后就开了免提。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是那个劫匪。
“张千载，我需要孙老虎做一件事，不然我就杀光了旧改办十三名正式员工。这些人现在都在我的手里，我可以让你听听他们的声音。”
“我听个鸟，你杀不杀和我有个鸟关系，老子在战场上杀了几十万人，难道你觉得我在乎这个吗？”
我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骂骂咧咧地说：“这混蛋，找我做什么？这件事和我有个鸟关系。”
阿卡 47 咯咯笑着说：“看来她是看上你了。”
“我入你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是我玉树临风，也不可能是万人迷吧！”
黄影说：“绑匪从一开始就说刑部的人不行，只有你才配做她的对手，看来她只是想逼你出手。”
我说：“出手肯定要出手，但是总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吧！毕竟这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怎么能让她在这里作妖！不过话说回来了，旧改办的人真的都在她手里了吗？十三个人，她是怎么控制住的呢！”
话音刚落，常守信的寻呼机响了。她抓起电话立即拨了过去，电话拨通了，她和那边谈了有五分钟之后，挂断了电话。
常守信说：“旧改办的人被一窝端了，劫匪一大早就到了大门口，杀了门卫老李之后，把车开到了旧改办的车库里。就在门口等着，来一个，就抓一个，十三个就这样一个个被塞进了汽车拉走了。”
我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常守信说：“当然是劫匪告诉孙老虎的。现在我们的人已经介入调查，就在重案大队了。”
阿卡 47 笑着说：“胆大心细，这个办法还真的是妙极了。我越来越欣赏这群混蛋了，他们肯定有个了不起的头领。这个头领多半就是用假声的这个女人。”
我说：“为啥非要我出手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阿卡 47 说：“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你的名声太大了，这就是在挑战你。要是赢了你，那他们就出了名。有了名气之后，弄钱就太简单了。其二，想搞垮你。”
我笑着说：“难道就凭着一个绑架案就想搞垮我吗？”
“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们最终要达到什么目的，谁也说不好。其实你不妨听听他们的说法，刚才你挂电话太着急了。”
这时候，我们的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不是绑匪来的电话，而是警局。
常守信就在电话旁边，伸手就接了。
简单聊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常守信说：“青山伯，绑匪说要旧改办公开道歉，并且解散拆迁办，解散旧改办，承认自己中饱私囊，欺压良善，让孙老虎在电视上和报纸上发表罪己诏！”
我说：“不是只有陛下才能发罪己诏吗？”
常守信说：“你就别咬字眼了，你看怎么办？要是三天之内看不到孙老虎的行动，那十三个人都要下锅煮。另外，他们说要把孙老虎的儿子也煮了。”
“孙老虎怎么说？”
常守信说：“孙老虎说绝对不会对犯罪分子妥协。我也看出来了，她抱定了信念，死儿子，保自己。那十三个手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说心里话，死不死的和她孙老虎有啥关系。”
我小声说：“绑匪有这么大的锅嘛！一下煮十四个人，可能吗？这要是在北方倒是有可能，在澡堂子里煮就行了。但是这里也没有国营浴池啊！”
大金牙大声说：“我知道了，在钢厂！在攀钢！”
眼镜蛇说：“小轧钢厂有的是，那些收废铜烂铁的基本都是送去小轧钢厂，然后弄出不合格的麻花钢，专门给修建民房的用。那些国道边上盖的饭店和修理厂啥的，基本都用这种小厂子出来的钢筋。不过再多也没有几十家，倒是好查。”
我摆着手说：“不对不对，要是这么好找，她也不敢公开挑衅我了，肯定不在小炼钢厂里，还有我们想不到的地方。不过做做样子也是可以的，让警方的人先去查一下嘛！”
常守信说：“警方也想到了这一点，已经开始去排查了，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话说回来了，除了炼钢厂，哪里还有这么大的热量，一下能烧这么多开水，煮十几个人呢？”
“是啊，这得多大锅啊！”我说，“现在也想不明白，等他们煮了再说吧！我也看出来了，孙老虎是不打算道歉了。”
常守信说：“要是上级要求她道歉，她还不是必须道歉。”
我说：“上级不会这么要求的，要是道歉了，岂不是颜面扫地，以后老百姓怎么看待官府，怎么看待旧改办？这旧城改造工作还怎么开展？不过话说回来了，旧城改造工作确实不好做，老百姓自己的房子，人家住习惯了，就是不想被拆，你拆我也行，你要多给钱。不多给钱我就是不走，怎么办？这时候就需要孙老虎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家伙，不然蓉城的老破小根本拆不掉。”
黄影说：“张千载，现在蓉城可是怨声载道，都对旧改办有天大的意见，你竟然向着旧改办说话，还真的是官官相护啊！”
我说：“旧改办不能解散，不过孙老虎确实该死。从她拿出一千万，就应该死一千次。但是旧城改造是百年大计，现在的道路能跑汽车吗？全是小路小胡同，根本适应不了以后的社会。今后啊，家家都有小汽车，你们想一下，旧城能跑小汽车吗？”
黄影说：“家家都有小汽车？这不太现实吧！”
阿卡 47 说：“你不是留过学吗？现在欧美家家都有小汽车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黄影说：“中国的情况不一样，中国现在还太穷了。”
我说：“你懂个鸟！穷富都不扎根，我们不可能一直穷的。”
大金牙说：“难道我们就等着绑匪把人都煮了吗？”
“不然呢，去哪里找？我们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绑匪从眉州打的电话，说不定这些人被绑到了达县，甚至在都江堰都是有可能的。蜀地这么大，我们根本无处下手！既然孙老虎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我们就更没必要在乎了。”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姜局打来的，要找我。
我过去拿起电话说：“又怎么了？”
“孙主任的父母在菜市场里被人注射了不明液体，现在怀疑是百草枯。”
“除草剂？这好像是高科技产品，是从国外传进来的吧，据说打上之后地里的草全死，但是苗却没事。他们注射了百草枯，是不是就不长头发了？”
姜局说：“已经送去医院了，在救治。据说不好治啊！”
我想了想说：“他娘的，这得多恨孙老虎啊，这是要灭她满门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