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就对了。
这种老狐狸怀疑很正常,不怀疑我才觉得有猫腻。
也不废话,我直接掏出手机推到他面前:“密码6个6,通话记录第一个就是牧首米哈伊尔,你现在就可以打给他确认我的话语权。”
其实那通话记录压根屁都没有,如果我没记错,第一个好像是卓逸的。
但里昂不可能去确认,他示意身后祭司把手机送回来,然后笑呵呵的对我说:“不用了,亚莉珊德拉也在,她没反对就证明顾先生的话可信。
那么,说你们的条件吧,东正教廷需要什么?安全保证,还是……”
“那都是虚的,给钱就是了。”
“多少钱?”
“一百……”
刚蹦出两个单词,申公突然咳嗦两声打断我。
然后他装模作样白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蹦出一句:“三百亿美金。”
这时候就看出罗马跟东正教廷的区别了。
当初在听见十亿美金这个数字的时候,索菲亚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但眼下,虽说会议室里也鸦雀无声吧,但祭司们的反应显然 没那么强烈。
甚至里昂的表情还很淡然,翻着眼皮看我:“顾先生,你们在狮子大开口。”
“这很合理。”
申公老神在在的晃悠着脑袋:“金钱有价,但信徒跟土地无价,三百亿美金对你们罗马教廷来说数目并不大,多刮几年地皮就是了。”
“我们从没剥削过……”
“没有什么没有?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申公‘啪’的拍了下桌子:“你们是不剥削,但你们可以连忽悠带骗啊,这么多教堂,还有你们那些豪车、游艇、别墅哪来的?不都是坑信徒坑来的?
你们罗马教廷现任教皇叫什么来着?乔纳森·阿尔伯特是吧?嗯,他是挺干净,可他孙子在美的几十亿资产是怎么回事儿?
别跟我说没有,敢说这话就代表我有证据,你要死不承认非跟我争,那我就把手上证据送到联邦调查局,让他们好好评评理。”
得,申公这番话把我都给整迷茫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知道这些信息的,而且看里昂那阴晴不定的表情,他好像还真不是瞎编的。
老头被申公怼的哑口无言,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才无可奈何的开始讨价还价:“不管怎么说,这笔钱已经超出教廷承受范围了。”
“这与我无关。”
看申公铺垫的差不多了,我把话接过来:“我方的让步已经够大了,如果不是因为……反正这是底线,三百亿美金,只要拿到钱牧首立刻就会赶到罗马,签下合约,并和你们的教皇一起在主面前起誓。
里昂先生,我知道您是有大爱的人,只要您同意两方就不用开战,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就在您一念之间,希望您能认真考虑。”
道德绑架,用这东西对付西方的伪君子,那是再有用不过了。
里昂脸上表现出一丝犹豫神色,似乎也拿不定主意,开始跟旁边几个老头小声商议。
我也不着急,刚伸出手,坐在左侧的亚莉珊德拉特有眼力见的递过来一根黑冰。
等我把烟叼嘴上,她的打火机立刻凑了过来,热情劲儿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里昂开口了:“原则上我很想同顾先生一起,为教廷的和平以及社会稳定做出贡献,但你们要的数目太大,不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
所以我建议谈判先告一段落,我会把你们的条件报告给教皇,让他提交枢机院投票,三天,三天后我会给你答复。”
“唔,三天……”
其实我很满意现在的进度,但还是装出为难的表情:“好吧,那我就等你三天,三天后的同一时间我们准时在这里碰面。
但我希望,里昂主教三天后给的答复能让我满意,毕竟我的时间很宝贵,教廷,包括国内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我可没时间在意大利耗下去。”
“没问题,那就这样说定了,三天后见。”
里昂起身,带着几个祭司走过来:“如果方便,我想请几位留下共进午餐。”
“方便,当然方便。”
反正动手也要等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我毫不犹豫的应下来:“那就麻烦了。”
“不用客气,请。”
估计第一阶段的谈判结果让对方还算满意,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里昂引路,带着一群人去了教堂餐厅,这老头显然对申公身份很感兴趣,抓着他一直问这问那,问他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之类的。
申公有点懒得搭理,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
后来可能有点烦了,干脆一皱眉:“你怎么这么墨迹呢?不就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们教廷这点破事儿么?
行我告诉你,我在欧洲美洲待了不少年,也认识不少朋友,你们这点小九九对我来说根本不是秘密,不想让我把你们扒个底朝天,就少他吗在这跟我废话。”
他是喊出这番话的,大嗓门弄的全场鸦雀无声。
里昂也很尴尬,赶紧打圆场:“抱歉申公先生,我失礼了,只是我对您很敬仰,如果有机会想邀请您来梵蒂冈教廷,我亲自向您赔礼道歉。”
申公一脸嫌弃:“不去,几百年前就逛腻味了。”
碰了一鼻子灰,里昂这次不敢招惹申公了,又把注意力转到卓逸身上:“这位卓逸小姐,说实话我很好奇,您作为东方的法师,为什么会皈依东正教廷呢?”
“乐意,你管得着么?”
都他吗给我整乐了,甚至有点同情这位红衣主教。
估计他也明白自己不招人待见,但作为东道主又不能不说话,那咋办,硬着头皮往上凑呗。
但同情归同情,被他顶上我也不愿意,眼见里昂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亚莉珊德拉身上,我扒拉了一下身旁的佟若卿:“我想拉屎了,走啊,一起去啊?”
“拉屎还得人陪着?”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我硬拽着她往外走:“那肯定啊,拉屎没人闻味儿那不白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