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话题拉了回来,我说:“这地方看起来并不难找,相信我们肯定不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
秦秀山说:“我爷爷他们到过这里,笔记里是有这段记载的。不过没有照片,只是通过文字记载还是不够形象,亲眼看到的时候,难免还是觉得震撼。”
我说:“不只是你们震撼,我也被震撼了,这里的人像实在是太抽象了。我可不觉得这里的人就长这样,不过我觉得,他们可能有独特的审美,觉得脖子长的人最美。倒是这胳膊腿不是那么重要。”
秦秀山说:“还真有这个可能,非洲那边不就有人往脖子里套圈吗?搞得脖子都挺长的。”
王萌说:“你们觉得这十二生肖怎么样?我倒是觉得这十二生肖更符合逻辑,尤其是把龙换成了鲸鱼之后,给了我足够的想象。你们说,古人说的龙,会不会就是鲸鱼呢?住在海里的庞然大物,应该就是鲸鱼了吧。”
白月说:“那么是什么时候把鲸鱼变成龙的呢?龙这东西到底是谁提出来的呢?”
王萌说:“自然是宗教提出来的,就像是提出来有神佛一样,只是想用这种方式统治人的思想。说白了,神佛这些人们臆造出来的东西,只是统治阶级用来统治被统治阶级的工具。”
接下来王萌说了一下宗教的历史和她对宗教的看法,我还是很赞同她的观点的。
说白了,宗教这种东西是特殊时期的产物,它代表的不是真理,而是代表的一部分人的利益。
就像是现在的寺庙,代表的也不是大众的利益,只是他们的谋生手段罢了。
你看到哪个寺庙拿钱出来做公益了?
就算是吐蕃神宫里的小和尚也是一样,我听说人家早就用上苹果手机了,我们都没有人家吐蕃小和尚时髦呢。
看起来无比神圣的场所,其实骨子里和菜市场没有本质的区别,说白了,人和人的任何关系,都是交易。
在世上,除了生你的和你生的,任何关系都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们生来做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搞钱。
现在有很多人会骗小朋友,问他们给他一个亿,和上清华北大,他选哪个。
小朋友们义无反顾地都选上清华北大,要是真给,这群上清华北大的会后悔死。他们迟早会发现,拿着一个亿,一天的利息就是上万元。根本花不完。上了清华北大之后,工作的时候,总是受领导的气,回家受老婆孩子的气,到处受气。
唯一不让他受到任何委屈的,是钱。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看到王萌和白月都在给十二生肖拍照片呢。
这十二个家伙在这里围成一圈,很像是十二时辰,只要在中间放上指针,就是个大手表。
八点过,我们继续出发,越是往里走,越是艰难。
此时的荆棘越发多了起来,壮壮也不砍了,我们把露着的皮肤都包裹了起来,硬是在荆棘中走出来一条路。
衣服经常会被荆棘挂住,谁挂住,自己去砍就是了。
我们穿的都是又厚又结实的迷彩服,就算是这样,我们到了中午的时候,衣服还是被刮出来了很多口子。
倒是王萌穿的牛仔服好很多,这牛仔服更结实,也不容易粘上草芒。
中午休息的时候,壮壮看着前面说:“这么走怕是不行,这太难走了,还不如原始森林好走呢。”
我说:“要是好走,也轮不到我们来了。”
壮壮说:“你说马香会在这里面嘛!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呢!”
我看着里面说:“大概率在里面,我倒是赞同秀山的判断,当地人肯定有捷径通往山谷深处。”
秦秀山喘着气说:“老王,根据我爷爷的笔记,我们在三天后就能穿过这一片荆棘,到时候会有一座无名古镇。”
我说:“无名古镇?”
“笔记里说看建筑风格应该是明朝初期的,这不会是失落的乾国,不过在这古镇里有大量的远古时期的痕迹,包括石像。这说明这古镇是在远古旧址上修建起来的。”
我说:“三天,当年你们的爷爷应该也走得很辛苦。”
壮壮说:“可不是么,这鬼地方太难走了。走这山谷还不如走东北的林子呢。这里真的是荆棘丛生,寸步难行。我一想还要走三天,我就犯怵。这样好了,我们放一把火,烧了这山谷算了。”
我说:“这大火要是烧起来,怕是要连累整个燕山山脉,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壮壮起来说:“你们点火吧,我去打水。”
吃了午饭之后,立即出发,天黑的时候,我们还在荆棘中艰难前行,偶尔会在路上看到几棵松树,有松树的地方,没有荆棘。要是有一片松树林子,我们从下面钻过去,倒是好过的多。
我们在几棵松树中间砍出来一片空地,就把帐篷扎在了这里。
有这几棵松树,我们的帐篷会非常安全。就算是遇上了强对流天气,帐篷也绝对不会被吹走。
这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我又听到了外面有唢呐声,我心里清楚,那玩意又来了。
这次难道又来接查布了吗?
我左右看看,大家睡得正香,白天都累坏了。
现在别说是吹唢呐,就算是打雷估计他们都醒不过来了吧。
我一个人拿了刀子,从帐篷里出去,一出来就看到一条宽阔的街道,在我对面的街道上,悬浮着一顶红色的轿子。
这次我拿定了主意,不会让它接走任何人。
我试图大声喊叫,但是我发现我嗓子里像是塞了稻草一样,一句话喊不出来。
这轿子却朝着我飘了过来,到了近前,轿子的帘子打开,里面是一把木椅子。
我的身体彻底僵硬,动弹不得,喊又喊不出,我急得脑袋嗡嗡的,开始用力挣扎,这么一挣扎,我猛地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自己还在帐篷里,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不过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吓我一跳。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然后大口喘气。我实在是觉得闷得慌,就从帐篷钻出来了,坐在了月光下。
我拿着手机摆弄着,这里是没有信号的,我随便翻看手机里的照片,上了点年纪,我开始想家了。
在外面缓了半小时,我心率逐渐正常,血压也正常了,我就打算回去睡觉,偏偏这时候,我再次听到了唢呐声,远远地我就看到那一顶红轿子飘了过来。
我快速钻回了帐篷,把壮壮晃醒了,我俩再次出来的时候,唢呐声没了,轿子也没了。
我挠着头皮说:“奇怪了,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太紧张了?”
壮壮说:“不至于吧,反正得小心点,不能掉以轻心。对了大力,你说上次查布进了轿子,他被抓去哪里了?”
我说:“我咋知道!我又不会算卦!”
我俩这时候警惕地看看周围,没有什么情况,就都钻进帐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