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的前提是不穿衣服,不拿任何东西,就像是变色龙一样,把自己融入到环境当中去。这个就太玄了,什么都没有,这女孩儿就这样被腰斩了,这太匪夷所思了。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为什么。
我们到了春城航天大学的时候刚好是过年,学生都回家了。这场文艺汇演也是为了过年准备的,在年前演出,演出结束,大家也就都开开心心回家了。
偏偏在这场演出上出事了,但是又不能不让学生们回家吧,当地警察也是愁坏了,见到我到了,他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地的公共安全局的局长姓林,林局是个黑脸汉子,个头得有一米八五,但是论体魄,还是比不过壮壮。
这次我是带着白月,王宁和易千总来的,壮壮最近心情不太好,我也不敢叫他。人家失恋了,这可是人家的初恋啊!
我心说,习惯就好了,女人嘛,多的是,没有谁是最好的。女人和女人之间,就像是酱油和醋一样,没有办法说谁好谁不好,各有各的滋味。
当然,李叶也被王宁带来了,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像是个波斯宗教的女子。
王宁对外也宣城,李叶是波斯人。
林局在大门口接我,见到我就抓着我的手说:“王大力同志,姚雪同志,我总算是把你们盼来了,这案子我是真的懵了,别说遇到,我听都没听说过。”
王宁说:“林局,你们这里的太阳太大了,我又没戴帽子,我脸都晒疼了。”
“这里肯定比不上蓉城,但是和黄金岛比,还是我们这里舒服一些吧,海岛终究是海岛,又潮又热。”
王宁说:“那倒是,这边倒是两块很多。”
我说:“别客套了,去看看尸体吧!”
“为了保存尸体,我们弄了很多冰过来,动也没敢动,您快去看看吧。”
我们进了大礼堂,礼堂前面是一块电影屏幕,屏幕前面就是一个大舞台,此时的幕布是放下来的,把电影的幕布全都遮挡住了。
尸体被从中间腰斩了,趴在地上,前半身和后半身中间有十厘米的缝隙,血已经凝固了。
周围摆了很多冰,这应该是怕尸体臭了。
我说:“这是什么伤,看起来很整齐。就算是刀也没这么快吧!”
林局说:“学生们说,当时周晓彤在台上跳天鹅舞,大家在台下看,正是在谢幕的时候,突然人就趴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段。开始的时候还有学生觉得这是魔术,还说有创意,但是很快就发现不对,有血开始流淌。这下大家都慌了,开始往外跑。”
我说:“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林局说。
我看着王宁说:“你在这方面应该是专家,你觉得她是怎么死的?”
王宁蹲下看看尸体,然后开始检查伤口,她说:“这应该是被很细的钢丝绳勒断的吧,不然我真的想不出还有别的死法。”
林局惊诧地说:“姚局,你的意思是有人布下了机关?但是现场没有发现钢丝绳。”
王宁说:“趁乱拿走了。现在的细钢丝绳能做到零点三毫米,要是配合上电机,可以轻松把一个人腰斩。跳舞的时候灯光很暗,根本就发现不了,就在一刹那,启动电机,人直接就断了。他只要再收走电机和钢丝绳就大功告成了”
我说:“把幕布升上来吧。”
林局大声喊:“来人,把幕布升上去。”
幕布被电机带动卷了上去,露出来后面的电影屏幕,我往后面走,这里有太多的痕迹,地上也有一些血迹,我蹲下看着说:“这是周晓彤的血吗?”
林局说:“当时有很多胆子大的老师都跑过来试图营救,这些血到底是不是那些老师带过来的,不好说。你看这些血脚印,我头都大了。”
王宁大声说:“这都腰斩了还怎么救啊!”
林局说:“当时只是看到周晓彤趴在了地上,并没有觉得她被腰斩了,灯光又暗,看不太清。你也知道的,只有那么一个圆圈的灯光。当老师们跑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被腰斩,老师们也慌了,开始惊叫,奔跑。还有一位管老师抱起来周晓彤,试图叫醒她。”
“这个管老师是男是女?”王宁问。
“舞蹈老师,女的。你怀疑是管老师?这不大可能吧,女性不会用这种方式杀人,通常都是下毒。”
王宁反驳道:“谁说的,我就会这样杀人。”
林局笑着说:“你不是一般女人。”
“你还不如说我不是女人呢。”
我发现,王宁的话比姚雪可是多多了,不多王宁办这种案子,那可是比姚雪有经验,她可是个女杀手,专门研究各种杀人手法是她的老本行,干这个,她是专业的。
李叶在一旁拍照片,白月负责记录。
易千总在幕布后面,他说:“大哥,你说凶手会不会是在这里?”
他比划着说:“我看这里最合适。”
我走过去,左看右看,两边都有通道到后台,这里要是有人弄一个杀人机器在这里,肯定会被人发现,再说了,他也拿不上来啊!
我这时候抬起头,看到上面有个龙门架,这龙门架上有很多电机,我指着说:“上去看看。”
我和易千总一起爬到了上面,在龙门架上,我们看到了五个电机,每个电机的功率都是两千瓦。
我说:“你说电机是不是借用的呢!”
我们到了中间的电机上,在这电机上,有三个皮带槽,另外一边是一个皮带轮,皮带轮连着幕布。这幕布很重,要拉起来还真的需要一把子力气,人力是肯定不行的。用这电机,下面的人一遥控,就卷上来了。
遥控器这时候在我手里,我按动遥控器,四个电机一起转动了起来,同步开始往下放,幕布很顺利放了下去。
我再次按动上升,这电机竟然反转,把幕布又拉了起来。
而且四个电机竟然能同步。
我看到有一个同步器在中间放着,四个电机的输出都汇集到同步器,然后再下放到那宽大的幕布上。
易千总说:“即便是坏了两三个电机,也不影响使用,两个电机一样可以拉起幕布。这也是用五个小电机也不用一个大电机的原因,大电机坏了,这演出就要砸了。”
我嗯了一声说:“要是我,就会借用中间这个电机来杀人。”
王宁从下面也爬了上来,她踩着龙门架快速过来,小跑着。
我说:“你别掉下去。”
“我能掉下去?除非我脑血栓了。”王宁说,“别说我了,说说吧,你们发现什么了?”
易千总说:“要是从这里下手,只需要一个齿轮组,像是工具箱那么大就行,一卷钢丝绳,挂在这皮带轮上,然后单单给这一个电机通电,电机高速旋转,把钢丝拉回,直接就能隔断在台上的周晓彤。当然,这需要精密的设计和制造,我说的只是个原理。”
王宁说:“你们没发现这龙门架很干净吗?这就奇怪了,谁会打扫这上面呢?他们不怕掉下去摔死吗?”
我叹口气说:“还用说嘛!肯定是凶手打扫的,就是不想我们在这里找到痕迹。他在上面搞这么大工程,肯定费了不少心思,而且他不可能是一天完成的,他需要多次上上下下才行。所以,凶手是个方便出入礼堂的人。我分析啊,凶手是个男的,多机械有一些研究。”
王宁说:“姐夫,你别忘了,这里是理工类大学,这里的男同学都对机械有些研究。你这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和没说一样!”
我说:“那就缩小点,看看谁能经常出入大礼堂,说白了,谁有这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