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将背包卸了下来,整个人便轻松了,既然不着急前进,几个人索性就好好休息,殷玉瓶甚至于拿出了毛毯,肖梅也拿出了酒精灶,开始煮点面条。
至于我所担心的,其实不用担心,殷玉瓶的蛊蛇有五条,跟在她身边有两条,那么剩下的三条蛊蛇就被殷玉瓶留在了石门哪里,那是唯一的出路,那江红想要离开也没那么简单。
按照殷玉瓶的安排,等到众人离去之后,蛊蛇就会在溶洞中召唤地底下的蛇虫,会在石门哪里汇聚更多的蛇虫,形成蛇窟,要过去就要付出代价。
殷玉瓶的心思够深沉的,我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有时候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她,幸好殷玉瓶对我真的不一般。
张成不怎么言语,我猜着他应该是已经看出了一些情况,哪怕是注意着,但是我和殷玉瓶关系不一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张成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不说而已。
正因为有他在,我极力的避免这和殷玉瓶亲近,当然其实本来也是殷玉瓶掌握着我们之间的节奏。
我不太了解巫教之中的情况,不过能感觉出来,张成的身份并不高,准确地说很低,殷玉瓶并不真正在乎他的生死,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给殷玉瓶分忧的,不过在我眼中没有高低之分,我也愿意和他说话。
张成身上有伤,不过还是忙活着给我们做了吃的,只是这种环境下,一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已经很奢侈了。
我们还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溶洞中不知天色,时间还是看看手机才知道的 ,五六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段老八他们已经进去了多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大祭司?
“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活动了一下身体,殷玉瓶清醒了过来,就招呼我们出发。
不过探索溶洞殷玉瓶也不敢大意,天知道溶洞会不会有危险,所以她也有打算,还是落在了蛊蛇身上。
我刚背上了背包,扭头的功夫就看见一条蛊蛇正咬在了殷玉瓶的脖子上,当时把我吓了一跳,这玩意不是不轻易咬人吗?
啊了一声,当时急切,伸手就要去抓蛊蛇,却不想此时殷玉瓶咳嗽了一声:“没事的,这是蛊蛇的一种本事,叫做元神眼,它咬在我身上不会吐出毒液,我凭着它能够和另一条蛊蛇元神相连,就能看见另一条蛊蛇看见的东西。”
我几乎都要抓住蛊蛇了,听到这话才停下了手,看着一殷玉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总觉得不踏实。
不过殷玉瓶没有纠结,让一条蛊蛇在前面探路,我们则跟着在后面走,殷玉瓶闭着眼睛,竟然也碰不到石壁,倒也是有些神奇。
我们不知道殷玉瓶看到了什么,但是在殷玉瓶的引领下,拐来拐去的在溶洞中走着,离着石门越远,如今已经不知道到哪里了,也不知道走过了几十个溶洞。
这一片地下溶洞天然生成的,虽然没有太大的溶洞,但是溶洞相连,竟然不知道有多少,大小不一,我们走过来的范围也有几里地了,却依旧不见溶洞的尽头,也不知道我们走的对不对。
“找到大祭司了……”在我转的头晕脑涨的时候,殷玉瓶忽然低喝了一声。
大祭司从这里走过,蛊蛇发现了气味,这就堪比警犬了,只要跟着大祭司走就不会走错,只是不知道这么绕来绕去的,大祭司又是怎么找到的路。
跟着大祭司我们就不担心了,不过却不敢跟的过紧,如果真的遭遇上,我们四个人可不够看的。
又走了不知道多远,反正拐来拐去的,我也觉得有些懵糟,又听见殷玉瓶说了一声:“段老八那些人已经跟了上去。”
溶洞相连,在里面也不辨方向,说句难听的话 ,都是跟着感觉走,所以遇到段老八走过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区别,为了印证心中的一丝怀疑,我好特意的检查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个荧光记号笔写的三字。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应该是段老八他们留下的标记,或许是说这是第三条通道了,估计着他们也在溶洞中走懵了。
除了段老八的痕迹,我们还找到了李博士他们留下的痕迹,是一种特殊染料的记号笔,这两种记号笔很简单的就可以区分开。
又不知道转了多久,好在是溶洞中没有机关,也不知道大祭司怎么走的,同样是转来转去,让我们走了几十个溶洞,不过有了蛊蛇,我们就不会真的迷路,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们才终于走到了溶洞的边缘。
如今出来有十几里了吧,我走的腿都麻木了,就找到了溶洞的边缘,其实就是一个更大的溶洞,这里和其他的溶洞不一样,这个溶洞很大,最少灯光照不到尽头。
不用殷玉瓶说什么,我们也知道加着小心,溶洞很黑,远处看不见灯光,说明段老八他们早已经过去了,当然也说明溶洞很大,在这里还有一条暗河,多半是地面上那条河的孪生河。
大溶洞不但是大,还有三四丈高,只有偶尔的石柱和洞顶相连。
沿着暗河走了三里左右,才知道这个溶洞的宽广,如今还没有找到大祭司,这说明溶洞的规模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走着走着,殷玉瓶忽然停下了脚步,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沉默了一下才吐了口气:“死人了……”
死人了意味着发生了危险,或许殷玉瓶觉得自己没有说明白,吁了口气,随即轻声道:“是一个村民,不是死于火铳或者刀剑,而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而死的……”
我们这才知道殷玉瓶为什么脸色凝重,这是说溶洞之中有什么会吃人,不但凶残而且体型很大,对我们自然有不小的威胁。
迟疑了一下,我们走了过去,果然在前面几十枚外,趴着一具半截的尸体,半个身子不知道被什么给吃掉了,脑袋都没有了,周围洒满了血迹,显然这村民是活着的时候被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