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受到一万点伤害,我一直觉得,城隍奶奶就算不是很喜欢我,至少也是很赏识我的才华的,但如果真的已经死了好几个城隍爷了,那她拉我做夫婿还真不一定安了什么好心,有机会我肯定得深入的跟她聊聊这个话题。
不过就算要了聊,也得是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两个在私底下聊,现在有刀女这个敌人在,我肯定是不能让她觉得我们这伙人心不齐,绝对不能说城隍奶奶她的坏话的。
我故意哼了一声,道:“就算我前头死了一百个城隍爷了,我也还是比你命好,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就算死了一百个,死的也都是别人,我一根头发都没少,反而是你,轮回十次惨死十次,不论做人做瑰都一直在受罪,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想想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还真的是可怜哦!”
刀女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你想挑拨我和判官大人的关系,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有人勉强过我,也没有人欺骗过我,你挑拨不了我对判官的忠诚的。”
我夸张的叹了口气,招呼马太婆就要下楼:“走吧,走吧,咱们甭跟这蠢丫头费口舌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愚忠死孝,真是脑袋不开窍,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直子走他乡的道理都不懂,真是个榆木疙瘩,走,走,走,这样的人我多看一眼就来气。”
我一边说,一边招呼马太婆下楼,快到楼梯时,我又停下了,道:“瞧我这脑子,都让这蠢丫头给气糊涂了,这段楼梯虽然能走,但下一段楼梯就不一定能走下去了,想去三层还得劳烦马太婆帮我找条路呀。”
马太婆一愣:“你要去三层?去三层干什么?”
我说:“当然是看看那些其他的房客呀,不是所有看直播的都被拉近镜子世界了吗?这个宾馆里边应该有多一半的人都在看直播吧,我怎么也得下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呀,真搞不懂这个判官到底在搞什么,明明就是为了收前台和骆茵茵两个魂魄,非搞这么大型一场直播,还把所有看直播的人都拉进来,真是脑子有病,他们那个团队的人全都脑回路奇葩。”
我一边抱怨,一边拉着马太婆向一面镜子走了过去,马太婆虽然不理解我的想法,但还是在镜子世界里帮我引路,让我顺利的到了三层,而且正好还是回到了我那个豪华套间的卫生间。
我俩刚从镜子里出来,迎面就看到一个秃顶胖子在洗澡,还挺自我陶醉的,一边洗澡一边哼歌,一边哼歌一边照镜子,似乎是在欣赏自己。
结果人家正臭美着呢,我和马太婆突然从镜子里出来了,胖男人下意识的大叫一声,抓起浴巾就挡。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行了,不用遮了,你有的我也有,而且比你的好看,我闲的没事儿干看你干什么?搞得跟从来没有在公共澡堂子里洗过澡似的。”
胖男人还挺不服气:“我知道我有的你也有,可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呀,这不还有位女士吗?我表示一下对女士的尊重不行吗?”
我说:“行了,你就别讲那些虚的了,马老太太快一百岁了,什么没见过,还怕你这点冒犯呀?你要是真有诚意,就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姓白还是姓吴,你到底是吴经理还是白林景?”
秃顶胖子直接被我问愣了:“这,这很重要吗?”
我说:“重要,太的重要了,你们俩都给我整郁闷了。我这人脑子一项很好使,我清楚的记得骆茵茵说过,她的上一任经理是姓吴的,而且,她还认真研究过吴经理的直播视频,但是在前台找出那张名片的时候,我们再给骆茵茵打电话,她立马就改口说出车祸死了的那个经理叫白林景了。
员工不可能把自己上司的姓都记错,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可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看到你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你们公司一共有俩秃顶矮胖子,而且,你们俩五官还挺像。”
胖子哼了一声,道:“其实本来没有这么像的,但是那个混蛋总是刻意模仿我,后来就越来越像了,连鼻子眼嘴都变成跟我差不多的了,我严重怀疑那家伙整容了,为了冒充我,那小子不惜在脸上动刀。”
我皱眉道:“他冒充你?他为什么冒充你?你是有钱人家少爷在中介公司卖房体验生活吗?”
胖子挺憨厚,倒是也不说谎:“那倒不是,我就是个普通业务员,说好听了叫经理,其实干的还是业务员的活。”
“那他为什么要冒充你?吃饱了撑的呀?”
“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整成跟我一样的。对了,你怎么发现我们是两个人的?你能看出来我俩长得不一样?”
我说:“我还真没那么好眼神,你们俩跟双胞胎似的,谁分得出来谁是谁,不过,我已经抓了一个了,现在又出来一个,那自然就是两个了。
你们俩还真是有缘分,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还都死这公司了,现在又都被抓进镜子里当镜瑰,你们这是几辈子修来的?”
胖子道:“你可快拉倒吧,那小子确实是被抓来当了镜瑰,我可不是,要不我这脑门也不可能这么亮。
以前一直发愁自己头发没几根了,现在才发现,没头发聪明呀,你看那小子长一脑袋长毛,智商都掉哪去了。”
“行了,甭扯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说你是谁,上次直播的又是谁,还有,故意让我发现U盘的是谁?”
胖子真实诚:“没问题,我是吴经理,上次直播我俩都有份儿,中间卡顿时候我俩换的,U盘是我给你的,我冒充白林景入住了这个房间,回答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