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的时光毅斌用天狗记者捎来的陈年报纸打发着,时不时与红美铃讨论着报纸上的旧闻,这位红魔馆门卫对报导的内容了解甚少,以她的说法每当天狗报纸掷进红魔馆后就会被女仆长拿去擦窗户,她能赏阅的机会并不多。
对毅斌来说,比起充斥着流言八卦及大幅照片的文文新闻还是花果子念报更耐看一些,不过其中一份旧报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去年由贫穷神依神紫苑与天人比那名居天子举办的赏樱酒会,由于筹备的酒宴过于寒酸而备受争议,作为茶后闲聊刊登于文文新闻上的一角,毅斌在这份酒宴照片上见到了蕾米莉亚的身影。
他见过射命丸文手中的相机,外观并无别致之处,对于无念照能力的她为何能拍摄吸血鬼这点他毫无头绪。
「算了,反正吸血鬼姐妹的照片也入手了,纠结这个也不会有答案」
随之他将这份困惑抛之脑后,零星的水滴击打在了报纸上,似乎有一场秋雨正在阴云中酝酿。
“好像要下雨了,这种天气你还要站岗吗?”,毅斌收起了报纸伸手感受着雨滴的频率。
“真下下来的话我会退到馆内的大厅站着,早知道就不浇花了”,红美铃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你挺喜欢下雨的?”
“对呀,不用照顾花圃还能呆在馆里偷懒,大雨天没什么人会来拜访,轻松很多”,门番正说着失格的话。
“好像要下大了,我们直接去餐厅吧”
“走”
毅斌在餐厅与红美铃吃完了午餐,外出的治退三人组还没有回来,让他不由地担心了起来,但他能做的事也不多,只能在图书馆抄写热戒结界与蜃幻阵作为魔理沙昨晚照顾他的谢礼。
虽然图书馆还有一堆魔法等着他去抄录,但他并不想背叛早上的那份感激之情与承诺,只能先搁浅自己的计划。
当他完成了第一个热戒结界的抄录后,帕秋莉叫来了他。
“你的法术模型我已经解析完成了一个,六要素论外的魔法果然十分有趣,这是我研究完的衍生品,你可以看下”
毅斌接过帕秋莉递来的纸,拿起水晶棱柱阅读了起来,这是他最为熟悉的法术——燃烧之手,被帕秋莉以她的理解用她的文字重新抄写了一遍,很快,他发现了差异之处。
“……这是……符卡弹幕化?”,他对照着原版的燃烧之手将信将疑地问道。
“没错,原来的法术太过于追求杀伤,并不适合在幻想乡中使用,这张火符你就拿去研究吧,我还没有给它起名字”
“如此,那谢谢了”,毅斌把这张纸夹在了法术书中,道谢离去。
虽然弹幕对决化的法术对他而言并不适用,不求杀害的攻击魔法在他看来幻想乡仅此一家,但其中的变化思路他觉得可以摄取一下,或许能得到不错的感悟。
时间到了傍晚,毅斌已完成了法阵的抄录正坐在食堂里用餐,魔理沙与灵梦终于来了,两人的平安归来这让他松了口气。
行走在两人之前的是一位穿着奇异服饰的少女,蓝色短发之上是一顶长到拖地的红色睡帽、身穿黑白相间的连衣裙,上面布满了反色的绒球与红白符纸,右手持着一本蓝皮大书,身后还摆动着一根形似牛尾的尾巴。
毅斌知道这位就是这次异变的源头了,哆来咪苏伊特,只是不解两人为何要把她押送于此。
“这位就是你们所说的梦境互通者吗?那么可以把我身上的禁制解开了吧”,哆来咪走到毅斌跟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毅斌没弄懂这演得是哪出,于是瞅了瞅身后的两位,比起异变源头的一脸轻松自在,理应是胜者的两人反而衣物破烂不堪,魔理沙更是一身湿漉,那黑白仆装的边缘满是烧痕。
“不行,还没到你行动的时间”,灵梦严厉地拒绝了她。
毅斌绕过了眼前的梦境妖怪,“灵梦魔理沙,你们有人可以说明一下吗?”
“她依旧不承认是她作为,所以把她擒来对峙了”,魔理沙解释道。
“早苗呢?”
“她回去换衣服了”
考虑到面前两位衣物的破损程度,战斗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三位自机如此狼狈擒来的却是毫发无伤的正主,这个展开是他始料未及的。
“既然是真澄之镜展示的东西,不会有假了吧,难道你还有姐妹不成?”,毅斌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位梦境支配者身上。
“那是我的分身,但分身并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办事,有其他人在背后作祟”,哆来咪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一时间毅斌也判断不出她是否有说谎。
“那能找出你的分身吗?”
“只要你做那个梦就可以,我能顺着你的梦境找到它”
“我会在你的卧室布置结界的,即使出了意外她也逃不出去”,灵梦在一旁说明。
毅斌大致理解了处境,“所以说有妖怪在操纵你的分身在梦里胡作非为?你要进入我的梦去抓捕你的分身?”
“嘛,虽然谈不上操纵,但大致是这样”
“魔理沙你快去洗个澡吧,我稍后去卧房里布置结界”,灵梦把哆来咪安置在餐椅上,自己前去取餐。
虽然外面下着细雨,但似乎只有魔理沙遭了殃,当落汤鸡的魔法使匆匆离去后,餐桌上只剩了哆来咪,两人对眼一时无语。
这样的情景两天前也似乎发生过,毅斌只好尴尬地寻找话题,“你不需要用餐吗?”
“我以梦境为食,嘛,这次分身暴走也有我的责任,我会做好善后的”
毅斌本以为梦境的支配者会很难沟通,却没想到哆来咪没有一点架子,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态度是否与她身上的符纸禁制有关。
「如果这一切只是表象,她正是昨晚的罪魁祸首的话……」
毅斌不由地细思恐极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眼前的疑似正主。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撤了」
“那晚上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他匆匆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不过他并没有说谎,芙兰还在走廊上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