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shi同人小说:沙之洪 第37章

作者:BattleK 分类:网游 更新时间:2024-04-10 13: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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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王国忠诚的子民,光荣的日子已经到来。异教徒来到了我们的家园,那些联合城贪婪丑陋的魔鬼,纯洁的奥克兰子嗣,岂能束手旁观?武装起来,受压迫的人民!上前线去,不愿屈服的勇士!将你们的怒火化作斩向敌人的刀剑,用他们的血肉滋养我们的田野,前进!前进!”

----“真言者”圣莫吉亚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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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泡山丘的圣主宫空空荡荡,阳光被陈旧的马赛克玻璃切成碎块散落在地上,尘埃浴在光线中舞动。曾经圣国跳动的心脏已经在沉寂中度过了十个年岁,生命力随着最后的菲尼克斯陨落在了他逐渐死去的身体里,只有闷燃的圣火仍见证着一切辉煌与罪恶。宫殿原型大厅的正中,一位身穿苦修袍的少女默默跪在一地光斑上,合起双手默默祷告着。神圣王座在铺着红毯的台阶上静静地面向而立,六十二位菲尼克斯的灵魂同时坐在空空如野的王座上,注视着面前祈祷的少女。王座前站着一位抱着双臂的男人---尽管双鬓已经泛白,裸露的手臂仍然露出健硕的肌肉,象征纯洁的雪白神官披风下是黑钢制成的象征武力盔甲。

圣国摄政王,高阶审判官瓦尔特纳愁眉不展地看着面前祈祷的少女,突然,一串回荡在空旷大殿中的脚步声传来。踏着大门投射进来的光束,三个男人并排进入----领头的是北境审判庭的高阶审判官洛肯,右手边是赫赫有名的圣国冠军,骑士长米哈乌,左手边的人是个叫波赫的小监察使,名不见经传,据说他成功带人刺杀了联合成贵族,可他本人却畏手畏脚,如芒在背,丝毫不像能成事的人。三人匆匆大步向前,直至祈祷的少女身后,米哈乌和波赫行礼原地等待,而洛肯却没有一点要行礼的意思,径直走到了摄政王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瓦尔特那?”高阶审判官粗鲁地直呼摄政王的名字,对着他的脸大声说道。波赫在一边吓得脸都白了。

“问问你的莫吉亚娜吧。”摄政王平静地答道。

“这是怎么回事?”洛肯急躁地看着养女。

“我乃奥克兰的工具,神借我之口舌传播真言。”莫吉亚娜细声道,仍然低头祷告着。

“女性未经教会允许擅自传道,妖言惑众,这是异端之罪,按律当立即处以火刑。”瓦尔特那继续说道,“当我们抓到这个姑娘时,她自称传播神启的‘真言者’,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狂热的信徒,还有几个城防军为此受了伤。你的身份让她获得了为自己辩护的权利,洛肯兄弟,否则我不会浪费时间。”

“她和你说了什么?”

“你已经听到了。所以我才要通过你们之口证来进行这场裁决。”

“那就快开始!”洛肯捂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宫殿中回荡着他笃笃的脚步声。

瓦尔特那走下台阶,来到骑士长米哈乌面前,后者顺从地单膝跪地。“据我所知,莫吉亚娜曾被你羁押,还受到了食人族的袭击,在那紧要关头,她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

“没有,吾王。”米哈乌恭顺的回答道。

“在此之后,你第二次见她则是在无名城,她破坏了洛肯的吞并计划,你却对她倾慕有加……别意外,骑士长兄弟,她的信徒中有人检举了你。我不会像你问罪,但我要知道,你为何毫无理由地相信她的言论?”

“我……恕我无法解释,吾王……我只是舞刀弄剑的武夫,而非雄辩家……她的言语我无法抵抗……一个佣兵不可能自然而然讲出那样的话语……”

“你有负罪感,骑士长兄弟!”瓦尔特那高声打断了米哈乌,“你活在深深的自责中,无论是为过去的失败,还是为自己的血债,我能看出来,你在忏悔!这恰恰是你内心的弱点,这个姑娘的言语就是通过这个弱点钻进了你的心防,让你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救赎感,一种真正的赎罪感,我说的没错吧?”

米哈乌面红耳赤地把头低了下去,默不作声。

接着,瓦尔特那又走到波赫面前,吓得这个小监察使微微颤抖。

“监察使兄弟,你作为莫吉亚娜出走时的监察使,应该最了解她。在这段时间里,她有没有任何显圣的迹象?”

“我……吾王……我不清楚,呃,我说的是有……又好像没有。”波赫大脑一片空白,嘴上结巴出毫无逻辑的话语。

“整理你的思想,监察使兄弟,有,还是没有!?”瓦尔特那又问了一遍。

“有!”波赫在逼问中几乎尖叫着脱口而出,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呃,我的意思是,瓦尔基……呃,莫吉亚娜,从来都十分正常,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还坚定着信仰,哈哈……”波赫被自己的糟糕玩笑尬住了。

“直到我们到了无名城,她在我们刺杀贵族的时候失踪了,我再次见到她时,她正在那个贵族身边,躺在地上,心口还插着一把匕首。我们都以为她死了,毕竟那把匕首刺入了心脏。可是就在我们快被贵族护卫干掉时,她竟然又站起来了,拔出心脏上的匕首杀死了贵族!我亲眼所见,摄政王大人!在那之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我的意思是……没有人能活过那种致命伤,吾王,也许真的是奥克兰助她,这个姑娘可能真背负了神的使命……”

瓦尔特那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并不为假,这个姑娘的心脏处确实有一处刀伤,她将其当作神迹四处展示,但是,这不足以证明。你要知道,世界上并非所有人的心脏都长在那个位置,有些人正好相反,而这个姑娘也许就是其中之一。坚定信仰的同时要学习知识,监察使兄弟,否则你的虔诚会成为魔鬼的把柄。”

波赫刚想辩解,却被瓦尔特那一个眼神制止了。摄政王大步走上了台阶。

“省省吧,瓦尔特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告诫审判长抢先一步说道。

“意料之中,洛肯兄弟……”瓦尔特那笑了笑,“你的证词毫无意义,你只需见证。”

“莫吉亚娜,我的孩子,抬起头来……”摄政王看向祈祷的姑娘,慈悲温柔的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喙的严厉,“你可知道你的行为面临严重的指控?”

“是的,我的大人。”

“你被指控无知地布道,用假神启误导信徒偏离奥克兰教会的正道,在人心中蛊惑末日与恐惧,如果你不悔改,后果是相当严重的。我很遗憾,孩子,不论你是否因无知而轻信假启示,还是出于骄傲自大,我必须要对你有所判罚,即使是在新一轮的危难面前。说吧,莫吉亚娜,撤回你的言论,承认你的错误,发誓不再向追随者们布道,然后我会酌情处理。”

“我忏悔,我的大人……”姑娘轻轻站起身,阳光照亮她仍然白皙动人的脸和盘在脑后的黑发,眼眶中似有泪滴泛起点点闪光。“我忏悔我无法在我有限的生命中像更多人传达正道,我忏悔我的口不能唤醒全体圣国人面对这场浩劫,我忏悔我的臂膀无力将藏匿在宫廷与教会中披着显贵外袍的魔鬼消灭放逐……我忏悔我之微小无力,大人,而奥克兰永恒,披着人皮的魔鬼们可以杀死我,但他们杀不死奥克兰,杀不死圣国,杀不死千千万万在苦难中坚定信仰,在屠刀下奋起抵抗的忠勇信徒。瓦尔特那大人,您被魔鬼诱惑做了帮凶,还是您就是魔鬼本身?”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瞬间静默了。瓦尔特那的表情瞬间冻结在了脸上,嘴角因震惊微微抽动,呼吸沉重,暴怒与思辨仿佛正在脑中激烈争斗,一时无话可从口中发出。米哈乌和波赫惊恐地不敢抬头。

“莫吉亚娜,你疯了吗?!”洛肯大步走到女儿面前大喊道,愤怒中带有哀求,“快忏悔!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见女儿依然沉默,急躁不安的高阶审判官直接单膝跪倒在了摄政王面前:“听着,瓦尔特那,你知道我对你的想法,但这一次,算我求你,莫吉亚娜只是一个执拗愚蠢的女孩,佣兵生活害了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切罪责我来承担吧,摄政王瓦尔特那大人。”

依旧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瓦尔特那向后退了几步,思索许久后缓缓开口:“不知道你为何对塞塔的女儿视若己出,洛肯兄弟……她就像她的生父,固执到顽冥不化,呵呵……”

摄政王清了清嗓子,直接坐上了圣主王座。

“事已至此,看来我必须要做出判罚了。‘真言者’莫吉亚娜,高阶审判官洛肯之养女,你被指控传播异端信仰,误导奥克兰信徒,宣传假神启,按律应处以火刑。但是,你始终坚持你的信仰,追随者们并未因你而行恶,在审判面前对你仍信任有加,加之在你身上发生的神迹,并无完备证据证明

其为虚假,况且你凭借此成功刺杀了戕害圣国的贵族。我无法认定无法证明为假的事为假,莫吉亚娜,所以对你误导和异端的指控无法成立。”

众人皆震惊地看向摄政王,白袍之下仿佛是菲尼克斯的脸孔。

“但我也无法认定无法证明为真的事为真,莫吉亚娜,你的‘真言’需要行动的证明,况且因你而产生的冲突中有人受伤,这是无法逃避的罪责。因此为了证明你的‘真言’,顺便赎清你的罪责,我与你权力继续传播真言,保留自己的追随者,但你必须前往战争的前线,直面寓言中的魔鬼,用语言和刀剑团结奥克兰的子嗣,在浴血战斗中洗刷你的罪,检验你的道,如若成功,你将会被嘉奖,建立属于你的教会,你的名字将作为第一任神启圣女永远流传在神圣王国,如若失败,在神圣的战斗中牺牲也是高尚的。一切所言,皆由奥克兰与列位菲尼克斯英魂所见证,以我,瓦尔特那,圣国摄政王之荣誉担保,爱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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