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shi同人小说:沙之洪 第20章 (一)

作者:BattleK 分类:网游 更新时间:2024-04-10 13: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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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圆形蜗牛屋和整座城格格不入,墙面刚粉刷过,窗户上的玻璃完好无损,屋顶亮银色的鱼叉炮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四周设置着站着弩手的木台,身着精工重甲的守卫三人成组沿着房子外围全天巡逻。仿佛一颗钢筋水泥筑成心脏,跳动着压制着整座城市的混乱嘈杂。

“无名城……奥克兰保佑……”波赫嘟囔着,十年前的那场噩梦再一次涌入脑海:

神圣不可侵犯的水泡山丘笼罩在前所未有的恐惧中,涌入城市的斯塔克难民惊慌失措地呼嚎着血与末日;惊恐的市民几小时就卖空了所有商店,躲进房子里用木板钉死门窗;武装从者,城防军,圣骑士甚至审判官全部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在城外的烂泥中与时间赛跑抢修工事;犯人被授予了劈刀和护甲,令人不齿的科技猎人弩手们站上了城墙,就连深居王宫的圣火守护者也带领着禁军们出现在了平民的街道上。随后,便是漫天飞舞的黑色箭雨,城墙绝望的喊杀声和潮湿的血腥味。

当时的波赫只是一个小治安官,尽管接到了支援城墙的任务,但懦弱和胆怯还是驱使着他躲进了一群平民避难的地下室,荣誉和责任被抛在了无人问津的巷道。在啜泣与祈祷声中恍惚的度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一阵剧烈的崩塌带走了所有的嘈杂,接着天空中传来神音,使所有人惊惧跪伏。

一切无法理喻的反常接连发生,摧残着幸存者们的精神防线,忘记了祈祷,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奥克兰,只剩下死寂。

腰间的佩刀和徽记还是出卖了波赫,在愤怒的地下室平民的要求下,他几乎是被人扔出了地下室“侦察”。整座城的房子和街道都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土灰,灰头土脸的溃军搀扶着,惊叫着,一瘸一拐地从眼前经过,有敌人也有友军,但无人战斗,想逃离娜儿可一样躲避着什么,远处恢弘的城门被浓烟笼罩,依稀可见坍圮的断壁残垣。

死寂中萌发着无法抵抗的绝望。

波赫手足无措地在街道上彷徨,跨过散落的瓦砾和尸体,突然一阵喊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当他沿着废弃的梯子爬上一座低矮的房屋,只看见了相邻街道上一场厮杀间歇的喘息。一个没有角的沙克女人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着,身边一个浑身熏得焦黑的人类男人正努力将她拉起,身边躺着几个身穿深色忍者服的人。

人类和沙克野兽并肩作战,何等亵渎!

在他们含混不清的话语中,无名城三个字隐隐的传到了他耳中,却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中。更多的忍者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街道上,波赫却忘记了逃跑,眼看着沙克女人拒绝了男人的帮助,孤身一人冲向了汹涌而来的敌人,可惜还没接敌,就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随着忍者们消失在视野中,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动着波赫走下房顶,魔怔般来到了那个沙克女人身边。看着插在她背后的钢筋和仍然紧握的武器,突然,尸体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拉到面前,短暂的几秒,是波赫第一次直视沙克人的眼睛,也就是这短暂的几秒,波赫看到了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东西:

坚毅,平静,恐惧,释然----她会喜怒哀乐,会为朋友而献身,为信仰而殉道,他们与我们没有不同。

可惜,哲思的火花转瞬即逝,本能的恐惧操控着他的双手抽出武器,闭上眼睛尖叫着胡乱刺了下去。又过了不知多久,驰援的圣国边军发现了面无人色的波赫,正瘫坐在一具沙克人尸体边,身后则是散落的忍者尸体和遍地血泊。就这样,波赫成了手刃敌人的战斗英雄,加官受勋,最终来到了北境审判庭。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随战团刀尖舔血的生涯使波赫变得坚毅勇敢,但无名城这个词还是让他内心复杂----不知该原谅,还是继续愤恨。

钢铁蜘蛛耸人听闻的嗡鸣声戛然而止,四周的世界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从蜗牛屋的正门里走出一个体态雍容的女人,衣着虽然简朴却透露着和一切截然不同的气质,身边的守卫纷纷点头致意。

“任务完成,和泉夫人。”

“感谢你,沙迪……圣国的朋友们,请随我来。”说罢,女人转身进了屋,“但是狗要留在外面。”

看着女人的背影,每个人都投以出怀疑的目光,但身边守卫们的长刀和静默伫立的恐怖铜色怪兽让他们不得不就范。艾比趴在了门口,向每一个敢靠近的人露出尖牙。

蜗牛屋里比想象的要空荡不少,窗明几净的大堂只零散地立着几个守卫,大厅中心排成圆形的会议坐席显然很久没人入座,装饰豪华的会客室中堆满了日用杂物,桌上零散的碗碟说明这里早已成为仆人和守卫们的餐厅,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厅右侧立的一架突兀的白色试验台,各种奇怪复杂的按闪烁着散发出如铁锈和药水混合的怪味充斥着整栋建筑。

“请坐吧,各位,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和泉,是这里的‘管家’。我猜审判庭派人来肯定和那支奴隶商队有关,请放心,无名城不会驱逐你们,但要记住,无名城永远中立,任何武力冲突都会被用武力制止,过程中出现人员伤亡后果自负。”

“找你们的元老来同我们讲话,女人,或者至少得是个男人。”弥尔顿粗鲁地打断了和泉。

“何等粗鲁,我不知道圣国什么时候开始招沙克人,但看来这位先生比圣国人还要傲慢……”和泉轻蔑地笑了起来。

“很抱歉,夫人,”波赫连忙起身圆场,“我的同伴确实不适合这种场合,但仿佛是元老找的我们,而不是您。”

“呵呵呵,既然你们如此坚持的话,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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