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之曦:重凝深渊 第40章 穿越记忆封锁线

作者:陨落星空·幻想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4-10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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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角因为来到了一个巡逻机器人的身上,随后便亲眼看见自己的躯体被按回休眠舱内。这是我在梦境里的常见奇观,我并没有太过在意。但随后我就发现了不对劲,我左手也是被皮毛缝合过的,就连屁股上的尾巴和尿布也一样不少。我仔细看了休眠舱里的自己,确实和现在的我一模一样。

巡逻机器人貌似把我当成了同类,就连附近的生物也把我当成了同类。我冷静了下来,仔细观察周围环境。这里是由好几个圆环组成,有密密麻麻的休眠舱,圆环上下全都有休眠舱分为三排陈列着。上面的圆环比下面的大,中间有一根柱子似乎在监测着什么。

随后我闭上眼睛慢慢思考,再次睁开我从沙滩的浅水区坐起身,我认出来了这里是我和波比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是我不是在空间站的休眠舱那个地方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走到小家伙们住的地方,但早已是人去楼空。在长久的摸索中我发现我在梦中记忆里是最好的,而且闭眼30秒可以转移场景。

尽管如此我还发现我必须是在水中坐起来的,也就是没有水的地方我无法去。虽说我的记忆在这里是可以的,但是相关场景只能记起相关的记忆。比如在空间站那边,能记起与凶手相关的信息,而在这里能记起与小家伙相关的记忆。转移地点时不能带能想起记忆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不能带其他地点的记忆记录。

回到空间站后我开始查找这个地方的资料,其中我发现了另一个计划——沉海计划。让基因残缺者再次永久休眠,以每天一管营养剂养活全部的残次品,自然死亡后便丢进尸体回收站。该计划好处便是即使意外醒来,这些残次品也依然相信自己还在休眠。

我看向在旁边的“我”,我真的是在休眠吗?再次闭眼回到自然生存空间后,我不清楚如何让现在的自己获得空间站的记忆。在反复在无暇童话与无休战火中不断穿梭后,我发现记忆在穿越后有10到15秒的延续时间,我就趁此空隙背下记忆。虽然有时会感到莫名其妙地为什么会重复一句话,感受我知道一定的非常重要的事。

花了几天时间我把最基础的无法延续到记忆整理了一遍,有时候我觉得不断穿梭的自己,像是试图与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流。有时候会感觉到“自己”那边的世界是一片童话,有时候会感觉“自己”那边的世界是人间炼狱。我常常会给“我”写下提醒,甚至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我。

但好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因为空间站的巡逻机器人不会清空我的记忆纸条。是时候给自己放一个假了,就三天吧,三天后继续收集可以查到的资料。我突发奇想给自己写纸条是什么感受,也就是所谓的自言自语。为此我和巡逻机器人达成合作,它们给我找了一块安静的地方。

“嘿,你那边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人陪你聊聊天?”

“没有,这边挺寂静的,山上的实验室已经人去楼空了。”

“看来你挺无聊的,那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在乎的似乎的事物?”

“就挺在乎小家伙们的,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那你有什么愿望吗?就是你当前最想实现的。”

“希望下辈子可以被小家伙们照顾吧,当个小宝宝就无忧无虑了。”

“那祝愿你下辈子可以以小宝宝的身份永远和小家伙们在一起。”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我在和另一个人说话,明明是在自言自语,我本来想祝愿一个负面的东西的,但现在一个人的也受了起什么打击吧。我继续了工作,目前空间站内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继续探索的了,我打算去那边看看。再次从熟悉的浅水区坐起来后,我就开始忙了。

眼前童话般的木屋却始终等不到故人重逢,采集了一些证据和他们可能去的地方。眼睛再次闭上30秒后,我开始慢慢思考,直至感觉有些冰冷我才缓缓坐起。我没有回到空间站,而是身着浴袍全身完好地出现在了浴缸之中,当我起身我又忘了我的记忆,但我发现无论怎么穿越,身上始终没有一滴水。

我换上协会的白色实验服穿梭在走廊上,协会人来人往始终没有人注意到我。外面早已不是地下,而是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与烟花人间。我知道我又要死记硬背,把关键点记下来然后传给另一个自己。即使如此对于小家伙的去向也是毫无收获。没办法只好先回到那个童话般的世界。应该再休息一下吧……

不过我倒是在此期间我找到了一些东西,虽然对现实毫无帮助,但我还是认真读了起来。其中我最为感兴趣的是熊诺的日记以及协会的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叫做“还星计划”。天上的星星陨落人间,身为凡人的协会成员能做的只有把星星还回去,让其免受人间喧杂。

我还是一头雾水,只好阅读起了熊诺的日记来确定该计划的时间段,对此我并没有抱有太多的期望。「2021年7月31日,日记为空白,只有血渍与无尽的恐惧。」此时距离熊诺三岁生日过去一个月了,我也才八岁左右。不过我倒是在旁边发现了一个录音笔……

“已开启执法记录仪。”

“警察,开门!双手抱头蹲下!我问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呼叫总部,我已抓捕犯罪嫌疑人!请求支援!你他妈还不老实是吧?我他妈电死你!”

这……是我当时和同伴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时,误打误撞进入了熊诺的房间。当我有自闭症,只能微微笑几下和吐几个字。当时不知怎么了,居然说出来完整的一句话。听见熊诺的哭声后就开启了借来的执法记录仪,然后便是踹开房门、举着防暴盾冲了进去。我把胡程槌按在地上,在他即将挣扎开的时候我把他电晕了。

后来协会将天池基地和冬眠技术投入医疗,时间大概是2021年9月30日。熊瑞进行辅助治疗,直到我2025年5月2日离开协会,熊诺依旧没有治好病。熊诺接受治疗前高烧不断,各个医疗顶尖人才都没能治好。最终宣布熊诺即将死亡。我当时拿了一个生物冰袋将熊诺的高烧退了下去……

熊诺还噩梦不断,直到我给她讲睡前故事,她才很少做噩梦。之后的日记应该是她补的,因为她不会写字。在冬眠中学习写字,也在冬眠中与梦魇作斗争。她在日记中写道我是她的英雄……此后我便摆脱了病魔体制,有人说我是和病魔掰手腕赢了,熊诺也在日记中画了一幅画,画中我拿棍子把病魔和胡程锤打哭了。

「今天我得到叔叔阿姨的允许,可以晚几天进行下一个疗程。我偶然间看到了诺曼哥哥在训练,他左手拿着防暴盾,右手拿着防暴叉,面前有一个人偶。他不断对人偶发动攻击,不知在训练什么……」我看了一眼日记内容,写得并不算太好。之后协会貌似说了一句熊诺可能治不好了,要请我口中的文明来治疗。

我记得这是一开始到协会,协会把我们几人抓了起来,后来无罪开释,我们也正式加入协会。后来我说了我在3.2级的人类文明那边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也得到协会航天发展部的验证以及认可,结果是我说的全部是实话。想必还星计划是叫他们来接熊诺和熊瑞,并且让他们治疗,熊诺也在日记中提到了。

“我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走了,曾经有一个陌生人给我了一个祝福,现在却联系不上了。”我回到了那边的世界,并且与另一个人开始对话。

“那他说了什么,说来听听,也许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祝福。”

“他说愿我下辈子当一个小宝宝,永远都被小家伙们照顾。”

“就你这个消极态度,你要是变成小宝宝,小家伙们只要不天天把你尿布脱了,然后打你屁屁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从自言自语中得到一点启发,无论穿越到哪,都会记得小家伙。深夜里我走在海边聆听着海声,不由唱起了童谣。拿出吊坠对准星光后我恍然大悟,他们是去熊诺那打听我的线索了,因为我接连消失了好几年,对于他们的停熄期,虽然不会长大,但是确切的时间还是能感受到的。

他们大部分保持着乐观,但是这一次我让他们失望了,我失职了甘愿受罚,甘愿用下一辈子的祈愿换取小家伙们对我的原谅。在休息期间我单独整理出熊诺的资料,因为我注意到熊诺也可能是突破线索的关键。我再次闭上了眼睛,等待30秒后重新回到协会。

事与愿违,我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灯光微弱中间有一张会议桌。我看到了熟悉的白色身影和那熟悉的黄色的靴子,桌子上大量文件以及有许多意识体始终围绕着这张会议桌。看到文件后我突然再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觉得我有希望活到重逢,活到重新在蓝天下……

「死亡生物为克隆体,本次采用高阶维度把本体救出,用克隆体顶替本体死亡。用克隆体顶替本体生活是严重的错误以及不该出现的问题,应当严厉禁止此类方案。目前两位原住民尚未苏醒,正在用最尖端的医术治疗。」我开始有点高兴,始终察觉不到这是梦境。

我把每句话都牢牢记住,转达到另一个自己那边。也许还有更多好消息没有传达,我想再回去一次,但这次是从一个血色的化学池里起身的。我开始四处碰壁,最终找到一个档案室,档案室里面只有一个资料——冯贺岁档案。我从中获取到他是一名血资的骨干级的文明间谍,其中因为某些原因他想谋权篡位。

还是像之前一样,我一个人天亮忙到天黑,花了三天把重点全部记了下来。回到他们废弃的实验室后我开始不断的整理,最终把证据其一的冯贺岁二分之一的证据快速拼凑了出来。但我始终不明白这个证据和其他的并没有明显的关联,甚至都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两位原住民。

「冯贺岁想要一个为他服务的棋子,但是招来了一头为了一己私欲且无法控制的畜生。而且熊诺也在他的目标之内,他没有想到那个畜生会“炮吃兵”,也没有想到我会把她进行基因。而且冯贺岁本应该是帮助血资的,理应没有手下。从他招募手下的思想就可以知道他想顶替原来贵族,过上使唤别人的日子。」

「从管理局的动作来看,对于两位原住民的死有可能只是假死,本体已经被救下,但被深度麻醉至今仍未苏醒。而对于守护者选的生命体,也会对其过去的经历进行审查。如果之前有被伤害的经历,就会对罪犯的文明进行25%的打击。但总体来看冯贺岁不仅想要血资贵族的位置,更想要顶替管理局的位置。」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冯贺岁就是帮凶,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余光扫向角落里的一张纸,月光透过树叶与试管照到纸上。虫鸣与萤火虫的光证明了这里的寂静,楼上的6张单人床没有人再会依靠。我拿着纸缓缓走出实验室,看着曾经靠着的树,我深感无力。

「冯贺岁是骨干级文明间谍,只因被派遣去人类文明,让他错过他想要的东西。为了报复出此下策。当间谍只是为了给血资贵族无穷的财富和无穷的寿命,他把资料奉上的一刻没有得到任何报酬。他没有在两个克隆体上研究出永生的秘密,血资觉得他无用。他想挽救一切,于是他把基因移植想了出来。」

所以这就是熊诺是他目标原因之一?他干这个就是为了能够升级为指使他人的机器?所以线索大致能讲得通,我在各个地方穿梭的限制也全部解除。无论是协会还是空间站,或者是一个档案室以及议会桌那边,甚至多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熊诺住的地方。

难不成限制解除是因为要研究他们离开的原因?大致的线索让我明白我缺少的细节,我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乎他们的感受。此次不仅要探究他们去哪了,更是要弥补与审视自己与他们之间的隔阂。我直奔熊诺住的地方,在睁眼的一瞬间我只看到满街的寻人启事,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我跑到熊诺的家,无论我怎么敲门都是无应答,之前在寂静尸海的感觉开始浮现,只是在一瞬我仿佛又看见了令人窒息的地方。我回到空间站仔细搜寻我没有拿到的资料,在一通乱找之后我拿到了一个关于维度的报告。其中包括维度闭环、维度深层、浅层,维度坍缩、膨胀。

「维度闭环一般只能在半维下才能闭环,比如3.5维,这种情况既是3维的深层,也是4维的浅层。大于半维数值且在不大于下一个整数维度的前提下,维度会膨胀到4维;小于半维数值且在不小于上一个整数维度的前提下,维度会坍缩回3维。维度闭环无法逃脱,除非让其不稳定进行坍缩或膨胀。」

今天是那个小家伙的生日,我回到协会做了一个蛋糕,随即插上蜡烛来到会议桌前,看着躺在会议桌上的两个小家伙,我点燃了蜡烛。烛光摇曳照亮了歪歪扭扭的生日蛋糕上的祝福语,让那本就没有磨平的奶油显得有些突兀,像是吃剩下的,但是每一步都是夙愿。

“我知道我这个守护者不太合格,打仗打得连你的名字都忘了。你说我当时不睡觉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挽救下来了?是不是当时我再用心一点……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窘迫。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醒’过来……”我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伸手去触碰他的一瞬间我面前出现两座墓碑。

蛋糕变成了白菊花,我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全黑的,我抹去墓碑上的灰尘。这足以说明我有多久没有想到他们,有多久没有为他们流过泪。美好的梦境出现这似乎在提醒我他们已经死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幻化出的美好画面,我把他们想成沉睡了很久的孩子,还有机会‘醒’来。

「他们的离开让其余的小家伙不得不出发,那些寻人启事是贴给我看的,也是找我的,更是让我找到他们。我找到他们了,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实情,再也没有机会在空荡荡的街上看到贴寻人启事的身影。他们的希望就是我还活着,更是因为他们还活着,我在战场上的逃生也将我的绝望变成了他们的失望。」

这就是答案,很完美也很令人痛心疾首,唯一的缺陷就是无法写下的重逢与团圆。生命还在就有墨水可写,死亡也意味着墨水打翻。如果可以团圆与重逢一定会看烟花绽放,因为生命就是最好的烟花,也是在绽放时最璀璨的。看不见也就意味着没有绽放,最终迎来的就是在空中坠落无人知晓。

沉海计划最透明的本质就是让沉睡在这里的人能在梦里完成他们的夙愿,当我意识到这一切都迟了。我回到空间站意外发现了另一份资料,这份资料只要讲的是关于灯塔是如何进行照射的,以及照射登记和对应的公开项目,我才意识到我经历的最高等级才一级罢了。

「一级,实时坐标和买卖记录;二级,在一级的基础上,增加交战记录和实时作息;三级,在一级和二级的基础上,增加思维广播和实时录像;四级,在前三级的基础上,增加实时生理状态广播和航停广播;五级,在前四级的基础上,增加对所有舰船数量以及等级的广播和所有物品广播。」

以上的信息可以针对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任何一个团体,不断地透析给所有求生者一种有危险的感觉。和平和战乱灯塔的目标也会有所改变,和平时期灯塔的目标仅仅是干事见不得光的那些人,让他们以为自己的利益被抢了,从而发动攻击。战乱时期,灯塔的目标就是所有人,让求生者之间误以为就是这个人让我活不下去。

回到废弃实验室,我把六张单人床全部整理了一下。点点泪水化作点点风雨在一瞬间变成了暴雨和雷电。外面的虫鸣很快被淹没,萤火虫的光再没有亮起。我习惯性地找了一棵大树靠着,我毫无防备地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全身瞬间变得泥泞。

要是以前小家伙们还在的话我肯定会得到包扎,但现在别说包扎了,就连一句暖心的搀扶与问候都显得极其珍贵。这一刻我不知道我在树下坐了多久,等到身上的泥水变成了泥块也迟迟不肯起身。如同有色且栩栩如生的泥质雕塑一般,轻微的掉色却再也等不到上色。肉体与尘土并存,如今只剩下了土。

也许是心中的不舍与痛楚,也许是还未缓过神来,我等到了泥块长出嫩芽,长出鲜花引来蝴蝶。阳光透过试管,也透过了口袋里的吊坠,在远方的草丛边际我竟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从未离别也从未发生。也许是碎裂的眼镜也得到了一丝阳光,我看到了黑海域的乌云散去,阳光顶替了灯塔……

这里的白玫瑰与蒲公英十分好看,当蒲公英的种子划过我的指尖,我被这触感恢复了一点感知。白玫瑰的幼苗与蒲公英的幼苗在我身上的土块里生长,藤蔓与青苔占据了我的手臂。距离上一次蒲公英种子划过我的指尖过去了很久,蒲公英幼苗长成了蒲公英,白玫瑰枯萎变成了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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