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之曦:重凝深渊 第38章 误入难民营

作者:陨落星空·幻想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4-10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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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联盟后我们被一个指挥官送入的难民营里面,但随后这个指挥官就被以难民的身份给处死了。联盟一向讨厌难民,准确来说只要岗位一满,剩余的难民就会显得无所事事并且还会浪费粮食。难民的衣服基本上是肮脏的布料做出的,而我和其他同伴基本是用生物皮肤清洗剂完成的自身清洁工作。

好在我们并没有被解决掉,而是担任起了保洁的工作。简单来说我们并没有因为不是难民而被放走,而是继续被当作难民。这里的难民指挥都是由难民筛选出来了,目测是因为高层滥杀难民他们心目中有些不满。这也难怪会这样,联盟早就不是之前简单的为生命而打抱不平的UNR了,而是一个战争机器。

到了简单的睡觉时间这里格外的冷,也有混在难民之中的暴徒随意屠杀。同伴们太久没有吃到东西了,被杀掉的生物就是经过高温长时间地处理给难民。我还算幸运的,熊诺还是以往一样给我准备流食然后喂给我吃。高层会发下来一些营养剂,别无选择的同伴只能接受。

我无法在这些难民前面做出那样的睡姿,只好尽力蜷缩着身体。这里随时会发生震动,会产生一些火花,严重时会起火会烧死人。我们没有任何怨言,也无法产生任何怨言。时不时会有士兵和警卫来压制暴动,一些暴徒似乎在保护一个小孩子,但还是被电击和压制。

“你这个暴徒!给老子他妈地安分一点!现在起身去死吧!”

“你们这些无知者,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个‘神’来做事……又有什么资格剥夺我‘活’下去的权利。”

一道闪光后暴徒没了动静,所有难民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个小孩子也被拖了出去,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这是屠杀……更讽刺的是唯一让更多难民活下来的办法。曾经为了生命而战争的UNR似乎还在,似乎也消逝在了无尽的木筏之中……没有人再提及UNR的光荣往事,也没有人抱怨现在的暴行。

等到吃饭期间我找了一个机会去了洗手间,清理完罐子里面的排泄物后,我打开了视频通话。眼镜上的尘埃是浮现在脸上,像极了那些老兵脸上的伤疤。刚打开视频熊背对着我,看着她鼓起的脸颊一动一动的我有些好奇,等她停止动作时我吃到了流食。虽然我早就猜到这是“进口”食品,但没有想到会看到生产过程。

等她擦完嘴巴后,她转过身对我说道:“诺曼哥哥吃饱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再喂一点哦。”因为是绝对消化的流食,所以说即使只摄入200毫升的量也可以吃得很饱。见我没有反应熊端起一旁的碗又再次转过身去,大概十分钟一碗的量全部喂下了。

几分后一只小熊出现在了镜头前,我一眼认了出来这是比熊诺小一岁的小熊,我问了那只小熊的名字,但他貌似很害羞没有告诉我。两分钟后他说出了他曾经做过的梦,他清晰记得他在梦里听到一个男孩的哭诉,见证过他满身的伤痕与淤血,左眼有纱布包裹。

最后记得有一个东西过后就很长的时间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最后一次梦和这个男孩聊了一会天,还记得骗了他……这不就是我吗?原来小熊不会回到原来的梦境,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消逝,那为什么我和他的合影以及小熊玩偶会消失?

“我的名字叫做诺团团,你也可以叫我诺团子或者是糯团子,我的妹妹叫做诺绒绒。”

“推翻联盟统治!建立难民人权!建立平等生命权!”我看到了当年某个角落的影子,也看到了在木筏上长出了嫩芽。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直接选择挂断,我仿佛有了新的希望和目标,活着并且去自然生存空间与诺团团见上一面。目前我们处于系团中心,战争后的余战是不可避免的。我再次看向战争指数,42%涅槃之灾,此后战争指数上升会更慢但也会更残酷,有希望回归和平1.5%的时代甚至更好。

我的同伴突然拿过来一样东西,是一个长方形的容器大概有一米。我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龙鞭,上面有锯齿状结构,尖头部分往下的部分有些许血迹和铁锈。我立马回想起熊诺全身完好除了屁股上有伤疤与淤血和瘀青,这不会是……熊诺再次打来了视频电话,通过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可以看出我们后面丢弃了烟幕弹。

“就让他妈的看看,什么叫做他妈的平等,什么叫做他妈的咎由自取,就让他妈的带领我们走向他妈的胜利!”

没想到刚接通一分钟熊诺旁边的小熊就急哭了,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并说出一眼就认出我了,他很抱歉骗了我。这次镜头一转他的妹妹诺绒绒也在。暴乱持续升级,直到高层前来说出“同舟共济”才勉强停息,我本以为是假的,结果联盟为了加大战争效率决定扩容岗位,这里的难民数量还不一定够。

联盟从战争机器瞬间变成了像星际游民一样的游击队,联盟高层让我以广播的形式教会他们操作舰船,或者是舰船的基本理论。但是以这个状况而言根本没有主动机会可言,我与难民之间估计还要再待几天,说错了是被困在这个地方几天。等到那些高层全身而退的时候,我和同伴又被困在了这里。

联盟想要回到刚开始生命平等的状况除非把该死的《黑海域协议》撕碎,不然……也不是不可能,此次涅槃之灾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然如果战争还会继续,那么什么平等的状况实现几乎为零,一旦为零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就会出现无限内耗……直到无法与血子抗衡。

届时联盟高层可能会反省也可能会被推翻,无论如何只要重新构建把核心重新调整,如果联盟可以回到UNR刚刚启程状态。别说与血渍抗衡了,直接从尸体上碾过去都不是问题。UNR曾经把这种状态称之为中心共存或者是核心共存状态,简称“核共”状态。

“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大的暴乱才能让联盟重新认识到错误。”

“那你说说看要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我属于联盟的一小部分,这个部分叫做UNR,这个部分有一个理论叫做中心共存理论。主要讲的是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生命的中心或者是核心都应该处于共存。当这个理论成为现实我们突破了血资的封锁,突破了一切的涅槃,只要让联盟重新启用理论,我们就有可能在涅槃中活下来。”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推翻一切和核心共存相违背的东西,只有我们在大涅槃中活下来才有希望见到真正的和平。”

当年见识到核心共存带来甜头的人站了出来,但那仅仅是一个甜头罢了。当理论实现,生命价值平等,生命取值平等的时候会迎来真正的内耗,尤其是在战争期间。当一个满身功勋的老兵和游手好闲的难民画上等号时,即使难民不再追究高层的责任,老兵也会讨伐上级。

高层自然会清楚一个全是战争经验的老兵,会比手无寸铁的难民更难对付。难民和暴徒自然是听得神乎其神,我拿起水桶走到取水点接水,接水过程中熊诺和两只小熊轮流讲述他们遇到的事情。我则是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处境,涅槃之灾难民更多,但是有杰出贡献的会死的更多。

“联盟打算撤出一部分兵力部署,在十九轮战部署中我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空袭,共击毁敌机三十万架但依然被撕开一个口子。”

空间管理局再次寄过来一个东西——涅槃时钟,当指针指向其中一个方向,这个方向的涅槃之灾就是最严重的。其中议会初步工作已经完成,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需要资料并且再让我撑住一段时间。所以到底在干嘛?打成这样了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据一些资料记载越是严重的涅槃,越是会凸显出前所未有的和平与稳定,维度与时间会在这时候慢慢被腐蚀……随着在难民营里的时间越久,我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甚至不再被失忆所束缚,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我开始尝试记住那些关键性证据,记住曾经那艘驱逐舰的模样。

很快我发现我错了,这是毒素减少对脑部的侵蚀的结果,而我的病症会越来越严重。我在难民营里重新感受到吐血的绝望,吐到连曾经的两个小家伙的面孔和声音都记不起来了……但好在奶嘴倒吸出了那满口的鲜血。当我收到熊诺的邮件,她说她嘴里默默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血,她的爸妈带她去医院,现在她在住院。

「时间:1小时前,“医生说要测屁屁的温度,感觉好害怕。”时间:52分钟前,“已经开始测温度了,好疼……呜呜……诺曼哥哥我好怕……”时间49分钟前,“温度测完了,但是还要打针,要打在屁屁上。”时间33分钟前,“诺曼哥哥,打针好痛……呜呜呜……我要回家……”时间:现在,“诺曼哥哥我住院了,无法喂你吃流食了……对不起……你可以给我讲睡前故事吗?”时间:现在,“对不起,晚安,诺曼哥哥。”」

那一刻我哭了很久,我看到熊诺因为我而遭受了一种罪,「这已是联系人熊诺给你的全部语言信件,已全部转换成文字……警告!体能严重下降!警告!代谢速度降低!请及时注射营养剂!请及时注射营养剂!」明明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明明该吐血的人是我,我就应该被血呛死!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熊诺……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生病牵连到你。”我一路带着哭腔回到了难民营。

“你到底在哭啥子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来,你现在就开枪打死我吧……打死我……”

“算了……来给你,虽然我身为暴徒不得感情,但是曾经我也是一个有家庭的人,知道小孩子哭了要哄。不要哭了,叔请你吃糖。”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吃得下糖吗?”我用戴着机械医疗手套的左手将面罩缓缓揭开,露出了我用了续命的奶嘴,那个暴徒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糖塞进我的口袋里,然后便缓缓睡下。我在无意间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着申请信息,我需要营养剂不然我没有熊诺喂流食根本无法撑下去。

我把纸递到了警卫那,但是警卫不但并没有理睬,反而将我打了一顿。我拖着伤势瞬间倒在了难民里,这反而有种归属感……「我对不起熊诺……【错误回复001】……我自愿向熊诺检讨……【错误回复002】……那口血是我吐的……【错误回复003】……由于流食器故障产生逆流……【警告】……我愿承受一切代价,只要求熊诺平安无事,【警告!生命体征过低,无法发送!已驳回请求!】可我真的不愿看到熊诺替我受罪啊!这是我最真挚的祈愿!」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独自蹲守在病房走墙下,无边的黑暗透露不出一丝光亮。病房发出的光仅限于在病房内,熊诺的兔耳朵耷拉着,各种仪器不断作响,她交的朋友以及她的家人都在悉心照料着她。转眼间我看见熊诺趴在她妈妈的腿上,护士测着她屁屁的温度,她的眼角流出来泪水。

我的身体不断地摇晃着,终于我在一个医疗转运床上。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右手冰冷的指尖传来一丝的痛感,等我到了急救区域后我意识逐渐模糊。我清晰地感受到我对小家伙们的愧疚,在晕厥的前一刻我关闭了脑机接口的权限,以防它乱说话。

熊诺虽然好几天没有给我流食了,但这几天我也靠着营养剂逐渐恢复了一些,高层给我下令让我教会难民开舰船。我这个样子还要再缓个一两天,我注射着营养剂,唤出了生物笔记以及绘画板开始了我的休闲时间。医生让我自己打营养剂,啥时候好了,不用营养剂就可以下床了,让我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时间:“四天前,没关系,熊诺不会生诺曼哥哥的气的,熊诺已经出院了哦。”时间:四天前,“诺曼哥哥怎么不回熊诺的邮件了,熊诺好担心诺曼哥哥,流食也无法输送过去。”时间:四天前,“熊诺祝诺曼哥哥早日好起来,一定要早点好起来,这样才可以避免在屁屁上打针哦。要是真的打针觉得痛的话,熊诺可以帮诺曼哥哥揉屁屁。也许现在可能不行,但是我可以提醒一下,痛痛快快飞走。也许可能还要测屁屁的温度……到时候熊诺可以帮诺曼哥哥分散注意力。熊诺可以亲诺曼哥哥一下的哦……”」

「你好,我是克雷·诺曼先生的邮件管家,克雷·诺曼先生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导致这几天一直处于晕厥状态。有事可以正常发送,他启动邮箱一瞬间将统一播放。诺曼当前状况:急救。」这个管家怎么这么该死?我不是把它的权限关了吗?也许是见我醒了,于是就自动给熊诺发了一条信息。

刚发去两分钟流食就立马灌了过来,管理局也发了一份邮件,“这么亲密干脆加一个隔空触感互动得了,也许也可以考虑下辈子你当他们的孩子,再或者可以考虑你变成宝宝让他们照顾你。”这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管理局的邮件,管理局的邮件都是一股机械的味道,根本不会加语气词之类的。

回想起高层给我的任务,我按照指示登上了停靠在外的早已淘汰的舰船,通过驾驶室的舰船指示灯显示器,可以看到舰船启动时红色的指示灯亮起。通过对接机位全方位显示器传回来的画面可以看见,红色的尾焰代表舰船已经蓄势待发。顷刻间,红色的尾焰变成蓝色,伴随着等离子的冷凝物的散开离开了机位。

蓝色尾焰启动的巨光一瞬间照耀了整个外置机位,蓝光的照耀盖过了机位上的红色指示灯,舰船离开了机位蓝光才彻底退去。红光顺着六根能量疏导管回到了机位之间,就连机位上用来增大摩擦的波纹部分也被橙红色的光照耀。屏幕上有源源不断的知识点,正在以文字转语音的形式广播。

第一,舰船一旦起航,航行期间无法做到绝对停止下来,只能反方向加速让舰船本体无限趋于零,肉眼无法察觉舰船是否在此期间移动。第二,舰船推进器的散热口排出的不是尾气,那是等离子冷却的产物,基本无害。第三,舰船转向利用的是加力器,启动期间无可见光。第四,大型舰船在站内基本是无大型停靠位,停靠位基本在站外。

就四条刻在骨子里的理论指望我教会他们?高层通知我可以回来了,待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挖气云,以便来渡过各种能源短缺的问题。由于时间紧张待会就要出发,就等上一批采集能源的舰队回来就行了。我跟高层反映这个舰船不能用了,早该淘汰了,结果却得知这就是当年UNR研发的鲸落号驾驶室的复制版。

我和同伴因为这事才得以回到宿舍,休息前熊诺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随即她的投影便在宿舍内显现。这个投影以及触感目前只有我能感受到,熊诺让我赶快睡觉,因为这是上次分别以来第一次跨越时空触碰。但还是先让我等一会,两分钟后熊诺就和我嘴对嘴喂我流食,我本想推开没想到我的同伴都在看着我。

睡下之后我熊诺又是唱摇篮曲又是别出心裁的拍屁股哄睡,那嘴对嘴的触感也只是奶嘴发热和进行压迫罢了。起来之后发现伙伴早已去舰船那边等候,也不叫我也不干嘛的,就留了一张纸条罢了。来到舰船之后难民已经全部被放出来了,零告诉我咱们的舰组成员还要加一人。

“抱歉来晚了,从今天起我来负责舰船的武器系统。”这不是昨天给我糖的暴徒吗?他也一眼认出我来了,告诉我他的名字后便匆忙离去。

他的名字简单了事,一个F简单粗暴,估计是因为名字太长了吧。等待上批舰队回来了,高层也是一秒也不想多等直接让我们起航。昨天也是没有睡好,等我睡着后熊诺也是很调皮地挠我痒痒,等我半醒之后又开始了她的哄睡流程。到后面也不玩了直接踢被子,还好我有一套外置的恒温系统,不然就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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