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之曦:重凝深渊 第12章 无声之息

作者:陨落星空·幻想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4-10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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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散去之际,我看见了休眠舱的轮廓了,我还隐约闻到了爽身粉的味道与淡淡的奶香味。我打了一个哈欠,这次我听见了从我口中发出的奶音,还有不由自主地用这声音说出的一句话。我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好在轻咳两声后我的声音才逐渐正常。说实话我不懂得去撒娇,在孩童时期我就过早成熟。

然后再往后的日子里我的早熟也逐渐退化,我开始不禁思考如果我的父母不是那两位恶魔,而是非常温柔的父母我的成长轨迹是不是可以像同龄的孩子一样?也许是抱着这份回忆与执念,我开始了不断地幻想从婴幼儿这个阶段重新开始一个新的生活。但事实总是与理想偏差,我有国家首领这个身份需要地担负起来。

即使后来国家90%以上的政治活动由政府和统合政府在负责,我还是挑起了守护者这个担子。我能为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所奉献的,是我作为“天才”心目中的伯乐,让他们能在科学的领域自由飞翔,不再为了生活而继续饥一顿饱一顿。也只有我作为“伯乐”,才能证明我对得起星约这个国家与在星约生活的公民。

我继续向前走着,突然间放在桌上的投影仪被触发。“如果此条留言被触发,证明你已经休眠结束并且醒来了,现在UNR正式通知你在三天内赶回来!时间从你休眠醒来开始计算。你只是UNR一个成员罢了,不要太自作多情和自以为是了,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你的手下为你效力了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夺回来三分之一的领土……”

随后那个投影表示那群家伙作为军队的所有权归UNR了,他们属于UNR的正规军了。是啊……这样也挺好……在星约的领土内有五个势力的弟兄只能作为势力兵,从而被区别对待。再到后来国没了、家没了……而现在我应该为他们能够成为正规军、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而高兴,到头来他们也算有了一个新家了……

我来到停机坪之中,像是丢了魂一样回到了舰船上之上,而舰载智能在此时好巧不巧播放了一首歌曲。“我不是神明,我只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我无法像神明那样实现所有事情……”是啊,我不是神明,我只是血肉之躯而已。我并不能做什么,只是默默地躺着,像丢了魂魄一样不知所措。

舰船离开了空间,我把目的地设置在了原本星约的领土上,夺回了三分之一……那我应该有三分之一的概率可以赌对。我看着舰船上的驾驶卡槽,不禁感叹道这战争已经让时代倒退了。原本有一个电子卡自动识别并启动舰船,而现在不仅倒退了,还比之前的天鹅湖战役更加落后、更加不堪……

我屏气凝神地驾驶着舰船,在快速跃迁到另外一个星系后,我看见了一伙匪徒正在围攻一艘舰船。凭借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加快了航行速度准备离开这里。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被围攻的那个家伙会说我是他搬来的救兵,那些匪徒兴许是没有对付这件事情的经验,驾驶着舰船火速离开了这里。

我看着对方,不知该说些什么。是让他注意以后走高治安星系还是让他不用谢我,或者是让他不要借高利贷……不对,战争一旦开始那些商人就会撤离相关范围,并且不会收取范围内的债务,虽说会亏本,但总比不要命式的催债要好。但对方却说自己是七五护界制的护送员,他刚刚准备送原住民回家,但是却在中途收到了自己被除名的消息。

护送任务眼看是完不成了,自己也在奋力寻找七名守护者送孩子们回家,哪知守护者没找到先行一步找到了匪徒。在我表明身份过后,对方也是没有丝毫怀疑,他说他没有怀疑的理由。他接着表明自己中了共生计划的病毒,要不了可能就会变成囚笼里的怪物,他在最后的时间里只希望看到这两个孩子回家。

为了以防万一伤到这两个小家伙,他将芯片与微型炸药分别植入到了大脑与心脏里,只要他变成了怪物,自己就会立刻身亡。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将舰船对接口伸了出来,我观察了一下型号后便也伸出了对接口。两个对接口飘忽不定,而对方也开始讲述起了他的双胞胎弟弟。

“我这个哥哥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在变成囚笼里的怪物前,看见弟弟放弃骗术师的工作,改变唯唯诺诺的性格……”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最后开始傻笑起来。

两个对接口彻底严丝合缝了之后,气压平衡程序便开始了,气体瞬间充满了两个舰船间的通道。不出一会便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爬到了通道,我离开驾驶位开始等待。没过多久一个小熊站在了我的旁边,小熊是乳白色的,脸上有一点红晕。白色的连衣裙突显了她的可爱,头上戴着蝴蝶结,身上背着斜挎包。

对接口还没有断开,我想着应该是还有小熊之类的没有过来,便给了点时间。过了一会又一个棕色小熊出现面前,我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着便认出他是一个男孩子。穿的是那种小孩子才会穿的包屁睡衣,头上还有睡帽他的颜色也像是棕色加入一点点奶白调出来的。此时我才注意到,一只小熊的尾巴以及屁股的颜色是另一只小熊身上的颜色。

对方想要在临死前吃一顿饭,目的地就在附近。此次也是他最后一次寻找他的弟弟,如果找不到便就此罢休了。我举起生态手表准备验证两只小熊是否是自然生存空间的原住民,但是对方却阻止了我,说前往空间站后便可验证。我似懂非懂地答应了对方,随后便继续前进。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来到了一座空间站内。

“两个小家伙我们轮流照顾,此期间我会买一点酒水,此外哪也不去。如果你要吃点东西那就快点,我不敢保证我能看住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对了,这两个小家伙最近肠胃不太好,所以你不需要买食物给他们……也许该说是胃口不太好吧……”他先行一步下了舰船,然后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为小声。

至于我还不怎么饿,所以我索性待在舰船上看起了书。“诺曼,忘记和你说了,你所驾驶的舰船上有重要的东西,那是一份很重要的试剂。重要到关乎着接下来UNR能否扭转局势,记住千万不要把试剂弄丢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我说,只是看着早已断开通讯的通讯器泛着蓝色光点,然后不停地闪烁。

我愈发觉得无聊,于是下了舰船便在空间站内四处闲逛。最终我停下了脚步,在灯红酒绿之中看见了一个硕大的舞台。舞台上的表演有些老套的,断掉的绳子重新连接,死去的生命重新复苏,久经沙场的战舰重现眼前。我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直到表演者宣布压轴戏码登场。现场顿时安静,灯光也随之黯淡。

屏幕上出现了两颗即将死亡的恒星,在不少文明的演化过程中,会把两颗天上的星星化作一对无法相聚的情侣。而现在台上那位表演者说着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期待着两颗恒星的死亡。我默默听着这句话,想着曾经的两位原住民也是彼此之间有着懵懂的爱情,可惜他们没有等来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银幕上的恒星逐渐步入死亡,在所有观众也期盼着,最终两颗距离的遥远的恒星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随着超新星爆发产生的爆炸。大银幕上出现了一个类似泡泡的东西,两个泡泡以恒星残骸为中心而扩散,台上的表演者清了清嗓子,随后看向台下的观众,以一种至高无上的姿态与观众对话。

“只要时间足够,两个泡泡就会产生范围重叠,在这一瞬间我将其称之为死亡接吻。让我们恭喜两颗恒星在这遥远的距离中奔跑,最终与自己的对象接吻!”他的助手全部不紧不慢地下去了,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黑暗里。台上的麦克风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这种感觉让我不舒服。我有一种感觉,那群助手在看着我,眼神中不怀好意。

“走吧,咱们该离开这里了。”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走?能走去哪?现在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有你不是说你除了买酒水那也不会去吗?两个小家伙呢?”

“去后台避避风头,我感觉这有点冷……我说过了我无法100%看住他们,这都要怪你动作太慢了!”他说话间顿了顿像是变了一副面孔,他从成熟变得有些贼眉鼠眼。

他带我走入了后台,而这里则是空荡荡,那群表演者应该是去别处休息了吧……对方像无所事事一样,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来。而我则显得有些拘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在四处摸索中我看见了一篇文章。我显得有些无聊,于是就看起来眼前的这篇文章用于打发时间,至于那个家伙完全不知道他要待到什么时候。

「当一个红色的小球放在了不透明的盒子里,此时观察者不能证明盒子里有红色小球。如果观察者可以触碰到小球,依然不能证明小球就是红色的。也许当观察者观察到小球才能被证明是红色的,或者是其他颜色。如果既不能触碰也不能观察,谁也不能证明盒子里就是小球。在打开盒子之前小球在观察者的思想里可以是任意一个物体,此时的小球陷入了多种物体形态的叠加态。

我们将理论升级,将小球换成整个世界。当观察者闭眼休息的时候,观察者无法证明在他的四周都有什么,即使生活多年也无法全部都证明出来。此时我们将波粒二象性的理论加进来,光即使波也是粒子,而物体最基本的形态就是粒子。当观察者休息的时候在他周围的物体就会全变成波,所有物体无法坍缩成单一的形态,都变成了叠加态。

但新的问题出现了,观察者休息无法观察到自身状态,所以此时观察者也会变成波。为了保住自身小命观察者休息时开始思考会不会有另一个观察者在观察自己,或者这个观察者在替所有观察者观察着世界,以防止世界失去观察者陷入叠加态。而观察者本身是利用思想凝聚出这个可能不存在的观察者,所以观察观察者的观察者此时也就此陷入叠加态之中。当观察者不再用思想凝聚出这个观察观察者的观察者,那么这位观察观察者的观察者将会消失,连存不存在都是问题。

但最根本的问题就是观察者的观察者本身就是观察者用思想凝聚出来的,所以本身还是不存在。但是当观察者用思想凝聚出这个观察者的时候,观察者相当于间接观察着这个世界,防止观察者本身观察的时候世界陷入叠加态。此时我们再加入一个新的观念——时间,时间是抽象的,也是观察者赋予时间有了时间的意义,但时间本身没有方向被观察者硬生生变成单向的,是否意味着时间这个没有实体的东西可以经过观察者的观察从而坍缩成一个具体的值。

我们知道时间本身没有方向与意义,所以理论上来讲没有观察者观察时间时,时间是可以逆转的。但这违背了科学理论,因为时刻都有观察者观察着时间,导致时间只能坍缩成一个具体值。如果观察者全部消失,时间就能重新恢复到坍缩之前,也就可以实现时间上的跃迁了。」

这篇文章乍一看挺有道理的,但是仔细一看是一篇猜想文,而且还是垃圾中的垃圾。所以我和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看这篇垃圾文还是有其他目的。还有这篇文章连核心都没有,完全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向和题材展开的。是要讲述量子叠加态还是时间穿越?文章最后还有一点报复的思想。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他原本的态度是看淡生死的,现在却毛手毛脚的,一点也不像是那种临死之前的样子。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动静,我本想拉着对方离开,但他总还是以各种借口拖延时间。我不清楚他想干什么,直至门被打开,进来一个家伙与我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们好像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你们两个……安保员,这里有盗匪!”对方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喊着,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您可别叫了,您要什么尽管提,我们答应就是了。”他贼眉鼠眼的特性越来越明显,直至我想起来那个家伙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这样……只要你们以三个保险点买下我的服务,当作我的封口费,剩下的我只字不提。”

“小少爷,算我求求你了,把这三个保险点付了吧。”看来我已经深入虎穴了,并且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用余光看见门口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我最后的保险点,刚好够三个。我稀罕的不是这三个保险点,而是我是否还能拿到一份补偿,在最紧要的关头捡回一条命。我愧对两位原住民,如果到时候变成战场上的亡魂,我没有脸面去见他们。最终在对方的苦苦哀求声中我把三个保险点当作交易的筹码支付了出去,当作与死亡交易的筹码……

我和对方被赶出了后台,并且我察觉到在中途对方有意和我走失,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黑暗中。在回到舰船的途中,对方再次出现,这次是带着两只小熊,看着有些许狼狈。对方似乎看出来我的心思,并且说出来差不多的遭遇。我不清楚是否应该相信对方,但还是和他一起走到了停机坪之中。

回到停机坪我后发现舰船的入口被打开,旁边几个戴帽子的行为有些诡异,数着大把的钱财。我急匆匆跑到舰船上,所有试剂被盗窃得一干二净。出了舰船后发现,刚刚几个戴帽子的已经跑到无影无踪了。我心里有些不甘,便开始追起那些戴帽子行踪,最终在走廊上发现踪迹。

我呵斥了一声让他们站住,只见他们拿出枪械对准了我。急忙之下我弄出生态手表的攻击系统,那帮劫匪看到后也只是笑了笑。我将发射口露了出来,一发发霰爆破弹随之发射出,每发子弹都从母弹里挣脱出,如同有了二次射程的一颗颗的炸药如同璀璨群星一般爆炸。浓烈的爆炸烟火窜出。烟火散去后,几个劫匪竟安然无恙。

他们把盾牌收了起来,并将枪口再次对准了我。无奈之下只好朝大厅跑去,利用场景掩护下我跑回到了舰船上,现在只能自认倒霉。将驾驶卡插入卡槽后,我开着舰船逃离了是非之地。熟悉的舰艇出现在前面,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减速。那是UNR护航船,原本是给特殊成员给予保护的,没想到出现在了这里。

“战争之下难免会有劫匪,不必在意,东西丢了就丢了吧,你人没事就行。”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牵扯着无数的丝线与节点一般。而对方见我没有反应便离开了,我也因此松了一口气。通讯器再次传来了一些声音,而我瞬间听出来这貌似是一个电话录音,但里面却是提到我了。

这通“电话”来自哪里没有明确,但还是有一个坐标,像是故意留下的,我不敢贸然确定坐终点。但我记忆里确实有个叫做熊诺女孩,一个极度自闭的三岁女孩,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打扮。关于她的印象最多停留在这里,对于其他的孩子而言大多数没有注意到她。所以她到底生的是什么病需要人类文明之外的药物治疗,是绝症还是罕见疾病?

就在这时那个家伙急匆匆地驾驶着舰船过来了,他说他向那个空间站打了一发慢速牵引弹,并且他表示他气不过才那样做,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与对方来到了最近的一个转接机场,此时的机场。机场内播报着欢迎原住民回家的广播,而我则是按照对方的要求输入了两只小熊的家的坐标。

“有时候,我也挺希望我能看着孩子们长大的,但这一切都会随着我变成那样的怪物一并化为黄粱梦。”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我是那个名字为塔波诺的孩子,他有深爱他的父母,可惜这也是黄粱梦……”

他倒是一脸轻松,随着两只小熊踏上了唯一的电梯后,对方逐渐面色铁青,最后七窍流血身亡。空间站内唯一两个的屏幕上面闪烁着“本年最佳愿望:来自星辰的孩子”。我迅速回到了舰船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UNR。途中杰西卡跟我通讯了一次,我将通讯内容当做了一个里程碑,也就是录了一个音频。

“诺曼,守护者发来消息了,说守护者解散了,不用再工作了。”

“可是我该怎么跟小家伙们解释?”

“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不是守护者了!”

“那解散了,意味着我的病就能治好了吗?”

我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这是在回到UNR的一瞬间就倒在了停机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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