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李闲在干嘛，怎么你回来了他没有？”
院落内，站在整儿整理花花草草的靳传志回头问茱莉。
“那家伙已经被弗兰兹.莫里教授吸引了，留在那儿一直学。”茱莉回答。
“那弗兰兹就一直愿意教？”
茱莉点点头。
“好家伙……”
呢喃一声，靳传志眉头微微皱起：“难不成李闲对计算机更感兴趣？”
也在这个时候，茱莉院落里的大门被杜克.沃伦教授推开。
他的学生诺曼.威勒也跟着，那样子就好像有什么事。
“怎么，还没喝够？”
靳传志面向对方：“四天前你可是手下败将啊。”
对于酒量拼不过靳传志这件事，杜克.沃伦只能以笑掩饰。
他来到面前，扶了下他左眼上的单片眼镜：“能不能不谈这事。”
“行，那你来做什么？”
靳传志问。
“找李闲。”
“狗东西，合着我让李闲留在这一段时间就变成抢手品了是吧，真觉得我靳传志没什么本事？”
一听是这事靳传志就来气，态度变得严肃：“瞧你单片眼镜都戴上了，这是要研究什么？”
“还有，我一个大活人不就站在这嘛，怎么偏偏要找李闲？”
“等一下，听你这意思那弗兰兹还没让李闲回来？”杜克.沃伦反问。
“那老家伙阴得很，拿出自己的绝活吸引了李闲，四天了还没回来。”
“嘶…”听闻的杜克.沃伦叹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留下来等李闲了，但还是回答靳传志一句：
“既然他不在就算了吧，实话实说，我也想像弗兰兹那样。”
此话一出，靳传志瞬间变脸：“好啊，合着你们都这么玩是吧，明天我就带李闲回国！”
杜克.沃伦：……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格局要放大，何况当初还是你说的，让李闲了解更多他才能做出更好的选择。”杜克.沃伦说。
靳传志：……
“我觉得吧，我格局已经很大了，实在不行，我明天也拿出我的研究出来跟李闲好好讨论讨论，看他究竟喜欢谁的！”靳传志说。
“行啊，那就看他喜欢谁的。”
“……”
……
诺曼.威勒师兄默默走到茱莉旁边，低声跟茱莉说：“虽然咱导师在开玩笑，可这还是第一次。”
“的确。”茱莉十分赞同，“对了，业内对于你导师都有个传闻，一旦他戴上单边眼镜就是在研究课题了，在研究什么？”
诺曼.威勒：“上次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接下来他想试试波利尼亚克猜想。”
茱莉眼神一滞，许久之后才感叹：“不愧是杜克.沃伦教授……”
就在这些人互相聊着的时候，院落外，一个人又新走了进来。
正是从弗兰兹那边回来的李闲。
看到大家都站在院落里他有些惊讶，走过来一一打招呼。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啦？怎么样，从弗兰兹那里学到了什么东西？”
见到对方，靳传志停下和杜克.沃伦的言论，问李闲。
杜克.沃伦也停下看去。
“学了很多，弗兰兹.莫里不愧是计算机业内人士，仅仅四天就让我的计算机能力更上一层楼。”
李闲说：“实际编程也提高不少，我觉得像开发app这种已经游刃有余，只是单个人的话会比较费时间。”
“这么说你更喜欢计算机？”
靳传志问出这句话，而这也正是杜克.沃伦所想问的，所以他依旧没打扰。
意外的是，李闲摇摇头：
“计算机的确是我学的本专业，但我的兴趣不绝于此。对了靳教授，现在斯坦福数学研究交流会结束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算算时间，现在暑假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
“你想回去了？”靳传志问。
“倒也没有，”李闲如实说，“不管怎样，这次出国的确让我收获很多。”
“那就来我这。”杜克.沃伦发出邀请，李闲就看向他。
他继续：“既然弗兰兹.莫里能让你体验一下计算机的魅力，我想，我在数学这方面同样可以，正好最近有个不错的研究课题。”
眼看杜克.沃伦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李闲表情变得认真。
默默地，他看向旁边的靳传志。
杜克.沃伦懂得了什么，对靳传志说：“老靳，这次我是认真的，你应该懂我意思…”
靳传志也看出来了，默默点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争辩，因为他了解杜克.沃伦，知道他这次给李闲的机会意味着什么。
要知道，他作为斯坦福教授的一员，面对学生的要求十分苛刻。
“可以去，不过，我想跟李闲说一些东西，你先跟你的学生离开吧，何况你也不急于今天。”
靳传志最后说。
“好。”
杜克.沃伦知道靳传志明白他的意思了，转头带诺曼.威勒离开。
至此，院落内只剩下了三个人。
这时候，不太明白的李闲就问靳传志想跟自己说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习惯了自己这位导师的茱莉马上到院落内给靳传志准备茶水，因为这一聊就能聊很久。
事实上真如此，现在靳传志已经找了个地方坐下，让李闲坐在自己旁边。
“在说这个之前，我先跟你聊聊杜克.沃伦这个人吧，他没有你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靳传志从茱莉手中接过茶水，放到嘴前轻轻抿一口后松开：
“杜克.沃伦，一个比我大了10岁的数学研究者，相比起我来，他的一生可以用成功两个字来形容。”
放好茶杯，靳传志扭头看李闲：
“他提前两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读完博后来到斯坦福担当教授至今，期间利用了大量现代数论和代数几何知识等证明了大大小小的猜想，比如前阵子的孪生素数就是其一。”
“他的证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并为他赢得了菲尔兹奖和阿贝尔奖等多个数学界最高荣誉，你应该知道这两者的含金量。”
“而往往越是这样的人，目光就越挑剔，看到跟在他旁边的诺曼.威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