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周渠一路狂奔过去,赶紧把朱慈贤从船上叫了下来:
“你怎么给他们修船去了?你做么做,咱们怎么办?”
朱慈贤一听,无奈的说:
“兄长,这是丁将军嘱托我的,说要是不把这些船给修好,到时候满人再次偷袭,可能就保不住天津了。”
保不住?他八旗兵要灭的是丁志昌,跟我周渠和天津有什么关系?
周渠:
“不行!你现在立马就把工匠们全撤下来,先造咱们的船!啥时候造好了,再给他修补!”
正当朱慈贤左右为难的时候,丁志昌的参将就恰好过来了:
“王爷,让代王修补战船这件事儿,是丁将军专门吩咐的,若是没有这些战船,恐怕难以保证天津港的安全啊。”
嘿!一个个小小的参将,竟然教训起周渠来了。
周渠能受得了这样的气吗?那肯定不能噻!
“我不管!你们的战船你们自己修,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都把人调给你们,那我就等着被砍头?”
“你回去跟丁志昌说,就说皇上交代给我的任务已经临近期限,我还急着完工,不能让人给他修补战船!”
话毕,周渠又催促起朱慈贤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去把工匠都撤下来!先造咱们的!”
没办法,对于周渠的命令,朱慈贤也只能是照办。
不过这可就让一旁的参将不爽了,赶紧冲过去拦住了朱慈贤:
“代王爷!您可是答应过丁将军的!这个时候您怎么能有呢!?”
朱慈贤:
“我……”
因为为难的原因,朱慈贤只好看向了周渠。
当然周渠也不能袖手旁观,当即就跟那个参将说了:
“我说你烦不烦啊?你们只是负责天津港的防务,我才是天津港的督办大臣!”
“你们的船坏了,那就找兵部说去,抢我的人干什么?”
一番话下来,参将听得也很不是滋味,立马反驳道:
“荆王殿下!昨晚要是没有我们!你这屁大点地方早就被满人给拿下了!你也不会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简而言之,这家伙的意思就是他们现在对于天津港来说,非常重要。
事实的确如此,但对于周渠来说,他们这些人,可有可无。
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满人特工了,他们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船,就是不能给他们修!
“你少跟我啰嗦!我的人我爱怎么吩咐就怎么吩咐,关你何事!?”
“朱慈贤!”
“臣弟在。”
“我以天津港督办大臣的身份向你下达命令!立马撤回所有工匠!先造皇上的船!”
“是,臣弟明白……”
参将眼看着跟周渠说不清楚道理,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拔出了佩剑,指向了周渠:
“荆王殿下!还请你看清楚现在的局势!满人随时有可能再次袭击!没有战船!天津港是保不住的!”
如果周渠没有受到闯军和满人的影响的话,肯定会无条件的支持他们。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那么去做。
他们修船要紧,可是周渠造船也要紧啊!
毕竟周渠也不是个懦夫,这种小场面他已经见识过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把我剁了!我也要把工匠们撤下来!”
两人的激烈对吼引来了不少士兵的旁观,甚至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大部分士兵都是丁志昌的人,现在自己不让修船,他们肯定是对自己有敌意的。
事情已经闹大了,周渠也不用再害怕什么了,大不了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朱慈烟!!!”
“你以为我吊你啊!?”
……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时,只听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吼:
“住手!!!!”
回头去看,才发现是丁志昌听到动静已经赶过来了。
见到丁志昌,参将瞬间就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气势,当即就收起了佩剑,单膝下跪道:
“将军!”
只见丁志昌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看周渠,然后看了看参将,怒道:
“还不赶紧向荆王爷谢罪!!”
“可是他……”
“他什么他!?就以你拿剑指向荆王爷!你都够砍几次头的了!谢罪!”
在丁志昌的怒吼之下,参将不得不服软,只好抬起头看了看周渠,不情愿的叩拜道:
“刚才是臣下过于激动了,还请荆王殿下恕罪!!”
想不到丁志昌在军中威望如此之高,也难怪这个参将刚才敢拿剑指着周渠。
毕竟主帅都如此铮铮铁骨,参将又怎么会软软弱弱呢?
看丁志昌那样子,似乎是昨晚在战斗中受伤了。
他们都是为了保卫天津港的安全才如此的,现在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一时间,周渠的心就软下来了,赶紧把那参将扶了起来:
“你们也都是为了我大明朝的安危,刚才是我……过分了……”
“殿下不必如此,代王爷已经给我修了一早上的船了,估计也已经修得差不多了。”
丁志昌说道:
“既然殿下也急着要人,那殿下就将工匠们都撤回去,继续建造战船。”
要是刚才那个参将这么说的话,周渠肯定想也不想就会答应下来。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头询问朱慈贤:
“那两艘战船修得怎么样了?”
朱慈贤赶紧回答:
“都修得差不多了,再加把劲的话,今天一天应该能修好!”
听到这里,周渠想了想,最后决定:
“那你就帮助丁将军先把这两艘战船修好,明日再行造船吧。”
听到这话,朱慈贤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高兴的。
当然,高兴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参将也的表情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周渠能够感受得到,自己所下的这个命令,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如此,那臣,就多谢殿下了。”
说着,丁志昌竟然还想跪拜周渠答谢。
他一个病号怎么还能行如此大礼呢?
趁他还没跪下,周渠就一把扶住了他,说道:
“丁将军不必如此,都是我大明朝的功臣,不必拜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