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小郡主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这其中的原因:
“我听有人说,满人八旗不过十万,为何能把朝廷的大军打得节节败退?”
“是因为明军的统帅不行吗?还是真的是因为八旗兵的战斗力极为强悍?”
嗯……
这要是说起来,无论是在统帅方面还是在战斗力方面,明军都比不过八旗兵。
明军唯一能碾压八旗兵的优势,估计就是人数优势了。
周渠解释道:
“想当年皇太极的老爹努尔哈赤起兵的时候,还是万历年间呢。”
“这么多年满人在辽东打打杀杀,早已经养成了尚武的民族气节,尤其是积累下来了一批能征善战的武将。”
“比如说皇太极以及他的几个兄弟,那都是努尔哈赤手把手培养起来的。”
“不仅是在军事策略上他们比明军遥遥领先,而且在各个方面,都一定程度领先于明军。”
“当年李如松还在的时候,努尔哈赤尚未踏及辽东大地。”
“等到李如松死了,满人就开始在辽东开战了。”
“直到袁崇焕的出现,才让满人在辽东之地一直停滞不前。”
“可惜啊,袁崇焕都被崇祯给赐死了,满人在辽东,那自然就是势如破竹,一路坦途了。”
“所以你才能听到皇太极已经兵临山海关城下的消息。”
“不过幸好有吴三桂在那儿守着,不然的话,京师早就易主了。”
“说句实在话,咱们在统帅方面,是真的不如人家皇太极。”
说白了,就是崇祯比不过皇太极。
说了这些,朱婉琪对八旗兵的认识也就更有印象了。
当然,说出来给别人听的,自然不如别人亲自看到的印象来得深。
不过朱婉琪注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周渠根本就不可能会让八旗兵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要保护她。
若是八旗兵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能说明,那将会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时光。
周渠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继续向前走着。
隔了一会儿,只听小郡主再次提出了问题:
“兄长,朝廷真的……无能为力了吗?”
嗯?为什么要问这个?
朝廷是存是亡,现在跟她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吧?
但是周渠还是很有耐心的给她作出了回答:
“办法有倒是有,但是中不中用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办法?”
“议和。”
“跟谁议和?”
“谁都可以,反正能和其中一方议和的话,那么局势可能就还有反转。”
“既然如此,兄长为何不奏报朝廷?给朝廷出谋划策?”
“这个……其实这个办法皇上已经干过了,但是吧……不管用……”
“皇上已经做过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崇祯那么好面子,干这种对他来说极为耻辱的勾当,他自然不会让别人轻易知道。
就拿那个陈新甲来说,本来都跟皇太极达成协议了,结果就因为这事儿被人告发,崇祯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主意,就把陈新甲给杀了。
周渠才不干这种出头鸟,免得到时候干成了,反过来却被崇祯过河拆桥,为了他的面子而牺牲自己。
于是周渠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朱婉琪。
她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沉吟道:
“皇上的确能干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别的办法?这个的话……不过朱婉琪为什么突然会对这件事儿变得那么感兴趣了?
这不得不引起了周渠的怀疑,他说:
“你一直在跟我打听这个,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这么快就被周渠给识破了,倒是让朱婉琪显得有些紧张。
不过在面对周渠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我……我就是……”
“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不想离开天津而已……就像现在这样……能一直下去该多好……”
嗯?啥意思?
周渠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天津去往江浙,这小郡主咋还留恋起天津来了呢?
况且天津这地方压根就没有防守可言,只要山海关或者是京师的城防一破,敌军就能长驱直入了。
要是战火真的烧到了这里,整个天津压根就不能有效的集结起来反抗的力量。
难不成就光凭天津港和天津府这些蟹兵蟹将?这顶个屁用啊!
还是得赶紧打消小郡主的这个奇葩想法才行:
“天津跟京师离得那么近,若是京师失守,敌军一天便能打到天津,根本守不住的。”
“咱们该去江浙还是得去江浙,天津这地方,谁有本事,谁就来拿走吧。”
听到这个回答,朱婉琪不免有些失落。
难道是周渠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了吗?还是说因为没有支持她,所以让她感到心情不好?
不管怎么样,天津待是不能待了,若是以后天下大定,或许还有机会能够回来。
为了避免朱婉琪想得太多,周渠也不再瞎逛了,而是把她带回了天津港里。
如今看来,整个天津似乎也就只有天津港安全一点了。
外面的情况几乎就是一团糟,每天都有大批百姓离城出走。
要么就是前往江浙,要么就是去投奔亲戚。
总之天津的局势也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最终传来了自己母妃和两位妹妹的消息。
蓝瑾说:
“老王妃和两位郡主已经到太原了,考虑到老王妃的身体状况,太原那边传信说,待她们休息两天过后再行出发前往这里。”
这个消息应该是周渠过年以来听到的最令人开兴的一个消息了!
毕竟是亲人,远道而来,周渠自然是非常开兴的。
虽然蓝瑾这边的计划失败了,可闯军依然信守承诺,把周渠的老母亲和两位妹妹给带来了。
在这件事情上,周渠还是要感谢一下蓝瑾的:
“多亏了你,传信及时,不然我母亲和两位妹妹,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与我天人两隔了。”
蓝瑾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不怪罪于我就好,说到底,还是他们太过鲁莽了,没有事先告知我一声。”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