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廿一的话，振聋发聩，一下子把两人给打醒了。
马总和曾总彼此对视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
“好吧，是我贪心了！”
“那就让他们先占些便宜好了！”
“以后随着企鹅用户的增多，合作的中小唱片公司的增多，肯定这种宣传效果会更好，热歌出来的也更多，赚的钱自然也就越多。”
“若是这门生意真的开创出来了，我们能够扭亏为盈，自然有更多的金钱去获取用户！”
“这才对嘛！”展廿一拍掌大笑，“其实情况也未必有那么糟！”
“如果你们的人脉够强硬，完全可以与运营商签订排他性的合作协议，只与你们企鹅音乐合作，不使用其他唱片公司的音乐。”
展廿一暗搓搓地就给两人出了个富有中国特色的竞争策略。
真实的商战，就是如此简单、朴实又枯燥。
两人顿时心动，但只不过片刻，商业经验丰富的两人便摇起了头。
“不妥！”
“我们能够签订排他性的合作协议，那些大的唱片公司也可以。”
“虽然我们是在深市试水，但最终还是要在全国范围内赚钱的。”
“我们可以在深市搞垄断，他们就可以在其他的城市同样这么搞，若真竞争起来，我们一定打不过那些巨头。”
“也未必呦！”展廿一笑嘻嘻地怂恿着，“你们完全可以给合作伙伴更优惠的条件，优惠到那些大公司给不起！”
“你们完全可以让你们的合作伙伴拿大头，自己拿小头，比如九一分成。”
“对于你们来说，优势就在于宣传的成本基本为零，不过是多加几个弹窗而已。”
“所以企鹅音乐平台上面所有的歌曲，都是免费收听，要的就是覆盖面广，求的就是一个‘火’字！”
“只要歌火了，在合作伙伴那边，哪怕分一成也是大赚特赚。”
“但是那些大公司则不行，他们要想让歌火起来，无论是纸媒宣传，还是电台、电视台节目，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宣传费的。”
“这就意味着，他们在合作伙伴那边，分成不能太低，否则无法冲抵宣传费用，还不如干脆就不合作。”
马总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开始交头接耳嘀咕了起来。
算计了半天之后，两人还是摇了摇头。
“独占生意招人恨呐！”
“尤其是巨头的怨恨，还是尽量别招惹为好！”
这个时候的大企鹅还没有未来看什么赚钱都要咬一口的霸气，行事谨小慎微，好生无趣。
“行吧！”展廿一意兴阑珊地摆摆手，“也不知道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承你们的情。”
双方又谈了些细节之后，终于最后达成一致意见。
“好，那咱们就签订合作协议吧！”
马总开开心心地把法务叫过来，开始拟定合同，展廿一也打电话给事先约好的本地律师行，派了个律师过来，一并商议合同细节。
双方大框架都谈好了，剩下的就是些旁枝末节的具体条款了。
展廿一又不在乎钱，所以该让的不该让的，基本都让了，只求一个“快”字。
他都不用企鹅这边张口要，便主动提出不平等条约。
“盛世唱片同意委托企鹅音乐代为与运营商进行商业谈判，同意企鹅音乐代为进行费用结算，同意企鹅音乐在结算费用之中优先扣除歌曲发行费用，还愿意把所有在企鹅音乐平台发布的歌曲版权和贵公司共享，大家各占50%。”
正常商业合作哪有这么舍得下血本的，不过反正展廿一也不是为了赚钱，当然条件可以使劲往外甩，丝毫不在意损失商业利益。
而且，还可以给企鹅音乐后面的合作伙伴挖坑，逼着他们把版权分一半给企鹅公司，否则就不能上平台。
他很确信，有了他开的这个“好头”，大企鹅绝对干的出来这种事情。
他就想看看，当大企鹅手中捏着一堆版权的时候，还要不要搞微创新了！
这个筹码一砸下去，顿时便打动了马总两人，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仔细打量了展廿一几眼，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展总真有魄力！”
面对这么慷慨且有魄力的合作伙伴，马总等人简直如同看到了冤大头一样，生怕他事后反悔，急忙催着自家的法务用最快的速度把合同给搞定了。
双方在合同上面签字盖章，各执一份留档，便宣告合作正式达成了。
展廿一瞄了一眼能量槽，很好，又得到了半格能量，累积已经有三格多了，预计当过几天企鹅音乐上线之后，应该还能再获得一格半格的。
【世界线修正倒计时：11天】
【锁定世界线能量收集完成度：61%】
合作达成当然要庆祝，马总得请客，于是就把其他几位副总一并叫来介绍给展廿一认识。
一群人在附近最好的酒楼好一阵吃吃喝喝，饭后又是唱K、桑拿、按摩一条龙，最后宾主尽欢而散。
等将展廿一送到酒店之后，马总又拽着曾总等人回了公司开小会。
“展总的方案上面，很多内容写的是很详细，但是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是否符合实际情况，还都不好说。”
“咱们得尽力让这方案的成功率更高一些。”
“运营商那边的游说相关事宜，只能我去做，想来问题也不大。”
“盛世唱片这边可以继续合作，这合作的主动权在我们这边，平台是我们的，若是日后觉得他的公司不合适，随时可以将他一脚踢开，他毫无办法。”
“一旦，你负责联系一下那些没有发行能力的中小音乐公司，跟他们约歌。”
“跟他们讲清楚，咱们要做音乐网站，可以用他们的歌手演唱，咱们免费帮他们捧歌手，但是歌曲的电子版权，必须与我们共享，否则咱们没法在彩铃上面分成。”
“如果他们不肯共享版权，那就换一家。”
“好，没问题。”陈一旦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马总又转头看向张之东。
“之东，音乐网站方面，就交给你了，多久能上线？”
“这玩意儿简单，最多三天，一定给你准备的妥妥的！”张之东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那就这样！”
“公司能否一举翻身，扭亏为盈，就看这一遭的了！”
“让咱们大家再努力博上一把好了！”
“好！”众人齐声应和，众志成城。
处在上升期的公司核心骨干团队，就是这么斗志高昂，激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