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刚和方天化眺望雁门关,气势磅礴,绵延数十里地,是保卫山西的一道天然屏障,再加上呼延瓒、呼延显丕父子二人经营多年,城墙高大结实,护城河深有三丈,易守难攻。
鲁刚肚子“咕噜咕噜”叫开了,:“兄弟,找个馆子搓一顿呗。”方天化也饿了,:“走,去呼延瓒府,我要质问质问。”鲁刚道:“有理,他们父子着实可恶。”
二人问明道路,向北一直走十里地,左拐绕过棋盘大街,再走五六里地山神庙斜对过,就是呼延瓒的府衙。方天化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只毛笔和小纸条,刷刷点点:“师叔岳乘龙,十万白银是呼延瓒压榨百姓所得,乃是不义之财,我已把它交与太守包世荣赈济灾民。”
方天化写完信,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个信鸽,绑好,鸽子展翅摇翎直奔山东泰安。
不一会儿来到呼延府,朱红大门宽有一丈,门楣镶嵌有琉璃瓦,两个把门的,身穿军装,绿裤子弯刀。
方天化一抱拳:“麻烦通禀一下,方天化求见。”其中有一个蛤蟆嘴屁颠屁颠进去送信。
不久里面脚步声响,出来十几个家兵家将,身后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身白衣服,剑眉星目,大眼睛,肋下悬剑。
此人一见方天化喜出望外:“大哥,您来了,里面请。”方天化深施一礼:“愚兄请了。”方天化用手一指鲁刚:“这是我新交的朋友鲁刚山西运城人。”鲁刚大嘴一咧,:“小公子好。”呼延显丕一看,好一条汉子,身高过丈,膀大腰圆,身后背一把涣混铁大棍。
鲁刚一看呼延府,至少有三百间房子,亭台楼阁,花园水榭,雕梁画栋。三个人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方天化道:“不知兄弟最近怎么样?”呼延显丕道:“前一个月边关烽火狼烟四起家父奉旨出征,经过鏖战,打退契丹辽国。”萧太后组织的三川六国九勾十八寨的军队大败,被我父呼延瓒逼退四十里地。
萧太后畏惧,战败签下合约,永不侵犯大宋。方天化:“哦的一声,是这么回事。”呼延显丕道:“实在惭愧,在与辽国猛将耶律马华交战中,小弟不敌,腿部被刺伤,幸亏我爹的副将呼延晓东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我才保住命。”
鲁刚道:“呼延公子,伤势如何了?”呼延显丕道:“最近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隐隐作痛。”鲁刚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别急,慢慢养病。”呼延点头称是。
鲁刚肚子不争气,又叽里咕噜叫了起来。呼延显丕尴尬一笑:“时近中午,该吃饭了,瞧我糊涂了该打该打。”
呼延显丕一声吩咐,时间不大,红烧鲤鱼、四喜丸子、白斩鸡、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鲁刚一看:“乖乖嘞,真好。”口水流出来多长,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拿筷子就想夹菜。
方天化在鲁刚大腿上掐了一把,鲁刚一哆嗦,放下筷子。呼延显丕道:“甭客气,吃!”
鲁刚一路饿坏了,风卷残云,吃了个沟满壕平。方天化和呼延显丕交谈,什么国计民生,军事历史,高谈阔论。
鲁刚真没有出息,肚子吃的鼓鼓的,像个大水缸,过了一会儿,鲁刚“哎呦”上了,吃太多撑坏了:“各位少陪,我去趟厕所。”
鲁刚捂着肚子,出了客厅,大手一拍脑袋:“我这个没出息的货,忘了问路了。这咋办?”鲁刚急得直跺脚。忽然一个丫鬟过来了,从厨房端来一盘鲍鱼龙虾海参杂烩面,鲁刚拦住:“茅房在哪里?”
“转到东跨院东角门”。鲁刚急急赶路到了地方,蹲了半天,提上裤子出茅房往中间客厅走去。
就在这么个时候,厢房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哭喊的声音鲁刚一愣,悄悄走近东厢房,趴在窗户上捅个窟窿眼子,往里看。
屋里床上绑着一个女子二十多岁,身段苗条,妩媚动人。两个丫鬟婆子劝说:“这位姑娘,你就答应我们少爷呼延显丕吧,吃香的喝辣的。”女子道:“呸呸呸,他算什么好东西,强枪民女,逼良为娼。”
鲁刚一惊:“他奶奶的,这么一说呼延显丕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丫鬟婆子苦劝,女子不答应。那个女子是东关外西门里,李天祥的女儿,李天祥是郎中,为人善良,免费给穷人治病。女子是李天祥的女儿李淑婷。
屋里那个五十多岁的婆子,拿起鞭子“叭叭”如雨点般落在李淑婷身上,把姑娘打得死去活来:“我教你不答应,打死你个小骚货。”李淑婷性子倔强一句话都不说,瞪着婆子。
鲁刚一看我不能不管,鲁刚推了门子没推动。鲁刚一寻思:“我用大棍砸开,吓死你个该死的老婆子。”鲁刚打定主意,抄起混铁大棍,把门子连门楣“咔吧”一下子砸个粉碎。
拿鞭子的老婆子吓得一哆嗦:“什么人?”鲁刚“嗷嗷”一嗓子:“杀人的祖宗到了。”李淑婷也吓得不轻,闪目观瞧,一条大汉,身高过丈,方面大耳,眼似杠铃,好像半截子铁塔,威风凛凛。
老婆子手中鞭落地,吓得堆在一起丫鬟“嗷呜”一声吓晕过去,鲁刚解开李淑婷的绑绳,:“小姐,不要怕,你是哪里的我送你回家。”
李淑婷一看此人虽然粗鲁一些却很是忠厚道:“小女住在东关西门里永和巷子。”鲁刚搀起李淑婷,李淑婷活动活动手脚,鲁刚道:“快走。”二人刚出房门,老婆子嚷起来:“来人呀,李淑婷要跑了。”
鲁刚也不管她,大踏步向前走。忽然角门聚集起来五六十个家兵家将手拿刀枪棍棒,拦住去路。李淑婷哆哆嗦嗦,鲁刚道“别怕。”家兵一个头目道“什么人,敢截杀绑票?”鲁刚大怒:“你满嘴喷粪。”
小头目把嘴一撇:“你算什么东西。”鲁刚哇哇暴叫,抡大棍就砸。家兵抡刀就剁。
鲁刚左右开弓,遮前挡后,护住李淑婷,左冲右突,把这群恶奴打的哭爹喊娘,脸青鼻子肿,腿短胳膊折。
鲁刚护送李淑婷出了呼延府,直奔东关外西门里。不久就到了,李淑婷千恩万谢,要留鲁刚吃饭,鲁刚谢绝回转呼延府。
方天化和呼延显丕正在聊天,就听见东跨院乒乓乓乓打起来,呼延显丕一惊,脸色不太好:“方大哥我去看看。”
方天化何等聪明,知道呼延显丕心里有鬼,就跟了过去。呼延显丕正发脾气,跪下一大片家兵家将,还有那个老婆子。呼延显丕举起鞭子,“叭叭”抽打仆人,把下人衣服打破,遍体伤痕:“全他妈饭桶,一个弱小女子都看不住。”
方天化有点吃惊:“以前见呼延显丕虽说是武将都是文质彬彬,儒将风范,君子风度,如今全露馅了。”
老婆子辩解:“一个大汉把那小骚狐狸精给救走了?呼延显丕道:好大狗胆什么模样?
“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说话跟打雷差不多,瓮声瓮气。”方天化一惊,随后冷静下来:“一定是鲁大哥干的,真解气啊,他虽然粗鲁,这事做的确实对。”
呼延显扭脸问方天化:“哥,鲁刚哪里去了?”方天刚想说,门外打了一声霹雳:“你做的好事,某家到了。”呼延显丕脸色煞白,极其难看。
鲁刚这时候把李玉婷送回家回来了走到方天化跟前:“兄弟这狗崽子不是什么好鸟。一肚子男盗女娼。咱们走。”
方天化道:“呼延显丕,从今以后我与你一刀两断。”说罢,方天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拽出怀里匕首,把自己衣服割去一大片,扔在地上。
方天化、鲁刚转身就走,呼延显丕疾走几步来到方天化面前道:“大哥,这纯属误会。”方天化冷笑:“你们父子压榨百姓,刮尽民脂民膏十万白银,这也是误会吗?”
呼延显丕脸色铁青,一阵红一阵白,突然眼露凶光:“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呼延晓东何在?”只见过来一个人三十来岁,身长八尺,大三角眼黄胡子。
呼延晓东来到呼延显丕面前一躬身:“公子,有何吩咐?”呼延显丕道:“干掉他们两个?”
呼延晓东是呼延府三百名侍卫的统领,武艺超群,手使一把钢刀。呼延晓东直扑方天化。鲁刚一看:“他娘的,狗似的奴才。”鲁刚抡大棍,敌住呼延晓东。
呼延晓东一招“过脑藏头”,削鲁刚耳朵,鲁跨步躲过,抡大棍砸呼延晓东双腿,呼延晓东一纵五六尺高,大棍一招走空。
也就是三十回合,呼延晓东一个不注意,让鲁刚一棍砸折右腿,呼延晓东“哎呦”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疼的汗珠子哗哗在额头上流淌,滴滴答答在地上。
有一个侍卫过去,把呼延晓东搀扶过去,用软床搭到后院找郎中治理伤病。呼延显丕大怒,从一旁的侍卫手里夺过一条长枪,直取鲁刚。
呼延显丕分心刺,鲁刚道:“少爷羔子,你找死。”鲁刚大棍向上招架,长枪被掂起三尺高,呼延显丕膀臂一酸,虎口被震破。呼延显丕暗道:“好大力气。”
呼延显丕二次进攻“枯树盘根”抽鲁刚双腿,鲁刚斜刺里躲过。鲁刚一招“仙人指路”点呼延显丕的咽喉,呼延显丕一招“金刚铁板桥”,弯腰躲过。
一眨眼三十回合,鲁刚顶不住了。鲁刚仗着自己力气大,以为能很快打败呼延显丕这少爷羔子,哪知道呼延显丕枪法高超,这条大枪神出鬼没。鲁刚一个没留意,呼延显丕一枪扎在鲁刚肩头。
鲁刚疼的一咧嘴,手中混铁棍差点撒手,鲁刚跳出圈外,一瘸一拐,走向方天化。不料呼延显丕暗下毒手,大枪猛刺鲁刚后背,恶狠狠就是一招。
方天化大惊,喊了一声“小心”。方天化“噌噌”,几步绕道鲁刚身后,雷霆剑崩开大枪,救下鲁刚。
方天化又把宝剑还匣。亮出螳螂门绝技螳螂拳。呼延显丕冷笑:“装什么能耐。”方天化抡拳带风,点呼延显丕太阳穴,呼延显丕大枪扫方天化双腿。
方天化抬右腿,一脚踢向呼延显丕华盖穴,呼延显丕急忙躲过。方天化螂拳手法正迎侧击、虚实相互、长短兼备、刚柔相济、手脚并用,使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用连环紧扣的手法直逼对方,使敌无喘息机会,手法丰富,既有大开大合的长打手,又有短小快捷的偷漏手,既有肘靠擒拿,又有地趟摔打。呼延显丕累的吁吁直喘。
呼延显丕暗暗吃惊,没想到方天化武艺如此高强,直逼武林一流高手。呼延显丕脑门子冷汗直冒,招数散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一眨眼六十回合,方天化一招“金丝缠腕”,“砰”一把攥住大枪,呼延显丕一惊:“不好,你把枪给我。”方天化一较劲,:“撒手。”呼延显丕真听话,大枪撒手,方天化借枪在手,这枪纯钢打造,六十多斤,方天化“嘿呀”一声,双手使劲,“嘎朗咯嘣”一声,把大枪掰弯。
呼延显丕舌头伸出老长,呆呆傻傻,杵在那里。不容呼延显丕多想,方天化一招“开碑碎石手”,猛击呼延显丕肩头,呼延显丕大惊,急忙脚尖着地,“旱地拔葱”纵起六尺多高。不料方天化已经到了背后,一拳下去,“嘎嘣一声”,呼延显丕听到自己肩膀碎裂的声音。
呼延显丕跌落在地,嘴角吐血,被方天化废了右臂膀,粉碎性骨折,已成废人。方天化大踏步向前走,从百宝囊中掏出刀伤药给鲁刚包扎好。
呼延显丕的手下一看,吓得屁滚尿流,:“小白脸子太厉害,杀人的祖宗到了。”架着呼延显丕就跑。鲁刚大笑:这帮狗似的奴才,叫人可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