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统帅，你...”
“我...我...”
陈振国头皮发麻，一时间如芒刺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统帅真的是太胆大包天了。
他可没有李川那种目空一切，藐视军部法庭的胆子。
“你慌什么？”
“跟我过来，离开这个狗屁被告席。”
“我是你的上司，我既然来到这里，今天就没有人能给你定罪。”
李川转身就朝旁听席走去，然后就在居中位置落座。
何等的睥睨，何等的霸气。
丝毫不在意冯致远那吃人的眼神。
陈振国又忐忑又兴奋，犹豫了一下，索性眉宇一横，直接离开了被告席，来到李川身旁坐下。
统帅都不怕，自己一个副统帅，怕个鸟。
卧槽。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司法司的人气太阳穴狂跳，眼里怒火都要喷出来一样。
李川如此藐视他们的总司长，变相来说，眼里压根就没有司法司。
这让他们气得咬牙切齿。
警卫司的人则面面相觑，既没有兴奋也没有怒气。
因为他们纯属是被冯致远拉过来凑数的，只看戏，也不偏向谁。
而军部的高层们，内心对李川佩服不已。
看到冯致远一脸吃瘪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们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华老也是一脸憋笑的模样。
敢这般硬刚司法司的，李川是第一个，也是仅有的一个。
睥睨自傲，绝不循规蹈矩。
这小子，不愧是自己看好的人啊。
“呵呵...冯总司长，人都来了，被告席坐不坐并不影响什么，开始吧。”
眼见冯致远要发难，华老轻咳一声，不咸不淡开口。
冯致远眼角一抽，只能恨恨瞪了眼李川，然后法槌重敲。
“砰”的一声，响彻整个法庭。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李川，陈振国，你们认罪吗？”
冯致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抓起一份厚厚的文件，冷声质问道。
陈振国刚要开口，却被李川摆手制止了。
“认罪？”
“真是笑话，你说说看，你要给我定什么罪？”
李川冷笑着反问道。
倒不像是冯致远在审他，而是李川在审冯致远。
众人脸色变得古怪无比。
冯致远胸膛剧烈起伏，呼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怒火。
他眯眼冷哼道：“你滥用职权，利用炎龙队统帅之权，公报私仇，坏法乱纪，这是其一。”
“其二，你不经审判，当场处决秦世明、秦正青、秦灏延兄弟以及李梦玉，手段残忍，残虐不仁，涉嫌故意杀人！”
“其三，你以下犯上，目无法纪，胆敢下令逮捕司法司总司长，也就是我。”
扬了扬手里准备好的罪状，冯致远冷笑道：“除了秦家外，于家也是这样被你搞掉的，你名义上是惩治恶人，实则是公报私仇，以泄私愤，李川，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声音郎朗，铿锵有力，可谓字字珠玑。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李川，想看他如何为自己辩护。
面对冯致远的质问，李川淡定自若，不卑不亢反问道：“冯总司长，你既然这样发问了，那我也问你几个问题。”
“我问，你答！”
“这里是军部法庭，你如实供述，争取从轻，否则我直接给你定罪！”
冯致远冷哼道。
李川登时眯起了眼睛。
他正欲开口，华老便冷冷说道：“冯总司长，你似乎忘了什么叫公平公正，你罗列李统帅的罪状，却连辩护的机会都不给他，你要只手遮天，一言而断吗？”
“这是军部法庭，冯总司长，你别在我这里搞狗屁一言堂。”
章承晏带着几分怒气说道：“冯总司长，你有控诉的权利，李统帅也有辩护的权利，别给我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一套。”
“是啊。”
“就算是已经招供的罪犯，也有辩护的权利。”
“冯总司长，你这话有些独断专行了。”
警卫司那老者也忍不住开口。
冯致远看到这么多大佬反驳自己，顿时脸色微变，赶紧改口说道：“好，李川，我就听听你如何狡辩。”
“狡辩？”
“冯总司长，我问你，于家和秦家罪行累累，他们该死吗？”
李川冷笑一声。
“该死！”
冯致远毫不犹豫点头。
就目前查明的事实，于家和秦家死一万遍都不冤枉。
李川这个问题，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是武道世家，总保卫司监管武道界，炎龙队对以武乱禁的世家或个人，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我调动炎龙队，围剿这两个罪恶贯盈的武道家族，有问题吗？”
李川昂首发问，语气凛然，铮铮有声。
“没问题！”
冯致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秦世明、秦正青等人，是秦家首恶，面对围剿，暴力抗法，我将其就地正法，有问题吗？”
李川趁热打铁，朗声质问道。
“他们没有暴力抗法....”
冯致远一惊，急忙吼道。
“陈副统帅、梁副统帅、华统领，以及出任务的诸多炎龙队队员，都可以给我作证。”
李川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他话音刚落，华曼云毫不犹豫开口，“对，秦世明等人暴力抗法，李统帅合法合理将他们正法，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
“还有我。”
几个炎龙队的统领跟着喊道。
看到这一幕，冯致远脸色变得无比的难堪。
“滥用职权，故意杀人，都已被我推翻。”
“我们现在讲讲以下犯上。”
李川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掷地有声质问道：“你身为司法司总司长，明知对方罪恶滔天，明知我炎龙队正在执行公务，却执意阻挠，不许炎龙队执法。”
“冯总司长，请问，我逮捕你，有没有错？”
冯致远被问得直打激灵，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哼，你知法犯法，我还没有追究你阻碍执法的责任，你却恶人先告状。”
李川慢慢站了起来，“尸位素餐的家伙，你也配审我？”
“你...你！！”
冯致远脸庞唰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他捏着手里的‘罪状’，手掌哆嗦不止。
这沓所谓的‘罪状’，此刻被李川三言两语尽数击穿，变得一文不值。
甚至，每一张纸都像一个巴掌，在来回抽打他的脸庞。
整个军部法庭，针落可闻。
冯致远脸色时青时红，最终还是变得惨白无色。
他没想到，李川竟然这么牙尖嘴利。
一番反问，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
李川趁热打铁，字字珠心，“你身为司法司总司长，却和恶贯满盈的秦家来往密切，甚至不惜摆出身份阻碍炎龙队执法，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和秦家，有不正当的利益往来。”
“你...你放屁，我没有。”
冯致远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