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第二天有事,其实直到中午应明明才开车到了别墅,一下车就看见门口院子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周毅,应明明感叹道:
“表弟,你可真会享受生活啊,这别墅起租至少要一个月,该不少钱吧。”
应明明下意识的以为别墅是周毅租的,这也很正常,任谁也无法想到,来云水走个亲戚,居然顺手买座别墅。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周毅也懒得解释,站了起来道:“表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应明明犹豫了一下:“表弟你不是医生吗,我有个朋友受了点伤,想找你看看。”
周毅愣了愣神:“医院治不好吗?”
应明明挠了挠脑袋:“我那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去医院,明明是一点小伤,由于一直不肯治疗,现在伤口都恶化了。”
周毅有些疑惑道:“现在的确有些病人,不想去医院,大多都因为曾经的遭遇对医院有偏见,或者说是因为迷信鬼神能治病。”
“这类人根本原因就是不相信医生,就算我去了也不好使吧。”
应明明尴尬道:“我朋友不是那类人,之前挺正常的,出去旅游一趟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的很奇怪,整天也不出去,他不是不相信医生,是不信任陌生的医生。”
“之前我的人脉也没有医生,得知表弟你是医生后,就一直想请你帮忙去看下。”
说到这里,周毅恍然想到当初在桂花楼的家庭聚餐上,在听到自己是医生时,应明明的表情很奇怪,敢情还真是想找自己治病。
周毅点点头:“没有问题,走吧,不过去之前,我先带你去见个人。”
然后两人就来到了红灯笼。
“这是夜店?表弟这才下午,夜店也不开门啊。”应明明看着紧闭的大门说道。
不过他话音刚落,红灯笼的门就打开了,牛元武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看到周毅连忙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十分尊敬的道:“周先生,你来了,赶快里面请,我都安排好了。”
在应明明一脸惊讶的模样下,几人坐着电梯一路来到红灯笼的顶层。
在诺大的办公室里,牛元武安排好了酒水美食,还让周毅坐在主坐上,之所以如此,除了周毅昨天对他的宽宏大量,让其官复原职之外,还有就是他问了高卓:“高大人,周先生来自云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高卓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他:“平时你挺聪明的,在周毅说出他来自天阳你就应该想到的,天上天有谁来自天阳?”
“赵…赵大人…”牛元武脸都白了。
所以得知今天周毅要来,他拿出供祖宗的待遇来招待,可要把这位大神给照顾好了。
应明明也得到差不多的待遇。
坐在奢华的办公室里,应明明有些手足无措,身为应家人红灯笼自然是能去的起的,但是被这样招待还是让他受宠若惊。
“将人叫出来吧,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周毅摆了摆手道。
牛元武连忙点点头,应明明则一脸好奇,这么大排场到底是要见谁。
鞋底触地的声音响起,办公室里走了进来一道倩影,看到她应明明脸色大变,直接站了起来。
来人正是龚兰,跟昨天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她相比今天就朴素很多。
“龚兰,你居然在这里,当初为什么要诬陷我,又为什么玩失踪。”应明明十分激动的道:“我对你不好吗,还准备提拔你!”
听到这话龚兰略显羞愧的低下了头。
周毅则忍不住摇了摇头,应明明这家伙实在太老实了,这个时候还在质问这些东西,全是些废话,正常来说龚兰根本不搭理你。
不过很显然现在是不正常的情况,牛元武将事情都安排妥当,应明明问什么,龚兰只能老老实实的实话实说:“明经理,是我的错。”
“当初应向强总经理给了我一百万,要我诬陷你,是我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答应了他。”
“果然是大伯…”应明明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其实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出事,受益者便是范琴一脉,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应向强。
“将上次你说的证据拿出来。”周毅开口。
龚兰掏出手机,放出了一段录音,大致意思就是应向强在教龚兰诬陷应明明的具体计划,非常的细致,能让应明明百口莫辩。
“我之所以留下这段录音就是怕应向强出尔反尔不给钱,后来钱到账了,准备删时又想留着也不错,要是以后没钱了还可以以此为把柄问应向强要钱,来到红灯笼之后,也不需要钱了,不过删录音的事情也忘了。”
龚兰将自己心里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牛元武冷哼一声:“幸好没删,要不然我兄弟应明明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跟那个应向强可真歹毒啊。”
牛元武很自来熟的拍了拍应明明的肩膀:“兄弟,需不需要我帮忙,去把那个应向强逮过来,狠狠的暴打一顿,让他还敢这样!”
应明明连忙摆了摆手,不过由于知道牛元武身份不简单,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周毅站起来道:“这是应家自己的事,你瞎掺和干什么?”
牛元武嘿嘿一笑:“周先生教训的是。”
“走吧表哥,现在还不是让龚兰现身的时候。”周毅率先走出办公室。
应明明也点了点头,看了龚兰一眼,然后跟着周毅出了红灯笼。
“不留在这里吃饭了?”牛元武笑道。
“你的任务就是看好龚兰。”周毅说完,便让应明明开车离开。
车上。
应明明很郑重的道:“表弟,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诬陷这事经济损失倒是其次,精神是真的折磨,愁的我都瘦了好几十斤。”
周毅打趣道:“这样说来也不全算是坏事,最起码肥减掉了,如今也清白了。”
应明明也笑了笑:“真是多谢。”
周毅无所谓的道:“感谢的话不用说,都是一家人,对我来说举手之劳而已。”
“还是说说你那位朋友的情况吧。”
应明明点了点头,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想了想便道:“年前他说他去旅游,回来时我发现他手肘受了点伤,但当时因为伤势不严重,我告诉他要抹药之后也就没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