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牡丹的言语之后，众人的目光，无不看向了苏韵。
牡丹虽然说得言之凿凿，但是那最多说明李陵有问题，却不能说明黄秀才与李陵有一腿。
而目前可能知道真实情况的人，就是苏韵。
苏韵见到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自己，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略微捏紧了拳头，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噩梦，她不想回忆，更不想提及。
“黄夫人，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如实说来。”
苏韵的沉默，看的周老先生等众多读书人，都是情绪激动起来。
若黄秀才真的是沈傲雪所说的那样，与文阳、李陵有一腿，还是狗血的男性三角恋。
那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如沈傲雪所言，李陵是被冤枉的！
然而，面对众人的质问，苏韵依旧没有开口，像是他们询问的根本不是自己。
苏韵的这个态度，让周老先生等人内心忍不住咯噔一下。
苏韵没有否认，那么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
李陵、黄秀才、文阳三人之间，可能真的是狗血的三角恋！
沈傲雪看了一眼苏韵，缓缓道：
“黄夫人不愿意主动承认黄秀才的性格有问题也罢，我这里还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他与文阳之间的异常关系。”
文阳和黄秀才之间的关系，在这件案子当中，极为重要，所以，沈傲雪轻轻拍手。
顿时，一名身上带着淡淡胭脂香味，衣着华贵，但却是男子的小寿，扭扭捏捏的走上了大堂。
众人原本就被沈傲雪能直接拿出证据，给惊到了，毕竟这种隐秘的事情，除却当事人双方，谁又能知道？
而在看到小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拿着薄扇，走上来的时候，他们当中不少人的脸色更为难看起来。
“小寿？竟然是他？”
“难不成这是真的？可是之前为什么没有听小寿说起过文阳和黄秀才之间的关系？”
“小寿在春香楼，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他若是真的知道什么，一定藏不住事情的。”
那些知道小寿身份的读书人，视线不断在文阳、沈傲雪、小寿之间来回移动。
而还有不少读书人，根本不认识小寿，比如周老先生等人，但是见到部分读书人错愕的议论起来，当即开口追问道：
“他到底是谁啊？！男不男、女不女的，莫非也是个妖人？”
一听这话，那些认识小寿的人，皆是微微点头。
这家伙是春香楼来专门拉皮条的人，较为热情主动，凡是他觉得有望发展的人，他几乎都会主动打招呼。
所以就导致很多读书人，曾经遇到过小寿的搭讪，知道他身份。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王县令此时已经从众人口中，得知了小寿的底细，但还是严肃的大声问道。
“启禀大人，小的严寿，江湖人称小寿，春香楼的迎客！”
面对县令，小寿这样的平民百姓，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紧张、畏惧的不行，头都快埋到地上了。
“说说看，文阳和黄秀才，到底是不是那种不堪的关系？”
王县令接着追问道。
小寿看了一眼文阳，然后又回想了一下黄秀才，自己脑海中都灭没有任何印象。
当即连连摇头道：“县令大人……小的，小的对文阳和王秀才没有什么印象，起码他们平日里应该是很少来我们这里……”
“哦？”见小寿竟然拒绝指认，王县令立刻有些意外的看向沈傲雪。
毕竟沈傲雪是让小寿来指认文阳和黄秀才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小寿却否认了！
这一幕落在周老先生等人眼中，他们一个个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沈傲雪，你还说在自己没有徇私枉法，如今你收买用来作证的人，一紧张，全都露馅了吧！”
“就是，县令大人明鉴，此人一定是被大人无上威仪慑服，这才没有与沈傲雪同流合污！”
其他大部分读书人，都在此刻对沈傲雪群起而攻之。
只是，当他们将视线从王县令身上转移到沈傲雪身上的时候，却发现她绝美的容颜上，一片平静，犹如看傻子一般，盯着自己。
“有些时候，说你们读书读傻了，你们还不相信，这种事情，是能用真正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去春香院，去找小寿吗？”
沈傲雪微微摇头，对这些人的智商感到着急。
而周老先生等人闻言，无不气的脸色铁青，但细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一时之间，胸口像是憋着一口气，说不出的难受。
“既然他们可能伪装了身份，你又如何确定，他们的真实身份？”
很快，周老先生反应过来，冷冷的盯着沈傲雪，反问道。
“问得好！”虽然是被针对了，但是沈傲雪一点都不在意，而是看向了一直站在文阳身边不远处的秋竹。
秋竹微微点头了一下，然后便是将跨在身后的背包，丢在了地上。
“这是当时抓捕文阳的时候，他他身上的包裹，其中有着两幅精心准备的装扮，小寿你仔细看看，是否觉得熟悉？！”
一边说着，秋竹用剑鞘挑开包裹，两套浅绿色的服装，一些酷似女子的打扮，以及两张特殊的猪皮面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而这衣服和面具，沈傲雪、小紫、秋竹都非常熟悉，就是昨天晚上，文阳伪装的模样。
当时沈傲雪曾经询问过老鸨，伪装过后的文阳并没有在那里点姑娘，沈傲雪又在那里遇到了小寿。
当时他其实就有所怀疑，只是不敢确定。
今日让小紫去春香楼带证人过来的时候，她专门让小紫务必找到小寿，询问昨天晚上，伪装过后的文阳，是不是去过他那里。
而最终的小紫告诉她的结果，伪装的文阳，的确是去了他那里，而且他还很奇怪，为什么只有纹样一个人来，平日里他都是两个人一起来的。
只是借用他们这里的场地，毕竟外面没有这里方便和隐蔽……
“这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熟悉，昨天晚上我好像在春香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