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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闻朝阳带着一小胡子的中年人来到朝堂之上,二人跪着请安,齐声叫道:“草民闻朝阳,草民金小二拜见皇上。”

严家父子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一招出乎他们的预料,皇上言道:“将你们知道的说出来!”

金小二言道:“皇上,半个月前,严家管家严三拿一个印章来让小民将其中字体做细微的改动,小民便将‘严’字两点作得圆滑了点,严三还给小民五十两封口费!”

严世藩道:“金小二,在皇上面前,你不可胡说,那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金小二道:“皇上,小民所说句句属实,五十两还在小民家里,分文未动!”

闻朝阳接着言道:“皇上,小民是天龙帮帮主,也是天龙钱莊的东家,严世藩将贪污的六百万两都存在天龙钱莊中,是为了防被皇上抄家抄了出来,小民这里有出入账本,清楚地记着每次严世藩存入的日期和银两数量!”

严世藩怒道:“闻朝阳,本官待你不薄,你怎么能伙同他人陷害于我,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闻朝阳道:“你还好意思提,闻某学了一身好本事,本想卖于帝王家,可左被你拦着,右被你拦着,说什么孝忠你严家,就是孝忠皇上,本帮主就是想问一下,严大人,大明是姓朱,还是姓严?”

严世藩气极败坏地骂道:“闻朝阳,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官帮你建立天龙帮,可是费心费力,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恩将仇报,落井下石,你还是人吗?”

闻朝阳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本帮主岂能因一点小恩小慧,就罔顾朝廷律法,你们的所作所为,本帮主早就深厌痛绝,你父子俩借朝廷持政期间,横征暴敛,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就差易子相食的境地了,要不是本帮主好心收留他们,或小,他们可能占山为王,扰一方安宁;或大,他们可能揭竿而起,扰大明安宁,你们父子就是大明的千古罪人。”

闻朝阳一翻话,气得严世藩口吐白沫,严家父子处处受治,严嵩已看清了整个事件的真像,再这样下去,只会被他们拖得越陷越深,于是走到徐阶面前,道:“徐大人,好本事,好手段,本辅认栽了!”

徐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问:“首辅大人这又是何意!”

严嵩道:“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吗?”

徐阶道:“首辅大人哪里话,本官只能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严嵩“哼”了一声后,向皇上呈上了自己的奏章,皇上御浏一遍后,道:“严爱卿,你说以徐阶为首的一众人合伙陷害于你。”

严嵩道:“不错,皇上,他们昨天晚上就在一起密谋,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是很好的证明,为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阴谋诡计用尽,先是在我父子上朝的地方设埋伏,向我父子家人扔臭鸡蛋,狗屎之类,其目的是拖延时间,为了让他们先人一步,先入为主,让皇上认为我父子二人罪大恶极,我父子再怎么解释也是苍白无力,这伙人无法无天,如果朝堂之上没人制衡这伙人,他们只会越做越大,最终危及皇权,戚胁到皇上的安全,请皇上为自身考虑,为大明千秋万业考虑,好好治治这帮人:嚣张的气焰,邪恶的用心。”

邹应龙道:“好个首辅大人,自己身犯多重重罪不自知,污蔑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严嵩道:“本辅说错了吗?你们昨天是不是密谋了,你们今天敢谋害本辅,他日必定会谋害皇上!”

邹应龙气道:“你…!”

雷小羽笑道:“好一个老奸巨滑的首辅大人,你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难道不知君为臣纲吗?远的不说,就拿梅老来说,即便被皇上罢了官,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反而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事事为君忧,刻刻为君愁,一副忠君报国之心可昭日月,在他的教导之下,我才组织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去沿海随戚将军打击倭寇,如此正直,正义之士岂能受你的污蔑,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愎,你黑心烂肚肠,是不是认为所有的人都同你一样,你持政这些年,使朝廷内忧外患,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害死了多铁血儿郎的性命,辜负了皇上对你的信任,辜负了百官对你的支持,你不觉得惭愧吗?你父子二人,身犯多重重罪不自醒,反而转移话题,诬陷他人,混淆视听,妄图脱罪,你不觉得可耻吗?”

严嵩被雷小羽气得两眼翻白,直叫道:“你,你,你…。”

雷小羽道:“我,什么我,我身怀绝技,在抗倭之战中,都是九死一生,更别说那些战死的亡魂了,就是因为你们父子俩,把大明弄得乌烟瘴气,国力消耗,才会被东赢小国侵犯,才使沿海百姓受难,这些无辜的百姓只想好好的活着,这样的要求过分吗?你们父子贪污军响不说,还通敌卖国,此乃十恶不赦,你们父子不死,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皇上道:“好了,再辨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事实已摆在眼前,严世藩严尚书贪污军响,通敌卖国,收监,秋后问斩,严嵩严首辅,罢官为民,则日返回原籍。”

徐阶叫道:“皇上圣明!”

百官齐声叫道:“皇上圣明!”

最后,退朝之时,皇上命人将徐阶,邹应龙,梅苦寒,雷小羽,闻朝阳等五人昭到御书房,皇上坐在龙椅之上,拍案叫道:“谋害当朝首辅,你等可知罪!”

五人立即下跪,梅苦寒先言道:“皇上,此事乃老臣一人主使,其他人不过陪衬,老臣愿一力承担,不求皇上开恩,只求能平息皇上心中的怒火!”

皇上看了梅苦寒一眼,又看了雷小羽一眼,叫道:“好大的胆子,朕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雷小羽心领神会,皇上不想动梅苦寒,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马上求情道:“皇上,梅老年事已高,经不起扎腾,您要是有什么气朝草民来!”

皇上道:“刚才朝堂之上,就属你话最多,现在又想逞英雄好汉是吧!给朕拖出去打。”

皇上身边的待卫立即将雷小羽夹了出去,一顿棍棒侍候,雷小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只流,疼得是呼呼大叫起来…!

梅苦寒上前求情,道:“皇上,手下留情,此人在沿海颇有战功,只因不是朝廷之人,未曾上报,他还被沿海军民称为:平海第一刀,打坏了,于抗击倭寇不力啊!”

皇上道:“‘平海第一刀’,朕打的就是这‘平海第一刀’。”

徐阶深知皇上禀性,言道:“此子年轻,不懂时事,刚才在朝堂之上,难免有些嚣张,皇上应该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怎么做人!”

皇上道:“把此子给朕带上来!”

不一会,侍卫将雷小羽拖了进来,雷小羽还没进来,就哭爹喊妈,装成一副很狼狈样子,一个劲的喊疼,囧样把在场的人都逗得哈哈在笑,闻朝阳走到跟前,讥笑道:“雷小羽,你不是‘平海第一刀’吗?怎么这么怂,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雷小羽装作不好意思样,道:“‘平海第一刀’那都是吹的,哪有那么厉害,可皇上的板子是真疼!”

皇上道:“看以后,你还敢不敢自作聪明!”

雷小羽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皇上接着言道:“闻朝阳!”

闻朝阳跪请安,道:“草民在!”

皇上言道:“朕不管你跟严世藩做了多少荒唐事,也不管你俩怎么狼狈为奸,从今起,安份守己,做好自己该做事,不要染指朝廷,否则就是灭顶之灾!”

闻朝阳立即磕头谢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上道:“严世藩所存银两必须全数上缴国库!”

闻朝阳道:“草民明白!”

皇上又言道:“徐阶,邹应龙,暗自秘谋当朝首辅,其罪当诛,看到这些年为朝廷辛苦的份上,罚奉半年!”

徐阶,邹应龙道:“谢皇上,吾皇英明!”

皇上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梅苦寒道:“梅爱卿,忍辱负重,却一心一意为国为民,实属不易,所犯罪过取消,即刻升为文渊阁大学士,兼工部尚兵!”

梅苦寒跪着请安,道:“谢皇上…!”

半刻之后,五人出了御书房,徐阶拱手道:“恭喜梅老,如愿以偿,从今已后,同为皇上效力。”

梅苦寒道:“同喜,同喜,过不了几日,徐大人定升为首辅!”

徐阶道:“借您吉言,走,喝酒去!”

梅苦寒道:“好!今天高兴,不醉不归!”,四处看了一下,问道:“怎么未见雷小羽,他人去了哪!受了伤就别乱走动了!”

徐阶道:“那点皮外之伤,对他们炼武之人来说,算得什么,刚才一切都是装的,您老不必担心,现在肯定生龙活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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