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瑛姑这两日看着四个粉团子在一起游戏玩闹,整个人心都酥了,从早到晚都是眉开眼笑的,可惜此刻大儿子才在家待了两日便又要出发,顿时心情便差了。
一边给周念通收拾行李,她一边气鼓鼓道:“整日东跑西颠的,不见你做出什么事来,好好一个媳妇儿反而给弄丢了!”
周念通讪讪一笑,无话可说。
没什么可辩解的,这媳妇儿可不是在他手上弄丢的?
尽管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莫愁是怎么回事,为啥离自己而去……
瑛姑又念叨道:“这次可别再出去许久了,找到莫愁就快些回来!”
“去年过年都没能在家过,大年夜缺两个人,一家子年夜饭都吃得不香!”
“……”
要说老娘瑛姑为了一家人可当真是操碎了心,去年过年前,周念通两人,再加老爹周伯通俱都在外,她是亲自出马,一路杀向襄阳,硬是揪着老顽童的耳朵把他牵回了终南山,顺便附赠神雕一头!
老爹似乎又大了一圈的招风耳可以证明此事!
只是周念通却是在山东,距离实在太远,已经是赶不及,老娘是望穿秋水,终也没办法把他拉回去过年……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周念通想了想道:“放心吧娘,华山论剑就剩下三四个月时间了,我一定能在这之前把莫愁找回来!”
“但愿如此!这么好一个媳妇儿要是就这么丢了,你哭都来不及……”瑛姑忽然小声道:“孩儿,你跟莫愁是不是已经……”
“呃……”周念通老脸通红,这事在自己老娘面前被揭开来,还真是叫人难为情……
瑛姑顿时眉开眼笑,拍了拍儿子肩膀:“嘻嘻,跟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怪这次见到莫愁,总觉得变化不小……别小看你娘,好歹也是在大理皇宫里混过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好吧,往好处想,至少说明老娘对于当年的身份与尴尬关系已经完全看开了,再无芥蒂……
……
收拾停当,一家人便送周念通下山。
他背上行囊与玄铁重剑,看着这两天好容易才恢复几分气色的敖冰儿道:“冰儿姑娘,要么你便留在终南山休息吧?”
敖冰儿轻咬樱唇,沉默了一会儿:“周大哥,你打算去哪里找那位莫愁姐姐?”
“嗯……”周念通往山下望去,眼中精光闪烁,在他的眼中,仿佛出现了李莫愁一路向西而去的决绝身影。
“应该是向西面,略偏北的方向……”
“向西北?”敖冰儿美目一亮:“那我定要跟着!周大哥,此前我便说过,此行便把我当做一个丫鬟便是!”
碍不过敖冰儿坚持,周念通也只能让她跟着,老娘见这娇美的小姑娘辛苦模样也有几分心疼,叮嘱周念通别太急着赶路,看顾着点。
哎,这说是丫鬟,实际上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大小姐啊……
……
因为已经能始终察觉到李莫愁的路线,周念通倒也不是太着急了,一路沿着轨迹追去,心中思考李莫愁离去的原因,以及见了面自己该如何劝其回头。
顺便也可以在路上翻翻师父一灯大师找他师弟天竺僧翻译好,又送到终南山的九阴真经总纲。
之前已经有些适应了赶路的辛苦,敖冰儿此次倒是坚持了下来。
这一追,便踏入了西夏国境内。
南宋末年的西夏,同样进入了暮年,早已不复当年逮着谁怼谁,国中平头哥的风采。
它此刻的日子可不好过,以前最好欺负的北宋成了南宋,已经跟它不再接壤;
现如今东面、南面面对的是金国疆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北面是如日中天的蒙古,那是横行一世的怪物;
西面原本面对西辽,已经不好应付,前不久西辽刚刚被蒙古所灭,纳入了蒙古疆域,更带给它莫大危机!
现如今,西夏国就是夹在蒙古与金国之间的一块肉,给做成了三明治,或许金国已经无力将其吞并,但是蒙古那边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这种情况下,西夏国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恐慌的气氛,比起金国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李莫愁的踪迹,却是一路径直进入了西夏国的皇宫。
……
周念通反复确定了自己以精神秘技锁定的李莫愁轨迹,抬起头来一脸迷惑。
“为何莫愁会进入西夏皇宫?她跟西夏皇族有关系吗?”
想想似乎不无可能,这西夏皇族姓李,乃是当年大名鼎鼎的李元昊嫡系子孙,而李莫愁也姓李……
想想自家媳妇儿搞不好跟李元昊有血缘关系,周念通心中颇有些古怪的感觉。
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自然不可能放手,何况随着离目标越来越近,周念通不知怎么,心情也是越来越激动急切,恨不得下一刻李莫愁便出现在眼前。
简单的说,这厮想老婆了……
不过周念通虽是艺高人胆大,但也不可能那么头铁,大白天一头闯进人家皇宫,这也太不把人家一国之君放在眼里了!
他带着敖冰儿定了家客栈,等到晚上,便准备去夜探皇宫。
小姑娘肯定不可能带着,拖后腿不说,万一真找到了李莫愁,见他带着个美貌少女,误会了怎么办?
……
西夏皇宫跟大宋皇宫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之处,当然要稍微不那么华丽些。
周念通那是把各处官府、王府、皇宫都是闯过无数次的老手了,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便搜寻到了一处宫殿。
错不了了,这里充满了莫愁的气息!
周念通一时热泪盈眶,仿佛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长途跋涉找到主人的狗狗一般,兴奋地差点吠叫起来。
他定了定神,小心潜进那宫殿,在内里小心搜寻。
近了,近了!
越是朝里走,周念通心跳得就越是厉害,只觉得每一步都是在让自己更靠近自家媳妇儿一点,心情澎湃不能自持。
终于,他来到一处房间外,小心朝里望去。